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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哅膛滚烫心脏
 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最可怜的。没有人会爱你,赫连澈,你真可怜,死了都没人会挂念你,可怜虫,哈哈…可怜,真可怜…”

 “啪…”一巴掌重重用力甩了过去。曼卿被男人扇得眼冒金星,头部重重撞在车窗玻璃,迷糊糊,只觉魂魄正渐渐离身体。死吧,求求了,让她死吧。

 “苏曼卿,我让你这辈子都后悔你今天说的这番话。”男人气得竖起眉毛,恶狠狠说完后,又转过身冲司机大嚷“把车开回去!”

 一路颠簸,曼卿气若游丝,处在临死状态,却被男人拽着身子下了司徒贝克,直往前拖去,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被便赫连澈一把推倒在地,她费力睁开眼眸,居然是凌子风墓前。

 “你要干什么,赫连澈,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意识到赫连澈可能要对她做的事,曼卿立即泪,拼尽全力乞求男人。

 “求我?刚不是骂我骂得很开心?”男人捏住她下颔,大怒道“今我将让风子在这里看着,我是怎么替他教训你这妇的!让他看着你是怎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叫!苏曼卿,你就是个婊子!”

 说完,大手利落一挥,将女人身上那件抹礼裙,剥得干干净净,朝天扬去。曼卿茫然扭过脸,墓碑上的凌子风,正微笑看着她,斜细雨中,一口齐哚哚净白牙齿,人异常。

 “对不起,我输了扑克,这是惩罚。”…“好了。”音乐学院操场,男人手捧红玫瑰,单膝跪在围桃心的烛火中。

 “嫁给我,好不好?”她故意摇头“不好。”“为什么?”“你当年强吻我,谁知以后会不会强吻别的姑娘,那件事,绝不原谅!”说着,还双手在前比了个叉。

 男人似陷入愁思,拧着眉说“我只是怕别人输了扑克。”见男人站在烛火中,愁眉不展,她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环住他,扬起脸看他。“凌子风,罚你一辈子对我好,等我们百年之前,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回忆如般在她脑海翻滚,她抬手,用指腹缓缓拭过嘴角,轻声喃喃“凌子风,我原谅你了。”闭起眼,尽最后一滴泪。

 ***疾风骤起,墓碑前纸钱飞旋起舞,碎琼玉,颇为壮观。赫连澈立在漫天风雪间,伸手“啪嗒”解开劲上扣着的金属皮带。

 他准备在这里就要了她,以惩罚她方才的出言不逊,然而手上动作却突然一滞,他望着地上女人,形如枯槁,单薄体竟比送葬纸钱还要白些,一张尖脸血泪混合,两只眼睛灰扑扑往上吊送,小嘴微微张开,嘶嘶费力地着气。

 似乎随时都能昏死过去。赫连澈突觉口钻心般痛,仿佛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被人碾成齑粉,扬在天地间,一点点随风飘逝,他在干什么?难道非要把最心爱的女人活活折磨死。

 他才甘心吗?“曼曼,对不起,是我坏,是我禽兽,求求你为了我撑住,给我机会让我补偿…”

 赫连澈立马下衬衫,裹在苏曼卿身上,抱起她就往外跑。司机还没见过赫连少帅这般惊恐害怕的神色,仿佛要即将失去性命一般!他刚要下车拉车门,却被少帅一脚踹了下去。

 只见她将女人放在副驾,亲自开车,飞速往前驶去。病房里,四处是呛鼻的消毒水气味,几个医生在角落讨论病情,看护小姐拿着纱布,细心给苏曼卿包扎伤口。

 眼见小女人即使昏中,也迷糊糊嚷着疼,赫连澈二话不说拔出朗宁手,怼在看护脑门,发狠道“你到底会不会包扎?她喊疼你知不知道!”

 看护吓得当场泪珠子噼里啪啦掉,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哪里才好。一位稍年长些的老医生上前,作了个揖,朝赫连澈恭敬道“请少帅安心,所幸这位小姐连进食过少,体力不支,撞击的力度不大,休养数,应无大碍。”

 “什么小姐,她是我夫人!”仍是那般疾言厉,但说“夫人”二字时,却情不自放柔了声。老医生赶紧顺他话说“是是是,少帅,夫人暂无大碍,请少帅安心。”

 听医生这样说,赫连澈方收回手,半颗心落了下来,但仍不放心,命人去宛城医院请医生过来。这种郊区小医院,他实在不放心。

 “回少帅,童堂的老板上山采草药去了,至于宛城医院的张医生和钱医生,现都在手术中,恐怕分身乏术,无法及时赶来。”

 底下人抖抖霍霍,朝赫连澈报告。“派一个营的士兵上山去找,至于其他两个给我绑过来。再不依,当面杀了他们老婆孩子。”男人冷声下达命令。

 他只要自己的曼曼完好无事,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他不屑理会。如果曼曼真的走了,他余生都不会快乐,那么届时,即使大权在握,珠钗环绕,又有何意?毕竟哪怕弱水三千,他也只取这一瓢饮。只因他赫连澈绝非薄情寡义之徒!

 朦胧月透过水蓝结子纱窗帘,幽幽漫进。赫连澈已经不吃不喝在这里守候了一天一夜,仿佛是个铁人,不觉半分累。

 望着病榻上女人苍白小脸,忍不住抬手啪啪两声,甩在自己左右脸颊,直打得嘴角下一线红血,他又伸出左掌,紧紧握住她软糯小手,双眸猩红,却不敢闭,生怕趁自己睡着功夫,就会有小鬼将她命索走。

 “曼曼,快醒过来,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他深情吻着女人手背,真恨不得自己能替她躺在病,代她受这份苦。童堂老板亲熬了中药送过来,乃是补血益气的良方。赫连澈怕她疼,舍不得给她吊水,觉得还是中药稳妥,可以从内里调养身子。

 他亲自接过药碗,用小勺慢慢喂给女人,可无论怎么喂都喂不进,药汁都顺着嘴角光,急得他将碗沿送至自己嘴边,想要以嘴渡药,喂给女人。“少帅,不可呀,是药三分毒。您身子矜贵,千万不能冒险。”童堂老板连忙出声阻止。

 赫连澈冷脸呵斥让他滚,不要说三分毒,哪怕是百分百的毒,为了她,自己都会尝试,甘愿无悔,他抿上一口苦涩药汁,左手扣住女人后脑勺,扬起她秀白脖颈,将药慢慢渡到她嘴里,一小口一小口,每喂完一口,便用帕子细心擦拭她嘴角残

 曼卿神思恍惚,迷糊糊,只觉有温柔削薄的,清清凉凉覆落在瓣,她忍不住,呢喃泣,问“风…风子,是你么?”赫连澈身子一冷,膛滚烫心脏,犹如跌进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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