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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军从南边追击
 秦月莹在心底暗自嗤笑。呆子,他似乎要转头过来了,于是她赶忙闭上眼。可不能让他发现了。要是让他知道他最后那一次的时候,她还醒着…有的她好果子吃。一夜无话。秦月莹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清了。天似乎还蒙蒙的,没有大亮,她一睁眼。

 就察觉到另一道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好近好近。好熟悉的气息,她一翻身,腿一勾,人就趴到了他身上。

 “狗狗要偷亲我。”她勾着朝他笑,很是笃定的语气。他们贴得极近,躺在同一软绵绵的薄被底下,甚至她身上,还穿着一条合她心意的纱裙。秦月莹心里头不猜测,要找这些东西,他一个人,又是夜里头不能掌火,那得花上多少功夫呢?他的下巴上有些细小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有些困倦。

 秦月莹觉得这体验很新奇,她头一次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来对着他的下巴轻轻呼气。似乎这样,那些短短的胡渣就能长得更快。凤关河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了。

 “莹莹,别闹了…”他推推她,那两团绵密密的大子就在他口,把他顶得难受,她的衣服是他换的,他自然是最清楚她的裙子下面是什么都没穿的,而这又是在早上,他…果然女人是不懂男人的苦。

 “你让我起来,”他的语气苦涩起来“我…我要走了。”“你要去哪?”秦月莹问他。

 “我不能待在这里,太危险,恐怕会让人发现,我…”他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头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怀里有她的气息,他根本舍不得。

 “你既然要走,又为什么要爬我的窗子?”秦月莹的脸凑近了,问他“给小寡妇播种完,就要走了吗?”

 “凤将军,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吗?”凤关河皱眉,难耐的呼出一口气:“莹莹,我…”怎么又玩起来了…大早上的,怎么能这样拨他?

 “其实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秦月莹像是丁点儿没被这话打动,出一个皮笑不笑的神情,她伸手在自己睡的那半边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枚冰冰凉凉的玉质虎符。

 “凤将军,你是回来取东西,顺便来看看我呀…”“是不是?”纤细的指头抵着那枚虎符,按在他的脸颊上,她的话里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凤关河看着她渐渐冷下去的眸,有些慌了,他没想到的是。

 他不知什么时候掉在铺上的这枚虎符,原来早就被她偷偷收在了枕头底下。亏他还悄悄咪咪在她周身摸了一圈儿。“不是,我…”他抿起。可确实是那样,他根本百口莫辩。“原来莹莹在你心里,永远只能排第二呢。”有些委屈的语气。

 “不是的…莹莹是,很重要…”有些无力的解释。“小胞宫都给你了,才说莹莹很重要。”凤关河眉头拧得更深,他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被她无理取闹的逻辑绕了进去。

 因为那人,说着说着,又子在他身上蹭啊蹭…他觉得今天的秦月莹有些奇怪,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以前的莹莹,从不会问他这种问题。可她一问起来,他面对她,就像舌头打了结一般。

 “我…不是,我是真心。”“那你要怎么证明你是真心?”

 “我…怎么证明?”“你忘了答应过我的话了,是不是?”秦月莹搂着他的脖子“你自己说的,不会离开莹莹…”凤关河愣了,那个时候…他确实说过。可他没想到。

 她竟然是这个意思…要他留在这里?将军府?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也许…也许…他再想一想,能找到一个可以时时来看她的两全之策,他刚想了个开头,忽觉上被人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凤关河放弃了思考。

 “莹莹,别闹了…”凤关河轻拧着眉,只觉得有一只小猫爪子在他心口浅浅挠了一记,百种滋味漫上来,全身都酸软绵麻了。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要是她接着闹下去,他陪她消磨个一上午的好时,那也是无妨…“自己说,是不是你偷亲我?”提到偷亲这个话题,凤关河不免有些心虚。

 “没,没有…”他摸摸鼻子。若说早上,他还没亲到。若说昨夜里,他已经狠狠的得手了,好在没被她发现。秦月莹歪着头看了他一阵。看了好一会儿,她明白了,她的狗狗不敢亲她。

 “以后可以这样亲,知道吗?”她说罢,又在他上点了一下,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模样,秦月莹笑的很是狡黠。半块肥吊在嘴边,不能一口下,她且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更何况,他是吃过肚子的…她看着那双皂白分明的眼抬起来。

 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乖死了,她忍不住摸摸他的脸。掌心贴上那片温热的所在时,他的眉头展开,他的眼似乎舒服得眯起来。

 那双眸子里的情绪不断变化着,良久,凤关河叹息一声开了口。“莹莹,我恐怕办了件大错事。”秦月莹从他身上坐起来。

 “我以为你还要对我避而不谈呢,”她骑在他上睨他一眼“凤关河,说说吧,你怎么自己把自己死了?”凤关河沉默一阵,反问:“现在京城里,都怎么说我?”

 “你想听实话?”“嗯。”“京城里都说你好大喜功,敢单刀赴会入敌城,虽是斩了突厥一员大将,但拎不清轻重,得了这下场也是活该。”凤关河的眸子动了动:“说得大致不错。”

 “你不给自己找找借口?”“我一个死人,怎么找借口。”

 凤关河闷闷看着她。秦月莹笑起来:“你说的大错事就是这个?听你这语气,这一出是你和皇上早早的预谋了…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非也,”凤关河的目光沉下来“莹莹,我是真的险些回不来。”秦月莹的笑意敛了。

 “事发之时,我与辛川两只队伍合力攻打哈赤城,那是沙漠与草原的界地带,撕开西北的第一道口子。

 若能攻下,我们的部队即可长驱直入突厥深处。”“彼时哈赤城东西两面的几座小城已被我们各自拿下,都有庆苍的军队驻守。三面树敌,孤掌难鸣,辛川与我一致认为哈赤城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于是商议两拨人马汇集从南边正面攻城。”

 “那时的辛川告诉我,哈赤城东西两侧的庆苍军队已被他调遣至城北两侧布防。若哈赤城就此投降。

 那我们不用费一兵一卒,皆大欢喜,若突厥的驻守军想弃城逃跑,北边自然也没有他们的生路,而他们轻易不敢走东西两侧,若真的敢走,我军从南边追击,亦不会延误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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