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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刚好看到了
 就你一个还在,其他六个女的都出去了?”蒲风忍住笑:“你可以问的高明点。”六个女人,亏她想的出来“也没这么多吧,三男三女。”他适时叹了口气“死了三个,出去了三个。”

 蒲雨夏疑惑:“女的都出去了,男的都死了?这房间不让男的出门?”蒲风撑住台面,笑得直不起,赶紧关了火:“啊…对,你猜的对。”

 她这才反应过来,愤愤一搁刀:“你耍我!”狗屎!到底哪句开始的?他勉强缓过来,把她扯进了怀里,他笑着把脸埋入她的发中,又感慨:“你真可爱。”

 竟还有丝怅然。蒲雨夏怔怔呆在他怀里,她信这句话,但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离开的背影。一个个,一次次,她好像努力地想让他留下来,她说:阿哥,下周就是我生日了。

 他说什么来着?蒲雨夏低声念:“你可以自己过,没必要拉着我。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独立点。去找点别的朋友。”蒲风愣住。

 他蓦然踌躇:“你…想起…想起点什么?”她拉住他的户外背包,将自己装的像个失去他就活不下去的小可怜: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我能帮你的忙,他则脸烦躁和无奈:你听不懂话是不是?我走,就是不想看见你。

 他脚尖朝外,随时就想离开:太压抑了,你明不明白?就好像有人一直掐着你的脖子!我根本不上气…他觑着她的表情,终于停了。尴尬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但他最终没走近,反而撤开一步,在踯躅后,就这样走了,她应该很喜欢那句话。蒲雨夏想。

 但它来得太晚…它来得实在太晚了。蒲风放开她,他避开她的眼神,忙着开火,热油,下排骨。

 油烟刺啦地散开,他费力把自己闷在里面,好像立刻把空间隔开了。蒲雨夏也回身切笋,装了盘,放在他的手侧,他克制说:“谢谢。”沉默地做完三盘菜,一一摆出。

 他们坐在四方的小餐桌上,面对面。蒲风先拿起筷子,停在半空:“你…”落下去夹到菜,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无谓地笑“你的那个问题,想好了没?”

 “过去的事我没全想起来,”蒲雨夏跟着夹了筷“只有一点点。”蒲风低头用筷子扒拉着饭。糖醋排骨,有点偏酸,但是她喜欢。蒲雨夏吐出骨头:“我的问题是,”垂眼“如果我真的出去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待在这里?”

 “这么好的机会,”他笑“你应该问点更关键的问题。像这样毫无帮助的私人想法…”她直直看过去:“回答我。”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但他还在笑:“你脸上有酱。”他伸手要去抹,却在她脸侧停下。

 迟疑一瞬,还是探过去擦了,他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他手缩回,撑着脑袋“人的想法是动的。”

 “这一刻。”她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蒲风夹起来:“现在…”他放进口中嘴嚼,毫不意外地感到过酸,他最喜欢甜食“留下来吧。”蒲雨夏点点头。吃完了排骨,她放下筷子:“走吧。”

 “什么?”他明知故问。“走吧。”她耐心重复“带我去下一扇门。”蒲风吃完最后一粒米,站起身,叹口气:“真不是个好时机。”

 但他还是为她引路。依旧是那扇粉门,打开口,门外还是那条黑暗的走廊,走廊尽头依然是亮着的灰灯和灰门,他提醒道:“仔细看走廊两边。”蒲雨夏眯起眼望去。

 两侧很黑,什么细节也看不清,她用手电筒照过,但毫无发现,就在她疑惑的时刻,右侧突然有灯闪了两下。它是明亮的柠檬黄,灯泡非常小,却竟然有点刺眼,在她目光落到它身上时,那灯的发光逐渐稳定了。

 一扇门。凭空浮出,刷了会发光的黄漆,一道爱心的红泼在中央,还有几条细下落。上面涂鸦似的用同样的红漆写了一个很大的单词:LOVE。

 “果然又是他。”蒲风靠上了门框,随重力让自己转回了墙后,仰头看着天花板。蒲雨夏单脚迈了出去,那一刻,她又回头去看蒲风,他笑:“去吧。”蒲雨夏不动。

 “快去吧。”他催促。可看到那个粉的灯,那些绚烂的彩箔,他又忍不住补充“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蒲雨夏深深望他一眼,迈出最后一只脚。

 她带上了门,将温和的白光隔绝,她重新瞥了一眼那扇粉门,它的背面,果然还有一个锁口,她抬脚向那扇浮夸的门走去。走到面前,她才发现。

 在爱心的中央,被人用指甲划开一些痕,泛着不自然的白。这又是一个单词,对比之下小得可怜…murder。蒲雨夏深一口气,用力将门推开。

 ***“吱…”一个急刹车。后怕的司机探出脑袋怒开口:“停在半路,不要命啦?”周围车水马龙,行人如织。蒲雨夏懵然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那扇黄门离地半米,就这样嚣张地悬在马路中央。好像除她之外,所有人都看不到它。

 她一进来就掉到地上,好像还撞上个人…蒲雨夏低头一看:完了,确实撞到一个,那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

 他抬起了脸,发现长得也清俊,一双眼皮多褶的鹿眼,高的鼻梁,细碎的发在太阳下熠熠闪光。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的纸袋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手心擦破了皮,堪堪倒在了车前几公分的地方。怕给他撞出个好歹,蒲雨夏连忙蹲下身询问:“感觉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那男人点点头。蒲雨夏便迅速地去帮他捡回东西放回纸袋,看他还坐在原地,便伸出了手:“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那男人腼腆笑笑,略略犹豫,才抓了上去,借力起身:“谢谢你。”握住手的那一刻,蒲雨夏意识到,意外已经出现了,她的大脑还能正常地转动。

 但她的行动却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她不由自主地走到路边,拦了辆的士,陪那个男人做检查。坐在医院等待的座位上,男人自我介绍:“我姓宋,叫宋子真。耽误你太久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

 毕竟是自己撞了他…花点时间也应该的,然而她身体却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勉强笑笑:“没事,刚好看到了,能帮到你就好了。”为什么是帮?宋子真说:“可以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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