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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顺着笔直裤缝
 少女抹了把眼泪,喃喃“我不怪嫂嫂,只是放心不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早晚都是得走的。

 这些日子赚的钱先替你哥把债还了,剩下的给你买去宛城的车票。”妇人拍拍少女脑袋,笑容温暖“别担心,姨妈都打算好了。”

 曼卿抬起通红的眸,望着年迈慈祥的姨妈,半晌,方重重点了点头,这一,玫瑰花包围了整座沛州女校,到处弥漫着浓郁灿烈的香气。

 几乎每个女生都手握一朵玫瑰,有的甚至摘去翠绿茎秆,将鲜花簪于乌黑发丝,黑白相间中,带点微粉,美丽而娇俏。听说是晌午时分,有飞机盘旋操场,漫天撒花,许多女生连饭都没吃,就匆匆跑出去捡了。

 机舱落下的鲜花,不到半个钟头,就被一抢而空,即使苏曼卿再不关心,也从喋喋不休的女生嘴里得知一二。

 原来这花名叫MarieVictorin,是云南新研究出来的品种,瓣子颜色会随时间从白变红,象征爱人之间的情谊愈加浓厚,不过这些自然与她无关,此时。

 她正捏着报名表,站在教员大楼前,踌躇该怎么跟密斯朱开口,让她帮自己签名。密斯朱向来是个严肃过分的老师,前段时间不少同学找她在报名表上签字,都被她无情退了回来。

 “我们家小曼曼就是特别,全校女生都戴着花,就你不屑。”男人痞气清冽的嗓音,在苏曼卿头顶绽开。

 她都不需要去瞧,便知是凌子风,这些日子由于他常常来学校,自己对他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抗拒,甚至要是哪天没有在校园见到他,还会觉得有点不习惯。

 男人从夹克外套掏出一支红滴的玫瑰,眉眼含笑“这朵是我自己摘的,整个花地里唯一的红玫瑰。”见少女不伸手。

 他又道“我可是为了这花特地开飞机去的云南。”曼卿抿了抿嘴,难得打趣他“这样浪费机油,少帅怎么不罚你?”

 凌子风伸手了把她发,张嘴刚想说什么,便见少女神色倏然紧张,捏着手中纸片,视线紧盯刚从教员大楼出来的女人。“密斯,密斯。”就在曼卿犹豫时,凌子风已从她手里过那张报名表,上去喊住了密斯朱。

 “什么事?”密斯朱停下脚步,从冰冷的镜框里淡漠地望着他们。凌子风将报名表递过去“劳烦你帮我们签个名。”苏曼卿眼见密斯朱正端详着那张报名表,口一颗心顿时如擂鼓般跳,生怕她会拒绝。

 “我记得你。”密斯朱从制服口袋掏出钢笔,一面签字一面道“上学期乐器考试,你钢琴弹得很不错。”签完名,她又将报名表递回来,出一个难得的笑“加油,期待你成为我的学妹。”苏曼卿不可思议地凝视那张报名表。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刚就为这个愁眉苦脸?”男人转着手上那支红玫瑰。少女点点头,将报名表紧紧贴在口。

 “小曼曼,以后想要什么要主动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至于他拒绝还是同意是他的事,但你要是不说,会永远后悔的。”少女低着头,小声道“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再凶恶的人都要吃喝拉撒,你想想那个画面,自然就不怕了。”话落,苏曼卿扑哧笑出声,主动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红玫瑰。“我相信随着时光流逝,白玫瑰会变成红玫瑰。如同…小曼曼,你也一定会爱上我!”

 男人感自信的嗓音,如漫天彩霞般,轻轻落了少女身,她不由得仰颈,微微眯起眼看向他,只见光线凝落,给他整个人镀上了层茸茸金光,反倒有种柔情的俊美。曼卿看着,看着,情不自地笑了起来。

 ***西餐厅,烛光摇曳,纵使隔着紫微微的水晶珠帘,亦能听到梵阿铃浪漫轻缓的演奏。往常需提前半年订位的餐厅,今格外清净雅致,虚虚只开了临窗一桌,稍稍侧头,便可眺望沛州城璀璨繁华的夜景。侍卫荷实弹,将整家餐厅如铁桶般团团包围。

 纵然这样,卫戍队长杨兴安还是不放心,亲自带兵重重守在门口。侍酒师穿身塔士多西装,笑捧着红酒瓶,上前给顾客选酒。

 秾绿的艮第瓶在水晶吊灯下,浮动奇异光感。“木桐庄园地理位置优越,位于波尔多波亚克一个角度极缓的碎石坡顶,葡萄部也因此可以充分接触空气…”侍酒师半弓着,殷勤介绍。

 男人睇了眼玻璃瓶上的淡银花纹酒标,眉峰微微一挑,随意点了下头。戎装笔,凌厉矜贵,即使再细微的脸部动作,亦能给人带来巨大震慑。纵使考到外国执照,向来动作纯的侍酒师,在此等人物旁,紧握开瓶器的右手,亦在微微发颤。

 “木桐酒品尝起来刚劲有力,正适合少帅这样充大气魄的男子。听说太阳王路易十四平里也甚为钟情它,现在想来,这便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女人红微启,出一口糯米白的细齿。娇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一字一句皆是在恭维他。

 赫连澈瞥了她一眼,眸光冷而淡。女人穿身白金细花的薄纱透视大领旗袍,两只子滚得浑圆,几乎要从里破涨开来,这样充暗示的着装,只让他觉得异常烦躁,连眼皮子都不想抬。

 侍酒师打开红酒瓶,又将软木放在小瓷碟里,呈上桌,请客人验视。浓郁的黑加仑果味如警戒线般,无声无息横在两人面前。这是赫连澈给自己找的消遣,一连几,每晚与不同女人吃饭。

 这些被选中的女人,各个经由秘书部彻查三代,安排全身体检,签订机密协议后,方送过来与他同桌。年轻,漂亮,健康,却又姿韵不同。若搁往常,简直是难以想象之事。

 他问自己,怎么就这般堕落了?可这些时,那小女人的身影竟如同鬼魅般时时刻刻在脑海绵旋绕。

 即使梦中,亦是她绵软的身子被自己狠榻,滚烫硕涨的器,进进出出,拼了命冲锋陷阵的旎画面。白糊粘稠的从她粉如桃瓣的小出。

 一滴一滴…简直快要将他疯!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太久没有与异接触,毕竟打了近一年的仗,军队里连马驹都是公的,自会生出许多遐念来。活了二十一载,当然知道兄弟的女人不能碰,更何况那是风子的女人。

 餐后甜点是鲜莓舒芙蕾,赫连澈向来对这种外国糕点没甚兴致,一语不发,只拿着银叉戳着,却并不往嘴里送,早吓得一旁随侍的行政主厨,浑身冷汗淋漓。

 有光滑鲜的触感,顺着笔直,往上轻钻。女人一面将白小脚搭在男人膝盖,一面默默观察他的神情。英俊过分的脸庞,在这样的挑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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