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扬起笑脸
　而背对成群人山的人换成了谢书宸。万以妃有一丝愣神，他这是保护她么？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热切，谢书宸低头看向她，随后出乎意料地她的头。

　他放下手，撑在她耳侧的玻璃上，面色依旧冷冷清清，眼神放往他处。少女情怀总是诗，怀里的女孩顿时憋红了脸，一双大眼水盈盈，煞是怜人。

　司机骂够了，在人群的抱怨声里再次发动车子，道路再次以独特的方式让人感受其颠簸程度。万以妃不敢夹腿，体内似有阵阵电自二人摩擦之处涌上小腹。

　她低垂着脸，难耐地合眼忍受酸慰。女孩的脸颊红透，咬紧下不让呻泻。上面的口虽闭紧，下面的口却张合着渴求，不知足。

　车上人挤人，脚掌贴脚跟。左侧是谢书宸的手臂，后方是冰冷的玻璃窗，前面是谢书宸的…她根本无处可逃。白小手紧抓裙摆，折痕深刻。万以妃觉着谢书宸一定毫无察觉，该怎么开口呢？

　她开不了口！这些时的梦似乎从黑暗里伸出靡的小手，势要将她拉入情炼狱。下头亦是仿佛有千万只小手正在抚摸、抓挠，她微微睁开眼，努力将眼前事物看清，而在她看不见也是不敢抬头去看的谢书宸，一改往常冷淡神色，角少有地扬起戏谑的弧度。

　＊＊＊是折磨还是享受？是极乐之地亦或是无间地狱？万以妃已然分不清，或者说，兼而有之，她感到羞怯、惶恐、不安、欣喜，独独不觉得辱，她似乎该羞，可并不是如此。

　她甚至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窃喜，因为她喜欢谢书宸，她只是担忧被他人看见，或是让谢书宸发现。

　人们总喜欢把女比作花朵，娇滴，含承，似乎天生就脆弱美丽。绝大多数人对于弱小都有怜爱之情，而这其中又有不少男独独喜欢这份娇羞感。

　有的人不喜欢被定义，有的人甘于在定义里固化形象，有的人则利用定义达到自己的目的。

　万以妃本来为了营造娇羞感，特意在耳尖扑了一层腮红。如今早就不需那点伪装，耳尖已然红得快要滴血，像是可撷取的红果，谢书宸看着心中一动。世上本就很少有人能抵抗浑然天成的羞怯。

　况且自己还被她所深深吸引，他明知她的处境如入火炉，却不紧不慢地在这把火上添柴加油。

　“以妃？是不是晕车了？”他垂下眼睫的样子实在是好看，万以妃招架不住，匆匆抬头又低头，咬着点头。谢书宸伸手去拉车窗通风透气，问她“有稍微好点吗？”

　他做这番动作，身子免不得向她移近，离得更近了万以妃越发能闻见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可自己下头却好比火燎，许是不知情。

　她觉着他的膝盖正顶着自己的那一点。万以妃也不敢提醒他，只能默默忍着快慰。谢书宸见她一声不吭，越发觉得有意思“怎么脸红成这样？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抬起膝盖，越发顶进她的凹陷。

　他的声音很轻，如珠落玉盘，可万以妃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普通的字眼在他口中斟酌说出，竟会包裹如此浓烈的情色彩，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这些字眼，在他齿间翻覆。快要忍不住，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在从身体深处烧灼她的理智。

　她还没做好准备，她不知这是什么，只觉得害怕。舒服又奇特，陌生到让她害怕。不为人知地轻颤收缩，害羞地吐出水，布料独有的摩擦感次次刺粒，酸的电击感弥漫小腹。又来了。

　作恶的膝盖仍在顶抚，时而轻抚，时而重得恨不得要进她体内。喉咙得不行，她好想发出叫声，彻底沦陷。不行！

　她忍住呻，空抬眸偷觑，可膝盖的主人似乎一无所觉，正关切地看着自己。是自己误会他对吧，他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万以妃觉得不好意思，她怎么能去怀疑他呢？她又低下头，闭眼颤着身子忍受。谢书宸时刻留神她的反应，留神她给的反馈，他敏锐察觉到，每次经过某点。

　她的身子总会不经意地轻颤，于是专心攻克那点，发起进攻。万以妃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伸出手抓住他前的衣服，近乎恳求地从齿间挤出字眼。“以妃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玩味的笑隐现眼底。她的声音有如蚊嘤“不要…”

　可惜哀求来得太迟，从未体验过的极乐，如没顶之灾将她整个人覆盖，她就像被大雪掩埋的无助旅人。

　深入骨髓的快乐又经由神经爬遍全身，直冲头顶，她瞬间失神，神志朦胧间扑进前方宽阔的膛。潜意识里那似乎是值得依靠的地方。

　不停动，快许久不散，可颤动的发现无物可，里头突然觉得无望的空虚，她想，如果有什么进来就好了。万以妃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神志也清晰不少。

　只是身体还残存高的记忆，有些酸麻。下头顶着的膝盖也收回了，可她止不住息，仿佛刚跑完八百米。万以妃感到有只可靠的臂膀支撑着她，她怀着欣喜的心情，又有些谨慎地抬头看。

　谢书宸立刻垂眸看她“很不舒服吗？要不先下车？也没几步路，慢慢走过去也行。”万以妃面如火烧。

　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因为人生第一次高才…她只好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下去，点头应允。两人下了车，在街边供人休息的长椅坐下歇了一阵。万以妃实在是羞愧难当。

　在男神面前被他的膝盖高，男神还毫无察觉。怎么想都觉得…刺，她心里突然有个隐秘的地方用以存放这些的想法和记忆，她终于调整好情绪，扬起笑脸“学长，我现在好多啦。走吧。”

　谢书宸仔细看看她的脸色，回想起车上人的红晕，不觉有些怀念。“如果不舒服不要逞强。”万以妃：“真的好了，谢谢学长关心。刚刚麻烦学长，抱歉。”

　“不用一直叫学长，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举手之劳，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谢书宸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万以妃抬眼望他，声音细微却坚定“那谢谢书宸…学长。”谢书宸边忽现笑容，万以妃定睛再看时。

　那抹笑就如昙花一现已不知所踪，仿佛方才只是她眼花。谢书宸知她改不过来，索不再强求。出发去轰趴当，他们包下一辆大巴。大家各自落座，万以妃存了私心，拣了一个能看清谢书宸又相隔不远的位置坐下。

　谢书宸的子是比较冷清，但不代表他人际关系不好。外联部说白了就是为学生会拉赞助，一般来说都是一些际能力相对强的人。作为即将卸任的部长，平里又时常照顾后辈，总是比较得人心。哪怕他实在不是爱热闹的子，这会儿边上也是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