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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做来自然娴塾
 她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先侧耳贴紧门面,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安静极了。任清舞手搭上门把,下,慢慢推开。

 还穿着礼服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便转头看过来。看见来人的第一时间,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出一个笑来,语气轻柔而平缓地叫着:“清舞。”

 任清舞没应她,视线滑过尾的婚纱,只问:“不换吗?”任明之似乎累极了,她弧度很小的摇摇头:“周沁那边出了点问题,说要晚一点。

 而且阿廖过去帮忙了…我自己也换不了。”任清舞了然地点头:“这样。”她走到边,弯下,食指在婚纱上轻轻滑过。

 “草坪那边的会场还好吗?”“好的。”兴许察觉到了妹妹说话的兴致不高,任明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我帮你换吧。”任明之疑惑地皱起眉“什么?”“婚纱啊。”

 “…你会吗?”“不就是先,再穿咯。”“可我是alpha。而你…”任明之说不下去了,任清舞正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歪着脑袋一脸单纯无知,像是真的在等她的下文。

 “而我?我什么?”“你…”“我是你妹妹呀。”任清舞甜蜜微笑,语气也仿若孩童那样天真“姐姐。”“…那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就好。”说完这句话,任明之站了起来,但任清舞依旧没动,两人面面相觑了好几分钟。

 “清舞?”任明之语气试探。“干嘛?”任清舞抱着手臂在尾的脚凳上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她无辜地眨眨眼“不吗?”

 任明之定睛看了她两秒,自暴自弃地走过来,背对着她微屈膝弯。任清舞先用视线扫过眼前的肩头,盘起的发尾使任明之耳后的腺体一览无遗。

 那上面贴了个与肤相近的抑制贴,她抬手,指尖虚虚滑过那片抑制贴,向下,按住了隐藏起来的拉链,指腹摩挲,却迟迟不动作。

 “清舞…”背脊上传来的酥麻感无法忽视,任明之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哀求她。“嗯…怎么了?”“拉链。”“拉链怎么了?”

 “…没有找到吗?”“没有呢。”任清舞由得她自欺欺人,几下之后越来越大胆,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来回抚摸,从脖颈、肩头,一直到被布料遮掩起来的背部。抑制贴的边角被她蹭得快翘起来,任明之的耳朵眼可见地红了,半蹲的姿势加上妹妹的折磨。

 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在她终于要转头制止她时,任清舞的手离开了。还没等任明之松一口气,背后又传来温暖的触感。任清舞从后面抱住了她。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任明之觉得自己快不过气来。

 “清舞…”“嘘…不要回头。”任清舞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反正你也不要我了。”任明之沉默着,低眉敛眼。“真讨厌啊…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说话。”

 “也很讨厌你是我的姐姐…如果你不是,如果我们只是陌生人…哪怕我小你好多岁,我也、我也可以、努力追求你,直到、你喜欢我,那我们就会在一起啦…”任明之闭上眼。

 “然后我们会谈、谈恋爱,见家长,订、订婚,结婚,生、生孩子…就像、你和、周沁。”任清舞深呼吸着,想把眼中的泪意憋回去。

 “是、是不是、很?”“如果、可以、那样的话…我就、就不讨厌你。”“可是不行…”“任明之,你为、为什么要是、我的、姐姐?”

 “我们不可以、只、做情人吗?”“我、可以、只做你的、情人,不要他们、知道。”“不可以、吗?”原来眼泪有这么烫。“清舞…”

 “嘘,嘘,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讲什么。”“你别骗我了,你不知道,你每次说谎都很明显吗?”“任明之…任明之,你知道你爱我。”

 “我…”“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要和谁结婚…和谁生孩子…我都、不在乎。求你了…求你了…任明之…”“求你…”很可惜,她并没有听到任明之的回答。***“清舞?清舞?”谁在叫我?

 “清舞…”有人叹息着,温柔地揩掉了她的泪水。姐姐?任清舞艰难地睁眼。任明之眉头紧锁,神情担忧又心疼地看着她。任清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噎了下,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你发烧了。”任明之手里还抓着巾“很难受吗?你一直哭…”发烧?任清舞努力回忆了一下…尽是些令人脸红耳热的事情,她呜咽着蹭进姐姐怀抱中,略带哭腔地控诉:“任明之,王八蛋。”

 任明之本来就为自己惹妹妹生病而自责,这下更是深刻忏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有生病,还以为只是发情期,我不该…”任清舞张张嘴,本想打断她。

 但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应该要等更好的时机,不过也太可气了!任清舞忿忿地咬了一口眼前的人。

 ***“38。2…”任明之坐在边,习惯性蹙眉,神色严肃地盯着手里的温度计,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任清舞觉得好笑,但也很久没有感受过姐姐如此不加掩饰的关心与担忧,任清舞在上挪动两下,蹭进了女人怀中。

 因为发烧而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使她看起来比平时更要惹人怜爱,她干燥的嘴,用小猫一样细弱的嗓音说:“姐姐,水。”

 “嗯?喔…好。”任明之总算把注意力从温度计上挪开,伸手捞过放置在头柜上的保温杯,拧开,凑近杯口感受水温。升腾的热气扑上眼镜镜片,任明之头朝后仰了仰。

 等待它消散。任清舞也不催,懒懒靠着任明之口,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很轻易就发现了任明之脖颈上那道深重的吻痕。吻痕接近中心的地方是颗痣。

 她知道它原本应该是褐色,微微凸起,用嘴贴近之后感觉尤其明显。如果感官再集中一点,再敏锐一点,甚至可以用舌尖描绘出那一块儿皮肤之下的筋脉,仿佛用力些就能咬破它们。

 咬破它们,把其中出来的血全部下肚去…我们就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任明之当然猜不到此刻怀里姿态娇弱的女孩在想些什么。

 她只顾着轻轻晃动手里的杯子,又低头吹了吹,才把杯沿凑近任清舞的瓣,不忘叮嘱一句:“有一点烫,慢慢喝。”任清舞听话的小口嘬着。

 直到不再觉得那么渴,便一抿,表示不要了。任明之几乎在同时默契收手,这场景毕竟曾发生过许多次,她们做来自然又娴熟,一个语气词都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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