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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立刻明白
 可前些日子老天开眼,竟让人在李家从前的宅院里,发现了我姐姐的尸骨,我们这才知道,姐姐早已冤死。大人,凶手一定是他,求大人给我们一家做主,还我姐姐清白!”说着连连磕头,哭得十分伤心难过。木芳颜看着那人擦眼泪。的确十分伤心,倒是那个丈夫,面相狡猾,瞧着不太靠谱的样子。

 “呸,什么贤良淑德,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当初我们瞎了眼,相信媒人的鬼话,以为她真是什么良家妇女,这才重金聘回。娶回来才一年的功夫,就与野男人勾搭不清。

 卷了钱财跑路不说,还让我成了城里的笑柄。大人,我堂堂一个男人,若不是被的没有办法,哪里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揭自己的丑。

 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看热闹的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女人死都死了,未必如这男人所言。有人又觉得这男人可怜,男人都要面子,谁愿意告诉别人,自己让婆娘戴了绿帽子。

 那是多丢人的事儿。长安县令再一次重重的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大堂之上,岂容喧哗。”众人这才安静下来,老老实实不再说话。

 长安县令高喊了一句“木家的人可来了?”几个人都看木芳颜,木芳颜连忙走出去,蹲着行礼“木家三娘见过县令大人。”长安县令嗯了一声,道:“木小娘,七前。

 可是在你府中发现一具被箱子装着的骸骨?”木芳颜点头:“回大人的话,正是。”

 “你这宅子从谁手中得来?”木芳颜想了想,道:“是从一个姓郑的房屋中人手中购得,衙门应该有易的存档,大人尽可去查。”

 长安县令命人拿出购房易文书,确认木家所言。便问中人,房屋之前的主人是谁。郑中人忙道:“之前的主人姓陈。”

 姓陈的一来就大呼冤枉,说自己自从买了这房子,屋子里就时常闹鬼,不得安宁,他倒是有心想把房子转出去,可转了三年,始终没人肯接,直到木家的人买走,而这房子从何而来,自然是来自姓李的人家。众人不明,县令为何要屡清楚这个关系。木芳颜却是看明白,县令是想要摸清,闹鬼之事是何时有的。

 从陈家人口里可知,这房子到手的第一晚就不得安宁了,当时陈家人想要退回,可李家根本不认,还躲了出去,这两年才回来。

 ***长安县令目光如炬看着姓李的男子:“李登辉,你还不从实招来,你这宅子在你搬走之前,就已经不安宁了,是也不是。”李登辉狡辩:“大人,你可不能听信传言啊。

 这鬼力神的事情,都是那些无知小民以讹传讹的,我这宅子干净的很,若不是韩氏卷了我的钱财跑了,我急需钱用,又何须到卖祖宅的地步,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呀。

 我看是姓陈的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导致宅子卖不出去,所以才想冤枉给我。当时一手钱一手货。

 他觉得房子好的不行,又趁我急需用钱了价,明明是占了大便宜的。谁知道他后来是不是觉得价钱给高了,又心里后悔,想要价让我退钱。”陈家恼怒了“你放,姓李的,你她娘真不是个东西。自从买了你的宅子,我们家中夜有女鬼哀嚎痛哭,闹得我们全家人不得安宁。

 那屋子才住了两就再也不敢进去,无可奈何之下才挂着牌子将屋子卖掉,就因为你这闹鬼的事,搞得我们全家惶惶不安,还以为自己做了错了什么,我阿娘求神拜佛,头发都愁白了。”

 说起这陈家人气愤地向县令大人道:“大人,肯定是这贼人害死了自己的娘子,这等心思歹毒之徒,大人可千万莫要放过他。”两人一时在大堂之上争吵起来。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长安县令见不像话,再一次重重拍了惊堂木,所有的人都肃静下来。长安县令这才道:“鬼神一事,确实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这具遗骸经过仵作检验,的的确确就是你失踪的娘子韩氏,她是被人活活敲碎头骨,打死的。

 她身上还有多处旧伤,可见生前便遭人待,对此,你又有何话可说?”李登辉却道:“大人,既然是白骨,你又如何确认就是我失踪的娘子韩氏?”一堆骨头,不都长的一样,想坑他,没那么容易。

 长安县令道:“本官寻来韩家人,从韩家的描述得知,韩氏小时候摔断过腿,所以右腿有所损伤,且发现韩氏的箱子里,也装着韩氏生前佩戴的一莲花簪,不是韩氏,又是谁?”

 李登辉闻言,脸色暗沉了一下,又狡辩道:“就算真是韩氏,又如何证明她是我害死的,焉知她不是被夫害死,藏于我府中,只为栽赃陷害我?

 我只知卷了我的钱财跑了,下落不明,我外出回来,发现她不在了,立刻便报了官。这么些年,没有找到她。那是衙门的人办事不利,大人应该去寻找谋害她的夫才是,怎逮着我这苦主不放?”

 “那她的夫又是何人?”李登辉踌躇了一下,道:“这人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勾引的男人又何止一个,我怎知是哪个夫!”

 韩家人气不过,直接扑过去打他。“姓李的,你害死我姐姐,还空口白牙污蔑她,我今与你拼了。”长安县令立刻命人将二人拉开,木芳颜站这一旁,忽然想起那女鬼说。

 她是被自己的丈夫与婆母害死的,如此这般,害死她的人一定是姓李的,只是她又没法让女鬼现身,让众人亲耳听到她的描述,诉说自己的冤情,这可真是为难,忽然,她灵机一动,对着众人道:“大人,三娘发现这个匣子的时候,上面有一道符咒封箱。

 这符咒在我们道家中,是用来镇的,不让冤鬼身。可见害死韩氏的人也知道,死者死的冤枉,害怕韩氏魂不散,来寻自己复仇。小女子倒是认得着这符咒,似乎是属于凌云观独有的符咒。大人不妨命人到凌云观,问一问,当年有谁买过这样的镇符咒?

 便能顺藤摸瓜查出,是谁心中有鬼了。”长安县令听了这话,却有些怀疑,在他瞧来,这些所谓的镇魂符咒,不都大同小异吗?又有什么区别?木芳颜却道:“大人有所不知,道门中有些符咒,是需要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写的,尤其是这种镇符咒,一定要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镇得住她。

 大人不妨将那张符咒寻来,到凌云观中问一问。像这样需要生辰八字才能写下的符咒,道门中人皆有记录,求符咒的是谁,大人一查便知。”这番话音刚落,李登辉的神情就不对劲了,长安县令见他这模样,立刻明白,便要让衙役前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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