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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愣着干嘛
 “姐姐们,我走啦,走啦哈!”“小绾啊…别走啊…对面那么多帅小伙呢。”几位漂亮的邻里姐妹拉住了跑的宋西绾,暧昧的玩笑,指了指对面的萌动小伙子,意有所指的暗示着。

 “我真得走了,哎呀,我的人都要跑了。”翘首看着河边,一遍又一遍的寻找,蹬蹬的下船。不顾身后姐妹们的取笑“什么人呀,不会是情郎吧,小西绾,哈哈哈哈。”

 “你没走呀,我就知道,嘿嘿。”习惯的想牵上许经年的手,被许经年微微侧身躲开了。

 她拢了拢披风,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不去看宋西绾红扑扑的小脸蛋,将自己隐在灰朦的夜里,潜入了茫茫人群里,那般刺眼,那般与众不同,那般孤寂又落寞。

 “许经年,你去哪里啊!”许经年顿了顿,继续不理会,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身后的宋西绾大声的喊着,鼻子酸酸的,眼眶里蓄积着珍珠不堪重负的落下。脑后的小花早在跑来的途中遗落了,碎碾在青石板上。

 “小姐,她好像哭了。”翠荷不忍将可怜兮兮的宋西绾丢在河边,好心提醒着许经年。宋西绾哭了,她哭什么?许经年的心湖投下了石子,叮咚一下,闷的一沉。“随她去,咳咳。”咳嗽打断,气促不已。她空握着拳捂着嘴,眼波翻涌。

 “这个怎么卖?我要两个。”暗哑的嗓子,还未来得及滋润,好似树木劈开一样糙。

 素手指了指小巧的手工花灯,又折了回去,谁都看得出来她家小姐的步子快了一些,一步三咳,急促的不行。石龙石虎在后面滴汗摇头,翠荷掩着嘴偷笑。

 “咳咳、咳、哭什么?”别扭的扭开了头,将两个花灯给了擦眼泪的宋西绾,小兔子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下两行清涕,许经年尴尬的递过去自己的丝帕,暗示她擦一擦。

 “那你、嗝、走什么?啊呜呜…”借机抱着许经年,全部都抱着住,窝在她的怀里,委屈巴巴的,没说一句委屈可她眼睛里分明在委屈,在控诉不懂人情的许经年。

 许经年迟疑的抬起手臂,微动了手指,又缓缓落下去,悬空在了她的身后,佯装镇定的清咳。

 她蹙着眉头,仰着脖子,好似不解“听说花灯很灵验,你要不要放?”翠荷心里冒黑线…宋西绾虔诚的着水波。

 她要阿爹阿娘阿哥都好好的,还有要许经年健康一点,她贪心了。笑意盈盈的划走了花灯,随落的秀发垂在耳侧,整个人又柔又萌。许经年站在她的身后,投下影子,嘴角带着不可察觉的笑。

 不知道她写了什么,没有精力去偷看,这些都不重要,她有些乏了,眯眯眼倦怠了。***“嘭…”炸开了烟花,尽情燃烧在夜空中,坠落在无尽的狂野里,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放烟花了呢。”宋西绾抬起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只是一发力衣服的前锁扣便崩开了。

 她惊慌的捂着出了一点雪白的皮肤,和隐约稚脯,许经年眼疾手快的一手拽着她,一手扯着披风,迅速一展,完美的弧线划在空中,完好的将她裹了进来,分享自己的温度。

 没人看到她眼色一暗,光一转,眼皮轻挑的快速,在这茫茫的夜里无踪影。是这小丫头长的太好了嘛,衣服都撑开了?眼神一暗“站好。”不老实的家伙,衣服都爆开了还不好好抓着。

 在她怀里扭动什么,披风本来就不够大。“哦!”嘟着嘴不的抗议,她也很尴尬的,真的是,还好许经年在这里,不然可算是糗大了,女孩子的名声都没了。“许经年,怎么办嘛?”“石龙,你回去再拿一件披风,速去速回。”

 “你不要动了。”宋西绾闷不吭声,下巴够不到许经年的肩头,只能靠在她的锁骨部位,好似闻见了淡淡的药香,有些苦,不浓郁,混合着些许香水味,让她着

 “我后背凉,没有盖到。”那她还穿这么少,刚刚放花灯也没见她喊凉啊…许经年不戳破,全当她是小女孩的羞涩。

 “那我把披风给你。”说完就要解开领口的带子,看着许经年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宋西绾扇着长长的睫,郁闷住了。

 “我抱着你就好了,不冷了不冷了。”翠荷在一边没眼看,差点翻了个大白眼,宋西绾又怎么敢让她解开披风呢,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刚刚走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气成什么样了,现在如花的小脸都没缓过来呢。

 她在心里比较,许经年的好像没有自己的大哎,发现了华点,光长个也没什么用嘛,许经年的耳朵有些红,有些热。

 看着宋西绾脖子后面的一颗红色痣久久的失神,鼻尖的呼吸逐渐靠近,梨花香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贴着她的身子的宋西绾好像个暖炉,香的,衣袖下的手逐渐慢慢攀上了她的,虚虚的握着,又像只是单纯的举着。

 宋西绾感觉到了,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大胆的松开了攥着领口的手,搂住了她向往的人,口紧密贴着,防止衣服下滑,还想盖弥彰的解释,可许经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打起了瞌睡,眼睛涩涩的支撑着,真的是好困。

 “嘘。”翠荷做了个手势,表示她家小姐困了,让宋西绾不要吵,身子弱,又容易犯困,今天晚上又耗尽了她一些精神,难免支撑不住。只有宋西绾精神百倍,斗志昂扬,抱着许经年看着空中的璀璨的烟花。

 许经年身上好凉啊…一点都不暖和,而且真的好单薄,也不大,软倒是软的,身上还有草药味,这是给喂了多久啊,她心疼着。隔

 “咳、咳咳、咳…”身子未好又染上风寒,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台子上点着许经年最喜欢的梨花木香,催一催着讨厌的味道。

 脸烧的通红,嘴巴皲裂,浑浑噩噩的,身上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盗汗,裹在蚕丝被里就出苍白无血的脸。“小姐,大夫来了,老爷和夫人一会就到了,先看病吧。”病怏怏的许经年被扶起来。

 靠在头,传统老中医的搭脉,碾着稀松的白胡子,神情严肃,缓慢的吐出一两个字来,许经年就这般咳着,撕心裂肺咳,中气不足的。“孩子,你这身子先天不足啊…要养啊…我给你开两服药吧,吃完再去济生堂找我。”

 故作神秘的老者又展开一卷金针,朝着许经年瘦弱的胳膊扎去,快准狠,提碾。一口淤血冲出喉咙,直接溅在地上,乌黑乌黑的,吓得翠荷尖叫出来“啊呀,经年啊…我的乖乖,愣着干嘛,去拿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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