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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裑子挂腰上
 “星雨都落尽了…”思凡伸手抱住他的,把脸埋在他怀里“方才未来得及许愿,可以同您许么?”

 “…你想许什么愿?”陆沂忍下再吻她的冲动,只伸手回抱住她。思凡抬眼看他,双颊微红,因为方才烈的吻,眼中还尚有几分离未曾化去。

 “今年生辰,我想要父亲,可以么?”她是极认真的,说这话时,视线牢牢锁着他,生怕漏看他半点神情。如何不可,他怎会不知她口中的“要”是什么意思。理智告诉他分明该拒绝。

 但看着她时,拒绝的话,便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方才也许不过是她一时情动。是否再令她想想,会比较好?“适才练了剑,先去沐浴罢。”陆沂颔首,松开了思凡,想身离开。

 但思凡抱着他,他没能身开。不是拒绝。暧昧的回答,在思凡听来,是一种默许,她今外出也沾染不少风尘,也是该沐浴更衣才是。这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陆沂,退开一步。

 方才一鼓作气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了,如今才开始觉得害羞起来,还真是,说了好些了不得的话。

 “那、那父亲先去沐浴…待你洗完我再去沐浴,我在房里等你。”思凡不敢再看他一眼,几步跑开了。脸颊火热似在烧,心头惴惴,一口气进屋将房门带上,她半跪在门后,才似松了一口气般大口呼吸着。如今想来,又有些事可以想通了。

 父亲本是独自一人住在断情崖上,偶尔教导叶师兄时,才会前往烟霞峰,后来,他要教习她课业,便索也搬去烟霞峰。只有极少时候,想专心修习剑术时,才会回到断情崖来。思凡就这样蹲了一会,膝盖有些发酸。

 她站起身来,抬头时蓦然发现头顶悬着一盏小巧的月灯,月白色的暖光从灯匣里透出,一片一片,碎落成星星。视线不自觉越过月灯往后头看去,宽敞屋内摆着两行博古架。博古架上头,摆了许多琳琅目的小玩意。

 思凡走上前去,顺着架子一格一格往下看。最初的架子上,是些布偶、小木雕、纸风车、风筝…

 再往后,便是崭新的素雅衣裙、发钗步摇、玉佩罗扇…似是随着她年岁的增长,这博古架上头的物件,也与她的年纪越来越相称。若是她每年生辰时,他都会在断情崖。

 这些东西,是为谁准备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分明今是她的生辰,该笑才是。眼泪却像是已经止不住了,稍许被他的温柔碰触到心房,她便忍不住要落泪。

 “笨死了。”思凡花好大力气才止住了眼泪,捧起架子上那只兔子木雕,亲吻了一下。

 “笨死了…”她又忍不住嗔了一句,紧紧抱着怀中的兔子,心绪却似水般快要溢出来,她也很笨,这些事情,现在才知道。

 待情绪稍许平复,才从袖中拿出先前在镇里买的那两支泥人,置在博物架上。月灯细碎的光落下,两个小泥人像是并肩在看星星一般“即便是你对我感情,和我对你的不同…那也没有关系了。”思凡看着那两人小泥人喃喃道。

 反正她已经知晓,在你心里,她已足够特别。***陆沂回房时,思凡正坐在矮榻上看书。见他推门进来,她匆匆收起书,置在长案上,有些不敢看刚沐浴后的父亲。

 “我、我去沐浴…”她干巴巴的开口,往前走了几步,正要与他擦肩而过,却又顿住步子,停在博物架前。“这身衣裳,我很喜欢,能穿么?”她拿下架子上置着黛紫罗裙,上头绣着白色的小花,暗纹也很是漂亮。

 “嗯。”陆沂轻应一声。“这本就是为我准备的,对么?”思凡紧接道。倒是真被她问住了。嗓子有些干哑,陆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个是字在边,辗转反侧。思凡了然一笑,没有再问。

 “等我回来。”柔软的吻随着她的声音,落在侧脸。陆沂迟疑片刻,她却已经匆匆从他身侧跑开。吱呀一声,门被掩上,陆沂坐在矮榻上。拾起她方才置在案上的书。

 是本他随手放在这的道法,翻开书页,方正整齐的墨字映入眼中,他一行一行扫过,平里一眼便领悟的道意,如今却是,半字也瞧不进去。脑海里尽是她方才索吻的模样。

 令他,心烦意。陆沂站起身来,将书放下,视线落在一旁的香炉上,他点了一折安神香,再置进香炉时,窗旁的月已透过雕花的窗格,撒落遍地,他未算时间,却觉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了开,她未完全穿上那件衣裙,只是披了那身绣着暗纹的单衣。

 陆沂错过视线,看向手中的书本。落在思凡的视线里,便成了她回来时,陆沂正在瞧她方才手里的书。听到她推门的声音。

 他翻折书页的动作明显一滞。思凡嗅到安神香的味道,视线落在陆沂的面上。方才刚沐浴过,他并未将发束在白玉冠里,而是简单的用黑色的束带系住末端。

 部分未束起的墨发垂在他的肩上,单衣略薄,透出他修长却并不瘦削的身形来,那张风雅清俊的面容,也像以往那般,未曾太多的情绪。翻折书页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那双手也曾在她身体抚连辗转,想到之后要同他做的事情,脑海中旎的想法一下子便冒了上来。“抱歉,久等了…”她只好试着出声,用对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有太久。”陆沂抬眸看她,神色幽幽的,又将书本搁置到一旁。气氛有些凝滞,思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几步走上前去,视线晦暗,未曾留意脚下,被榻前的矮阶绊了一下。

 陆沂伸手扶她,却被她一下子抱了个怀。软香充盈,手掌之下的肌肤炽热柔软,令他不敢轻易用上力气。“父亲…”她软声唤他,瓣轻轻刮过他的耳廓,就着此时的氛围开口“要我好吗?”

 她温软的声音落在耳畔,却仿佛令他回到心魔发作之时。念侵体,神思紊乱,诸多祟之音在他耳畔低语,靡靡作响。头疼裂,他想令她再想想,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她素来乖顺,许多事情怕是早已经想得极为清楚。

 故而,转而温声道:“思儿,这世上有些事,选了便不能再回头了。”无情一道,千年修行,七情六皆以抛却。所以,若一旦有所执念,方也会格外偏执。

 “不回头。”一字一句皆是笃定。思凡俯身上去,着他的肩膀,二人一同倒在了榻上。身上的衣物单薄,更容易便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思凡伸出手,身子挂在他的上,低头去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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