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判断不准
　冲天的气味无孔不入，随便一走便能被一条腿绊倒，到处都是腐和蛆虫。笙笙的眼皮合上，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圈，双臂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笙笙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话，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

　“笙笙、笙笙！”一个人摇晃着笙笙的身体，但笙笙似乎完全听不到，她被拉进了噩梦当中，只能在无穷的尸体和大雪中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前行。问柳摸了摸笙笙的脸颊，她的手心被笙笙脸上的温度烫了一下。

　问柳十分焦急，但是以她的身份根本请不来大夫为笙笙看病，唯一的选择就是找姜生求助。

　为了一个没有正式身份的小妾去向正在气头上的少爷求情，只要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明白自己什么都不该管。问柳也明白，但她看着笙笙痛苦的模样就没办法放着不管。

　问柳帮笙笙擦了一下脸颊上的冷汗就转身跑了，她的步伐匆匆，也顾不上自己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笙笙不断地摇着头，她深陷梦魇当中，迫切地想要逃离，可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她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救、救救我…”笙笙苍白的嘴重复着一样的话，在知道自己到的是肃王府的时，笙笙知道自己的未来就不可能平静，她也在赌，赌姜生会对她心软。再次醒来，笙笙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在肃王府的待遇取决于姜生的态度。

　之前那一遭，笙笙又成了透明人，只有问柳愿意跟她说说话。元宵节就在明，京城里面又要热闹起来了。

　笙笙也有些想上街看看，但她的身份不能随意进出王府，也只能想想罢了。笙笙已经有三未见过姜生，若是姜生真的遗忘了她那也倒好，但笙笙知道，姜生只是暂时还不想见她。元宵那，问柳陪着笙笙待在府里，小厨房的厨娘带来了一箩筐橘子分给大家吃。

　笙笙也拿到了两个，她坐在小暖炉旁，一边与问柳闲聊一边剥着橘子，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出来，”这声音犹如一颗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刚刚轻松的氛围瞬间消失，所有人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问柳悄悄地推了一下笙笙的肩膀，笙笙朝对方走去，她道：“少爷。”

　＊＊＊姜生一身暗红色的衣衫，衣角带着些许寒意。笙笙猜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虽然现在已经是亥时，但今是元宵节，想来街上的人也不会少。笙笙有些晃神，没注意到姜生忽然停下了脚步。

　“唔…”笙笙脑袋被磕到了，她下意识地捂住脑袋后退了两步。“你走路都不长眼的吗？”姜生蹙起眉头，任谁看了他这副模样都要害怕。笙笙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化解姜生的怒气，只能说对不起。姜生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直接扔向了笙笙。笙笙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手一触碰到笙笙就感觉到一股冰凉。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支金钗。金钗的用料很实，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都有些手腕。

　笙笙不明白姜生的意思，也怕自己猜错了惹人不悦，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这个金钗…少爷是想让笙笙自己下手吗？”要是划完之后这金钗是送给她的补偿。

　那她应当是可以忍一忍痛的。想要划破皮会有多么疼，笙笙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金钗，表情也变得无比沉重。

　姜生本等着笙笙欣喜地来一声谢谢少爷，却只看到笙笙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姜生当真是气不打一处出来，他一把夺过了金钗，把笙笙拉到自己跟前。

　看着那金钗的尖端朝自己靠近，笙笙害怕得闭上了眼睛。姜生还是第一次给女人发钗，他将金钗入笙笙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了笙笙的头皮。笙笙嘶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一切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我说过会送你。”姜生说完表情还有些不自在。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道：“一切照旧。”笙笙摸了摸头上的金钗，喜悦的情绪无法遮掩，她的眼眸弯了弯道：“是的，少爷。”虽然刚刚那一番算是和好了。

　但笙笙还是有些怕自己会不小心惹恼姜生，便睡在外间的小榻上。小榻上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像笙笙这样一个人躺着也不会冷。姜生今晚没有发难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这是件好事。笙笙闭上眼睛，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但是睡到一半，笙笙忽然觉得很热，而且身上很重。

　可她又实在是不愿意醒，便一直忍着。天亮之前最黑之时，笙笙被得不过了起来，她睁开眼睛想要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就发现者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眼前黑黢黢的一片，笙笙试探地用手去摸索，熟悉的味道和少年坚韧结实的身躯无一不在传递一个信息，她现在跟姜生在一张上。笙笙不记得自己起来过，那只有可能是姜生抱她走的。

　笙笙忍不住用手去触摸姜生的脸庞，这张脸无比年轻也无比张扬。笙笙甚至能想象姜生此刻若是醒着，会出怎样嫌弃的表情，正当笙笙打算收回手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被捏住了。

　那只手非常热，热到笙笙觉得自己手都要被对方融化了。“不睡你想做什么？”少年刚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笙笙有些慌乱道：“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热。少爷，我怎么到你的上了。”姜生一个翻身将笙笙在身下。

　他道：“我想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笙笙呆呆地摇头，随后立马道：“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姜生开了笙笙脖子旁的头发。

　他道：“既然你睡不着，那就做点有意思的事情。”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笙笙的腿间，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笙笙知道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姜生，她主动在黑暗中去摸姜生的物，但因为判断不准，摸到了姜生的腹部。

　姜生的身体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单薄，笙笙能感觉到掌下紧实的肌。明明更私密的地方都触碰过了，但是笙笙在碰到姜生腹部的时候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然收手。姜生可没那么多耐心，而且他想要的也不止是笙笙用手。

　在尝过了极致的滋味之后，怎么可能只足于那些开胃小菜？姜生的落在笙笙的脸颊上，但他大概是还不太适应这样做，所以瓣只是轻轻地擦过笙笙的肌肤。

　笙笙睡觉时穿的本来就不厚实，很快她身上的衣领就被姜生扯开，出里面雪白的双，即使已经经历过了男女之事，但笙笙对此还是有些羞涩，不敢直接去看姜生。姜生爱极了笙笙柔软的身子，他的手一路从笙笙的口滑到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