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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酒囊饭袋
 她怔在那里,脸颊一点点涨红。“你先回去,我明再跟你说…”两个人都不敢看彼此,正当她准备起身告辞时好巧不巧,余光掠到了某人的亵

 那里头明显还鼓着一个包…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面挣扎地又坐回了原处:“你是不是…就是,你是不是不会?”朱持晖猛地抬头:“什么?”***

 他花了点时间才明白她嘴里的‘不会’指的是什么,二爷像个被老地主言语非礼的黄花大闺女,唰的将被子扯了回去。

 “我怎么不会了!”又是羞愤又是心虚,青筋都爆出来好几“再说我不会,难道你会?!”他好歹看过宫话本,听过市井荤话。她一个整天不是上学就是看戏的人知道什么?府里连个小妾都没有,谁能同她分说那些?

 “我就是会,不行么!”话一出口李持盈就后悔了,匆匆离去的丫鬟衣衫不整,沉香连翘又仿佛受了他的排揎,加上…她才大胆猜测是不是某人没找对地方(…),在丫头们跟前丢了大脸,因此恼羞成怒…本来童子就很难一次成事的嘛!

 话说完了她回过味儿来了,就算不会又管她什么事?二爷身边有的是人侍候,一次不会还有两次、三次,实践的次数多了,怎么着都能总结出一点经验的,用她来多这个嘴。朱持晖的头发差点竖起来。

 他倾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臂:“你会?!你…咳咳咳咳咳!你打哪里知道的这些?”李姑娘顾左右而言他:“…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以为谁都像你,不爱用功。”明摆着扯谎。

 他气上来,抓着她的手直往被子去:“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哪怕隔着衣物衾褥,感知到那个啥也让她寒直竖。不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一般的鼻尖冒汗、面红如血。

 “就、就这样先包住,然后动呗…”救命,这声音肯定不是她发出来的!李持盈和尚念经似的在脑内自我催眠,她不是变态,她只是在给他上教育课而已!另一边晖哥儿也醒过神了,她的手皮肤很薄,热意从里往外透出来,他能感觉到隐约而黏腻的汗意。

 二爷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平时衣服上落了点灰都觉得难以忍受,这会儿却觉得那种热度和黏腻感十分受用,他甚至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还动了动,好让自己与她贴得更紧。

 “…怎么动?”李持盈的指甲每一旬都会修,赶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染颜色,有时用凤仙花染,有时用玫瑰花染,有时全染上,有时只在指尖淡淡地点一点,是以明明没有使劲儿,他还是晕头昏脑地因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指甲搔刮而浑身哆嗦起来。

 她被他带歪了,居然忘了直接把手出来:“就…上下啊。”天哪!这是什么十八对话!为什么她要跟他说这个啊?这种事情男孩子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唔…”朱持晖眨巴了两下睫,仿佛渐渐摸着了窍门,呼吸变得重,口中也跟着逸出了奇怪的呻声“这样么?”腺了手心,那啥似乎还跳了跳。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掩耳盗铃般只当听不见,好在童子就是童子,不过片刻功夫,才刚觉着手酸就…就结束了。亵了一片,某人闪电似的将她的手甩出来。

 一个翻身躲回了被子里。李持盈看着那坨被子,手忙脚、做贼心虚地出手帕子擦手:“我、我先走了。一会儿你换条子再睡吧。”

 幸好他看不见,否则这会儿她估计得舌头打结。朱持晖又往里拱了拱,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半天方答话说:“你以前也帮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我为什么要…我又不是专管干这个的!”她见鬼的也有点恼羞成怒,擦过手的手帕干脆不要了,愤一般往他上一扔“还有我告诉你,太早睡女人长不高!”

 “真的?为什么?”他终于顾不上害羞,从被子里腾的探出半个脑袋“不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啊?”人已经走远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有意躲着他走,神奇的是二爷竟然也肯消停,要是搁以前,不说每天吵吵闹闹,最少也会隔个几就去闻笙馆蹭顿晚饭。

 朱颜一眼就瞧出他们两个不对劲,饮罢茶水掩口笑说:“这可奇了,你们俩因为什么事拌了嘴?说出来我给评评理。”荣王赋闲在家近六年。

 虽然没有差事,俸禄却没少他一个子儿,加上朱持晖渐渐长大,没人会故意为难他,故日子过得仍算滋润。

 前年秋天王府就开始为长泰郡主选婿,到今人选差不多做定了,是个中等人家的嫡次子…身份太高的孩子不会扔出来做赘婿,这家子祖上阔绰过,现在虽然不及当年,因为连着娶了三代豪富人家的女儿,准姐夫的‘陪嫁’相当丰厚。

 李持盈对此表示理解,搞政治非常花钱,尤其朱颜注定是二爷的核心人物,表姐夫一步登天,没点表示怎么行?

 但当她亲眼见识到院的箱笼,礼部送来的改了好几版的霞帔图样和凤冠样子,‘郡主要成亲’一事才终于有了点实感。

 没有人提起那年的藏族巫师,连晖哥儿都没有,仿佛他根本没有存在过。李姑娘有点惋惜、有点伤感,内心深处又很明白是自己太恋爱脑了,别说是青涩懵懂的初恋。

 就算是爱得死去活来的知心爱人失踪,朱颜也一样会按部就班的大婚成亲。对她们这样生在权力中心的人来说,爱情是人生中最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郡主说笑了,何曾拌嘴来着?”李姑娘的眼神全程没往那边移一下,自说自话就开始转移话题“这个是什么?看着好漂亮。”

 朱颜看破不说破,心道他们小孩子家,三吵了两好了,多常见的事,便也顺着她的话头往下道:“是个镇纸,既然你喜欢,不如给你带回家去?”这怎么好意思?

 她正要推辞,朱颜又道:“你瞧,这里头有个机括,竟是可以打开的,来看报岂不方便得多?也不怕被风吹了。”说到报纸,她看到她的案头搁着一份最新的《大明报》,特大加的标题写着:江东白衣尽,十载事业休!

 吴小将军不即将凯旋回京,配图是残破不堪的疑似白衣教窝点。***北京城里一直有传言说当年诏狱被劫就是白衣教做的好事。

 由于这个事的严重程度约等于民间江湖势力往朝廷脸上拉屎,所以始终没有形成大范围的舆论,都是老百姓们口耳相传、悄悄谈议。

 锦衣卫势大不是一年两年,一百来个囚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说不见就不见了,讲好听点是锦衣卫能力不足,酒囊饭袋,这要是说得难听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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