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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才割地给银子
 她见不得人吃苦,更不能在周礼炀为她铺好的路上,只顾自己洒。齐观正去拦,周礼炀便先他一步朝将士下令:“让她过来。”“这姑娘是?”齐观忍不住问了一声。周礼炀又下了几道令,看着白灵快到眼前时才说。

 “是我的知己。”***一早就跟着太子剿匪的将士们听从安排各自散去。白灵则跟在周礼炀身边一路进了皇城,回了那个熟悉的东宫。皇城内眼线颇多,白灵不便以侍女的身份跟着,周礼炀大手一挥,将她拉近了进城的马车中。白灵看周礼炀顺手拿起本书,上面画着历朝历代的兵器图样。

 这是周礼炀最近在忙的事情。也是她得以和他相遇的契机。白灵也拿起一本看着。

 “你何时还对这些感兴趣了?”周礼炀还两眼盯着书,刚刚许是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白灵看着那些难懂的晦涩生词有些犯迷糊,随意翻了几下就放下了:“随便看看,你还要去打仗吗?”

 “暂时不去了,只是经过上次一战,缴获了对面不错的兵器,已经模仿生产出来了一批,还有些可以改进的空间。”

 “哦…”确实,战场上除了士兵的能力素质很重要,兵器也往往是一招制敌的关键,像什么投石车,攻城锤…等等。刚刚那些话,是机密吧,这是可以对她说的吗?

 “到了。”马车一顿,周礼炀先行下车,白灵跟了上去,掀开帘子看见周礼炀还站在马车底下。“发什么呆?”白灵指了指他,示意他挡着下车的路了。“怎么还是这么笨。”

 周礼炀上前牵起她的手下了马车。白灵脸一红,以前她有次下马车时崴了脚,周礼炀自那之后都常常扶她下车了。

 迈过了东宫的门槛,两人的手还紧紧牵着,白灵没有用力气,周礼炀的手温温热热的,将她的小手全数包裹在手心。

 太子殿宏伟华丽,玉楼金阁,延续了皇宫一向的森然严肃之气,路上的宫女谨慎的低头请安,不曾抬头看白灵一眼。越往内,侍奉的婢女越少,直到到了太子的寝殿附近,更加安静异常。

 “给太子请安。”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侍卫忽然跪在周礼炀身前。“安排好了吗?”“选了五名妙龄女子,已经送过去了。”

 “下去吧。”“遵命。”侍卫又消失在眼前。白灵悻悻的跟着进了寝宫,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之前虽然也身在东宫,但极少来此。

 “周礼炀,你这里还是有很多机关吗?”白灵指的是东宫随处遍布的暗杀机关,光是毒箭就有十余种,都是周礼炀亲手制造。

 她知道觊觎太子之位的人很多,买凶暗杀者更不计其数,周礼炀并未特意进武功,为保证安全只得在其余地方下功夫。太子府被他改造的说是整个皇城里最安全的地方也不为过,身边除了必要的侍卫一切人等都不可近身。

 皇帝多子女,光儿子就有不下四十个,周礼炀不是被立的第一个太子,他是在其位最长的一个。“没有之前多。”“那你…”周礼炀将白灵带到一个茶桌前,白灵听话的坐下,看着男人泡起茶来。

 “做了些改良。”周礼炀倒着茶忽然手一顿,自嘲的挑了下眉:“近年来我勤于政务,他们也发现我这太子之位也不是谁都能坐的了,来谋害的人少了一些。”

 “哦哦…”“那你呢?当年的事情,我能说的都跟你说了。”男人倒了一杯茶在放她面前,淡粉的汝窑开片茶杯,颜色有些旧了,是她曾用过的杯子。

 飘起来的香味是她爱喝的西湖龙井,白灵端起茶抿了一口,更确定了之前的猜测,周礼炀的态度对她根本不像对一个罪臣之女。

 “现在查不出来,以后慢慢查也可以。”果然还是瞒不过她,周礼炀没有否认:“那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白灵不好意思直接说什么大话。

 毕竟帮上忙之前就夸下海口不是她的风格:“许久没见你了,想跟你多呆会。”周礼炀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我可以随时通知秦此间让他带走你。”

 白灵听闻手一抖,热茶洒了一点在身上“哎…”周礼炀急忙拿下了她手里的茶:“说到他你怎么吓成这样,他对你不好了就跟我说。”

 白灵烫的龇牙咧嘴,扯开口的衣襟,不让乎乎的衣服继续贴着皮肤。幸好她身体素质好,能感受到火辣的地方在迅速发麻恢复。“没有不好,不知道怎么说,我偷跑出来他把我带回去肯定又没没夜的…”

 “没没夜?”***白灵这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周礼炀身后瞧了瞧,除了茶桌上放了他们两个人的杯子,寝宫内只有他一人独自生活的痕迹。按俗礼来说,周礼炀都二十多了,应该娶了太子妃吧。

 她从来没想过他的终身之事,刚刚来的路上也很安静,除了门口的侍女,突然出现的侍卫,确实没有看见别的人,可太子府这么大…

 “什么叫做没没夜?”周礼炀又追问了一次。“额…”秦此间说好之事是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要是周礼炀娶了妾,有了亲密的人,那她跟周礼炀说些男女之事…“怎么没看见太子妃?”“我还未娶太子妃。”“那妾…”

 “妾也没有。”白灵一步一步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什么也没有你问这…白灵。”周礼炀忽然一怔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你不是说跟秦此间并非真心成亲吗?”“啊确实不是,在那之前就…”啪…白灵听到了杯子在周礼炀手里碎裂的声音,几道血从隙中下来。茶杯壁薄,他使那么大力气干嘛?白灵担心的检查起他的手来,男人手心里多了几道密密麻麻的的伤口。

 “为什么?”“因为秦此间总受伤啊。”周礼炀对她晃了晃血的手,她看的心里难受,对面的男人却好像不疼一样:“是这样受伤吗?”

 “…他总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半死不活?秦此间是什么人,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回的人不比他聪明,聪明的动起手来不比他厉害。当年周礼炀就是看中秦此间的能力,才又割地又给银子的,把白灵送去了秦此间那里。

 “…我记得你不是有很多法子都能治疗吗。”“受了内伤的话,是不会有伤口的。”

 白灵想起秦此间第一次受内伤的情况还心有余悸,他吐着乌血一病不起,吓得她差点就把血要糊他身,后来秦此间半推半就的引导她做了男女之事…周礼炀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灵:“你知道男女为何好吗?”

 “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知道秦此间许是有他的私心,不过他说的没错,治起来确实会比割腕放血好的更快。”而且也不必遭受皮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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