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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索狌背过裑去
 他听到她讨饶,心内欢喜又得意,当即下来咬吻她的耳垂和发鬓,近乎发狠地她,恨不能就此与她融为一体才好。

 仿若黑夜中火光一闪,他感觉到李持盈开始搐,温热的软咬着他不让他走,到底是少年人,怎么得住她绵挽留?头脑一白,回过神时早已一股脑都交给她了。

 ***窗外霞散尽,半弯月亮静静挂在柳树梢头,容大人刚从应天回来,侍候完那帮老不死又得堆起笑脸侍候他的亲亲干爹,一通忙完早累得浑身散架,待要泡个澡,吃顿热乎饭,再好好享受新得的美女佳人。

 忽听人回说那寡妇仿佛是李娘子的远房表姐。“哪里就那么巧?”姓李的小娘皮自称白衣教余孽,没两天又冒出来一个什么表姐,该不是串通好了想拖他下水吧?这一下好似沸水入油锅,容贤饭也不吃了,筷子当桌一扔,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法军得了吴子华的小道消息他已经散出去了,盖因应天那边得到了确切情报,说四月初法国的路易莎王后被指控与娘家表弟通,拿破仑的侄子因此民望大涨,甫一夺回巴黎就自号‘拿破仑三世’,加冕为王,英法这对老冤家本回合算是暂时决出了胜负。

 从司礼监下派到南京的王爷爷说起这话时一脸的苦大仇深,边磕烟斗边歪着嘴斜着眼恨恨道:“等他们腾出了手,就该来对付咱们了。”果然美利坚、英吉利与普鲁士的舰队已经在驶往大明的路上,事态一路恶化,再不想辙大家都得客死异乡。

 平心而论,容贤极不情愿和白衣教扯上关系,哪个太监乐意沾惹反贼教呢?他们不比文臣,讲究个拉帮结派,一旦勾带上了不该勾带的人或事,底下那帮小太监只愁你死得不够快,好赶紧给他们腾位置。上头的爹爹爷爷们更是生怕带累了自己,撇清关系且来不及,别说开口求情了。

 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再不小心些,夜里给人当西瓜摸了都不知道。容大人顿时胃口尽失,让人把饭菜撤下去。

 关上门窗在屋里细想了一会儿,藩王那头是行不通的,朝廷还没倒,公然跟藩王眉来眼去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不论成败,王爷们反手给他扣一个‘挑唆宗室失和’的罪名,十条命也不够往里填。

 可若四国联军合围之势当真形成,就南直隶这仨瓜俩枣怎么打?把他卖了都不够!看来还是只能问朝廷要兵,实在不肯派兵,给点钱也好啊!听说浙江那头早已经无计可施,堂堂一省布政使低眉顺眼地去贴富商大贾的冷股,说出来令人笑掉大牙。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有人来问大人今晚怎么安置。

 他火无处发,想了想还是道:“不是说新来了个寡妇吗?”热意稍退,白休怨从她身体里慢慢了出去,见她仍得厉害,不由俯下身去问说:“哪里难受?”

 李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魂,自暴自弃般将整颗脑袋埋进枕衾里:“不要你管…”原以为是他不小心遭了算计,无奈之下她只得‘舍身报恩’,搞了半天根本是她自作多情,傻乎乎地一头撞到人家的网里来,这能怪他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吗?

 做了就做了,受药影响,她还发出那么羞的声音,作出那些态来,死了算了!“…叫你进来时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她背上一片绒绒的细汗,肢最细处还残留着他的两只掌痕,腿间更是…白休怨看得眼热,伸手替她盖上一张薄毯“手臂筋并不是诓你。”

 李姑娘闻言哼了一声,转头出小半张脸:“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屋里有媚药的?”她还在着恼,因故只肯这样偷眼睨他。白君不想骗她,清清嗓子:“一开始就知道。”她反手丢了个软枕过去:“居心不良!我看错你了!”

 话里话外直接将她自己说过的‘倘或你中了药,我当然不会放着你不管’一笔勾销…不管嘴上说得多么轻描淡写,他深知这样的事,她生气才是寻常,所以也不躲,任她打骂出口恶气。

 又过了一会儿,李持盈窝在被子里闷闷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决定要把我‘怎么样’的?”

 他见过她和江家少爷撒娇,见过不止一次,明白这副声气就是没有动怒,心内一紧,也便继续实话实说:“你让我站起来,我说我没穿衣服,你又说自己绝对不会跑。”

 “好哇,还成我的错了是不是!”有人立刻杏眼圆睁,要不是身上不便,恨不能扑上去打他“强词夺理!罪加一等!”他看了好笑,甚至莫名有点高兴,可算是不怕我了。

 “…万一出孩子来怎么办?”他身上没有花柳病,她开始担心倘或真就那么背,一次中彩,要怎么想办法拉拔大两个小孩。说来这运气真是绝了,被关在哪里不好,偏偏是太监府上,也没法子问人要避子药。白休怨呆了一瞬。

 他是男人,自然想不到这个,立时就要出去找大夫,被她忙不迭拉住:“姓容的会武功,这府里的每个角门、二门、月门都安排了人巡逻把守,你独身一个,又没人接应,怎么走?”

 她不是不信任他的武艺,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在此时冒险,才降下来的体温立刻又飙升至顶:“一次而已,未必就那么巧…实在、实在我们运道不好,我也认了!”

 ***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李持盈一向喜欢小孩儿,也确实动过生育的念头,孩子的爹是谁对她来说没有那么大分别…总归是她生的嘛,实在时机不凑巧也只得咬牙忍耐,怀上再打掉毕竟伤身。

 他没想到她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面上一时呆住,待要问她这算不算是与他‘借种’,外面适时响起了丫鬟的通报声:“娘子,容大人说他一会儿过来,您、您可沐浴好了没有?”

 李持盈后背一凉,急忙扭头观察天色,白休怨却不紧不慢,一行下替她拿衣服一行示意她开口应声,她心里有鬼,接过干净衣裙立刻缩回里,将两片帐拢得严丝合,口中极力镇定道:“知道了,就好了。”

 李姑娘没料到这帐子只是看着厚软,其实不怎么遮光,隐隐绰绰比坦大方人得多,白君贪看了两眼,索背过身去,自行穿戴衣物。门外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是。”

 容贤在下人间的风评极差,虽说卖身契在他手里捏着,众人对他怕远多于敬,姐妹、姑侄甚至母女同席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故这两个早都见怪不怪。

 也不催促李娘子回去,反而巴不得她留下才好…新娘子情刚烈,万一抵死不从、闹出什么事来,容大人不至于拿她们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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