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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隐约蓅着血
 他当时带着天将们下凡,在莲塘镇遇上容大河与云霜,他与容大河过招之际一名天将误伤云霜,他只好将九转莲花一瓣一瓣折下,为云霜疗伤。失了九转莲花之后,不仅瘴气对他影响巨大,有一天。

 他发现了他左手的小指无法动弹,他不动声地观察,最终确定是芙渠仙门的人对他投毒。最信任的人背叛他,那时候的裴清简直痛彻心扉,他收拢了一批花仙,将她们投入芙渠仙门做探子。

 从她们传回来的消息得知芙渠仙门不满意他这位宫主甚多,她们以他领导无方,这么久的时间都找不到丢失的异宝为由,不断地要求他出宫主权杖。

 裴清天生有重瞳,平时不显,当他打开天眼之际隐约可见未来。天帝代他将容大河炼尸,他一开始拒绝,从拒绝那时候开始每天至少三次的头痛裂,每次都让他疼出一身冷汗浑身发抖。

 那次他罕见地开了天眼,看了他拒绝把容大河炼尸的未来,那个未来容大河更惨,他的脑袋被朗毅切片,从此浑浑噩噩。

 甚至于伤了云霜,最终与云霜共赴黄泉,他答应了天帝接下了炼尸一事,他将容大河炼尸,却保留了他的元神,仅将他的记忆封印。炼成后将容大河放至人间,等待他与云霜重逢。

 他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仅因为母亲曾言银霜是她的恩人,他代替母亲报恩罢了,又在恰当时机送出影石助云霜一臂之力。

 他第二次开天眼,便是来百花村之前,那个奏本是因,而他隐约觉得百花村与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天眼开了,却看见眼前一片苍茫,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只有他跟芙渠仙门的权杖。

 这么令人错愕的结果,他仍是来了,裴清有时候觉得自己像疯子,拿自己打赌,输了也没什么好怕,他无牵无挂。

 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置于险境,他差点死了,却蒙厉封敖相救,正在这时他又起了玩心,装得楚楚可怜要厉封敖为他解毒。如今的裴清泪眼朦胧,清丽的脸庞双微启看似茫然无措,实则又是装模作样。

 他说道,厉郎,我毁了你衣物,怎么办?厉封敖拿了自己的衣服铺底,又让裴清红褐又滚烫的水灼穿。

 厉封敖笑了笑,大掌抚着裴清美丽带粉的面颊,说道,无事,无需介怀。厉封敖低下身来向裴清靠近,裴清本就不喜欢人碰触他,可是毒不如他预期般的全数解完。

 他还需要多睡几次,所以他低垂眼眸掩去两潭潋灩波光,他两颊粉腮被厉封敖吻住。厉封敖带着他到河边洗沐,裴清一脸不豫地浸于水中,以手指抠挖里的白浊,那浊居然使得他的手腥羶而黏腻,他不知不觉地生闷气,觉得那处火辣辣地疼,偏偏浊个没完。

 他实在不该让厉封敖在里头,他将头发沾,以手指为梳一绺一绺地梳理长发,直到他将长发洗干净,他才坐到石头上。

 等着厉封敖给他洗衣服。厉封敖根本不敢看裴清的身,像个小媳妇一样任劳任怨地洗衣服,他本来就不是巧言令之人,亦不擅言语,所以直到裴清跟他搭话,他才抬起头来,裴清问道,你拿铁锅当水盆衣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裴清在生气。

 尽管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他硬着头皮回话,我本来要买茶壶与盆子,那大娘说道不如买铁锅划算,不炒菜了还可以拿来当盆子用,烧水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他从来不开火炒菜,最多烧个水,大多时候这锅子就是洗衣盆。

 厉封敖落在上游的水瓢顺而下飘到了裴清脚旁,裴清一脸漠然地拿起水瓢,想起了厉封敖曾拿水瓢喂他喝水。

 他说那水是煮开的,想必就是用他现在正着亵的铁锅烧的,他喝的水是厉封敖洗亵的锅烧的,顿时火气上涌,把瓢子丢厉封敖身上,敲出了一个来。厉封敖一脸疑惑地看向裴清,裴清想着不能翻脸。

 他毒还没解完,还要继续睡厉封敖,硬挤出一抹惨淡的笑来,厉郎,我手滑了,你疼不疼啊?那破木瓢顶什么用啊…怎么不买铁瓢呢?***

 穿好衣服后厉封敖递给裴清一罐灵药,裴清开了盖子仔细嗅闻药香,发觉这罐药居然是药仙亲手调制的药。

 他跟厉封敖招手,厉封敖记吃不记打,长脚跨到了裴清眼前。裴清拨了拨厉封敖的头发,找到了刚才敲他的那个肿包,玉般白皙的手指刮了厚厚的一层药膏涂抹于上。

 厉郎,还疼吗?此时的裴清有些后悔,好歹也是自己的枕边人,他可没听说有哪一代的天界太子妃被丈夫殴打,往头上扔瓢的,还是个缺口寒碜的木瓢。

 总之动就是错的,裴清暗自反省,他将厉封敖当成他的天宫太子妃,也就没这么多新仇旧恨好挑剔。好歹厉封敖相貌堂堂,待人温和,没什么不良嗜好,也是个宜嫁娶,出身佳的好对象。

 厉封敖心里甜滋滋地,一点都没想起头上的肿包,直到药膏的沁凉提醒了他,他看着裴清担忧的神情,让他想起从前父王出征,母后脸忧愁的神情。

 他也正想着,若是龙宫还在,他必定娶了裴清当他的龙宫太子妃。我不疼,清儿,你的下体要尽快上药,否则未解的尸毒扩散,恐怕要溃烂,那句清儿让裴清俊脸一怔,厉封敖的下一句居然接着烂眼!

 他终于知道厉封敖为何出身高贵容貌俊俏至今却打着光还戴着两顶绿帽,实在是太欠扁了!可裴清是什么人?他是天界太子,说是人也不为过。

 他羞涩一笑,装作无事,说道,厉郎,你别看,等我好些了再让你看。裴清拿出一条长长的绢布来,厉封敖接了过去。

 也不嫌裴清矫情,一圈绕过一圈逐渐掩去那对深邃的眼窝,湛然碧眸隐于素白的绢布之下,却将直的鼻梁凸显出来,他的不厚不薄,笑起来像一抹长而优美的弯勾,良好的修养使然。

 他的笑不过分夸张,亦不凉薄。厉封敖将绢布绕完,用剩余的布打了个结,在裴清的眼前姿势端正地坐好。裴清蹲了下来准备上药,想了想说道,厉郎,给我面镜子,他知道那处受了伤,热辣辣地疼,隐约着血,只是伤成什么模样他亦不知道。

 厉封敖想也没想,顺手从怀里掏出护心镜给裴清当镜子使。裴清褪下亵,以镜子照着下身的伤处,白瓣靡红的伤处更显刺眼,白玉无瑕的手指挖了药膏涂抹仔细了,连皱褶处都细心地一一上药。裴清穿好衣服后,才叫厉封敖卸下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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