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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哒哒马蹄声
 她在弹《梦中的婚礼》,宋西绾歪着脑袋沉醉的倾听着,曲子有时温暖如风,有时柔如彩虹,带着些许说不清的忧伤,安静的Omega沉浸其中,完全没了平里眉飞舞的活灵活现。

 她食指点着下巴欣赏着许经年的专注模样。“来,坐下。”一曲结束,许经年看着宋西绾痴愣的样子赫然一笑,拍了拍凳子又移了移身子给她留出足够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慢慢学“不难的,我教你。”

 宋西绾小啄米的疯狂点头,虚心求学,只要能和许经年靠的近一些,管它学什么,这些都不重要,许经年教的认真,一板一眼的一个音节一个按键的仔细教。

 甚至会把难点多讲几次,宋西绾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依葫芦画瓢的心不在焉,她的视线落在了许经年张张合合的嘴上,像桃花的颜色,淡粉又水润,应该是软嘟嘟的口感吧“你的信息素出来了,宋西绾!”

 忍不住提醒一下这个傻丫头,梨花香不浓却也不淡呀,许经年颇为无奈,才分化控制不好信息素也是情有可原。

 她心里给神思遨游的宋西绾找借口“许经年,你能亲我一下吗?”许经年脸黑线,这丫头根本就没认真听她在说什么,刚刚要学琴的热情呢,现在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而且小脸堪比初的樱花,粉已泛上脸颊,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宋西绾抬手遮住了许经年忽闪忽闪的躲避的眼睛,虚虚的掩着,另一只手紧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整个人倾身向她靠拢,一瞬间在淡的梨花香也急忙钻进了她的鼻腔里,许经年也紧张到呼吸停滞了,手下错的按倒了一排琴键,发出了嗡的一声,贯彻偌大的房间,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继续的飘,落在湖面上漾出一圈层迭的涟漪,如同此刻许经年的心湖,失去了该有的平静。

 嘴终于靠在了一起,只是简单的贴着,轻轻的触碰,够让宋西绾心澎湃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害羞紧张期待的享受着第一次亲吻,两人的鼻息相互换,许经年默许的态度鼓舞了她,她试探的开始学着含糖果一样,张开瓣一边厮磨一边,遮着许经年的手缓缓的落了下来,攀着她的肩。

 许经年期待到手心冒起了薄汗,她很紧张以至于她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任凭宋西绾在她上来回放肆,可不否认她也喜欢倾心这个吻,喜欢宋西绾没有技巧的本能探索反应,她尝试着回应,主动的张开了嘴,学着宋西绾的动作给予温柔。

 她们的似温暖缱绻,似抵死绵,仿佛寒冬里结冰的湖面迸裂开了水花,尘封许久的梨树林瞬间枝头遍了花芽,缕缕清香引人遐想。亲了好久,雨停了。

 ***宋西绾家的糕点铺子装饰着红色的剪纸,风化的榆木门上用一张张浆糊贴上各式不同的彩纸,这些都是镇子上百岁老人戴着老花镜心怀祝福和希冀一张张的凭借巧手剪出来,大家都知道宋家的小么儿今个过十七的生辰,算是热闹的喜事一件。

 昨的雨洗涮了一遍,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水波潋滟,是个宜人的天气,对于许宅来说昨夜却不是个宁静的夜晚。“小姐,我收拾好了!”翠荷提着一包的必须药,这是许经年的救命药,不能离身。

 榠市里的一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别墅里金碧辉煌,奢靡无比,地铺白玉,内嵌金珠,蓝田暖玉凿成莲花,花瓣鲜活玲珑,可谓是步步生莲,鎏金的大吊灯旁有着五颗来自深海的夜明珠,珠身圆润泛着幽幽的光泽,吊灯出黄灿灿的光,给整个客厅铺上富贵的光环,仆人忙中有序的楼上楼下的跑,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谁都不敢出错。

 许父一脸愁容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家庭医生,前段时间梳的人油光发亮的头发竟有些白发在里面了,他坐立难安,楼上的许老祖就剩一口气了,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

 他不光是个父亲也是个儿子,少年时未能早早明白事理尽孝,人到中年才恍然大悟明白亲情的可贵,他已连夜加急派管家去接许经年。

 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许母倒是脸色如常,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她候在许老祖的边,看着上曾今对她百般刁难的恶婆婆,也生不出一丝快来。

 许经业也就是许经年的大哥,亲生的大哥,多次提出送她去环溪养病的大哥,坐在老祖的边,上演隔辈亲的苦情戏码。

 她与许经年长得不大相似,意气风发的野心藏在他浓密的剑眉下,深更半夜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上面不知道从哪沾染上了胭脂和Omega的气味,他捂着眼擦着几滴眼泪,到教人唏嘘不已。

 真是感人。花花公子也会有感情,他从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作风,整个风韵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碍于情面都不说罢了,连自己先天不全的妹妹也能狠毒的送到犄角旮旯的小镇子去,换句话说不过是自生自灭清扫夺家产的障碍。

 他妄想粉饰自己的仁义道德。没人敢质疑为什么许家这么大的家业人丁却这么单薄,倒不是许老爷的专情,反倒是许家夫人的手段。许父知道,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抵不过心底对许经年的愧疚,这是他的痛处软肋。

 “小姐,我们走吧,别看了!”许经年看着门外的青石板的街道,凝神望着镇子的西边,抿着嘴,眉间如霜雪微融,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

 在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和宋西绾的打打闹闹就像一场奇妙的电影不断的闪过她的脑海“若宋西绾来找我,就说我过些日子再回来。”放不下,真的是放不下。

 她特地叮嘱了看门的孩童,她怕那丫头找不到她会难过,弯着钻进了车厢里,一身低调奢华的旗袍连着她苦涩的草药味一同随着奔驰的马车连夜匆忙的离开了静谧的小镇,只有躲在云层里的月亮给她们送别,哒哒的马蹄声,是客人,不是归人。

 明天是宋西绾的生日,希望她暂时将自己忘记,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盛宴和愉,许经年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祖母。”“哥哥。”许经年累到眼皮子打架,强撑着精神到压抑的房间,神色淡淡没有喜怒,像个来访者规矩的站在安全距离,疏离而出于血脉的联系喊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她看不清上的老人,映像里是个颧骨突出眼眶凹陷的凶狠妇人,对她从来没有疼爱,倒是偏爱哥哥多一些,她从不对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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