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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以为来找
 手底下的小脑袋动了动,她睁着眼睛看他,小脸憋得通红,眼神又是惊慌又是不。凤关河有些不忍。“我放开你,你别叫,知不知道?”他低嗓音提醒她。小人儿可怜巴巴的点头。凤关河松开手。

 “救…”又捂上了,他拧眉:“你叫什么?不认得我了?”“唔唔…”小脑袋点点又摇摇。看见她眉眼间的抗拒,凤关河微微心寒。方才那声夫君,叫的果真不是他,她在想着谁?难道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大抵是的,那里…本也没有他。

 “不准叫,听到没?”凤关河的声音一寸一寸寒凉下去。“你若把人引了来,为免事情败,我只好把你掳走绑在身上了…到时候你身边无人伺候,有的苦头受!”

 手下轻颤一阵,他知道这话起了作用,松开她。秦月莹睫动了动,眼角瞬间挂上了泪珠子。

 “你…你是人是鬼…”她声音颤颤,似乎还有些惧意。“你说呢?”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手底下平滑细腻的触感让凤关河心里微微熨帖了一瞬。却也只是一瞬,他想起那声“夫君”腔酸涩从心底一直涌上脑门,后槽牙阵阵的

 连带着她的这份恐惧,落在他眼里,也多出几分心虚的味道来。屋里没有别人,可她心里有别人!

 那只撑在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该怎么办?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舍不得伤害她。想了想,凤关河捏起她的下巴,着她与自己对视,那双水盈盈的凤眸里溢了惶恐不安,她果真是心虚的。凤关河咬着牙:“我问你…”秦月莹神情一凛。

 “夫呢?”她愣了。什么夫?凤关河只当她是装傻充愣,他心中又酸又涩的想…好啊…如今当着他的面,也敢这样维护外人了。既然如此,不管那男人是什么身份,断断留不得。

 至于她…若她真是一腔痴情付在那死人身上,他勉强不了她的心,那只能勉强她的身子了,他应该…他应该对外说长公主薨了,再把她软在暗无天的地下。

 把她得夜夜合不拢腿。到她服软为止,她永远不会喜欢他,那又如何?他们已经成婚了,他绝不会放她走的,一生一世都不会。有木槿花的香气钻入鼻中,打断他这一阵思绪。

 那是她发间的。凤关河垂眸,掩去其中鸷。这种时候,他不介意和她玩点话术,他忽然抬头,问:“方才你房间里的男人,是谁?”“什么男人…”秦月莹咬着角,呆呆愣愣的模样。死鸭子嘴硬。凤关河冷笑:“我看见了。”

 “我还听见你,叫他的名字。”秦月莹鼻子。这是拿她当诏狱里的犯人在审呢?还诈起来了。可惜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上这当。这呆子,也不知身为女人,应付他的法子多了去了。秦月莹思忖了一阵,再开口时就是一脸愤然之

 “凤大将军,你如今是要恶人先告状?”“外头都说你死了,你现在又活过来爬我的窗子,什么意思?”这回轮到凤关河愣了。“我…”确实是他不该。死讯传到京城之前,怎么也该让人和她通个气。

 “你是不是以为,莹莹不会为了你伤心?”凤关河只觉得心头猛的跳动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发不出。脑子里飘飘然的,他只觉得侧被双手这么一推,眼前就天旋地转了。这回轮到他倒在榻上,竹制的小塌发出一阵响动。秦月莹长腿一伸,骑上他的,她俯下身去勾他的脖子。

 “驸马呀…”烛光晃动两下,灭了。借着窗外月,凤关河看清了她嘴角狡黠的笑意,以及…那对被纱裙半遮半掩,雪白圆润的玉。凤关河暗自了口气,以手遮眼不再多看。“你方才说…夫?”

 “莹莹现在是小寡妇了,你来爬莹莹的窗子,你自己说说,谁是夫?”她的话音似乎就落在他耳边。好近好近。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将他一边的耳垂整个纳了进去。炽热,润。脑子像是一下就炸开了,他喉间急促的轻一下。

 凤关河再睁开眼,眼尾已是通红的一片。***“你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凤关河坐起了身,又将她一下子推回榻上。竹榻摇得吱呀响,他这次发了狠,不顾那小人儿在自己身下胡乱踢,死死将她按住。四目相对,额头抵着额头。

 “说啊!你方才叫的夫君,是在唤谁?”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的眼,誓要将里面的任何情绪一丝不落看个清楚,他只看见她眼里的促狭,那眼神,他都能读懂了。凤关河,你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说!”声音都不自觉大了些,他狼狈、害怕、退怯,他怕她嘴里真的念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可若那个名字是他,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三年里,她何时把他当成过夫君,他不过是她的一条狗而已,这样的不安,他只能故作凌厉的去遮掩。

 可是秦月莹又岂会看不出?她勾上他的脖子,轻笑一声道:“虚张声势。”她看见他的瞳孔微微闪动,于是仰起脖子去够他的。凤关河退开了,他松开她,起身跪坐在上。

 眼里惶惶之无遗。莹莹要亲他?那怎么可以…他的过她的…她怎么会不嫌弃?“驸马真的想知道?”秦月莹微微笑着看向他。

 凤关河的视线落在那一张一合的樱之上。“驸马方才在想什么?那么吓人的盯着我…”秦月莹亦跟着坐起身。二人在榻上相对而坐。

 她微微倾身过去,那对呼之出的儿几乎贴到他的身体,她的脸一直凑到他颈边,故意将说话间的热气呼在他耳下。“驸马这样说,一定都听到了是不是?那你怎么…也不等莹莹好了再进来。”

 “驸马真是坏心眼呢。”越扯越远了,她是故意吊着他,不给他一句痛快话。凤关河艰难的扭过头,错开她落在他耳下的阵阵拨。撒娇装惨表演,全是她最拿手的把戏,他面上神情不大自然。

 “你…全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死讯,你还有心情做这事!”经他这么一提醒,秦月莹出一个差点忘了的表情。“是呀,莹莹现在是小寡妇呢!”她入戏的很,一双藕臂又上他脖子。

 “夫君新丧,小寡妇莹莹自己玩小夫撞见,接下来是什么剧情呢?”秦月莹眨眨眼,一脸期待与懵懂“凤将军,你说呢?”越说越不正经了…

 “你够了!”凤关河皱着眉头扯开她“你以为我来找你,是做这事?”秦月莹歪歪头:“不是你先说的什么夫?”她言罢,又低头往他下看。

 看着看着,她蹙起秀眉:“都这样了,你那东西还不起来?”此时的凤关河大概明白了。夫是没有的,妇倒是有一个。“上次是被你点的那香昏了头,这次能一样?”他想想就没个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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