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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顺势往下
 一个血浓于水的亲人,一个上恩爱的子,她实在没有自信,若被所有人指认她陷害林书琬,沉阶能义无反顾地维护她,不为人云亦云所动。弱者是很容易被放弃的。

 她的父母,为奔向各自美好的家庭,毅然决然抛弃她这个弱小的拖油瓶,她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怀大志、视女人为闲暇消遣的男人身上?杜窈窈努力下翻腾的情绪,佯作淡然“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尾音带着抑不住的哭腔。

 “你今早把翠娘托付给我时,怎么不嫌麻烦?”沉阶回想临行前她在马车里的代,像极遗言嘱托。杜窈窈曾说能做未卜先知的梦,她似早料到有此一难。可她什么没跟他说,沉阶感到气。要她一句真心话,她身体缩得比嘴还快。

 过往一切,皆是敷衍做戏。沉阶虽有预感,当面临这一刻,如被人一桶冷水从头浇到底,凉得透心。看杜窈窈哭不哭、胆怯畏缩的样子,他有些后悔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说穿,不要结果,两人还能扮甜蜜夫,听她一口一个夫君撒娇卖巧。现在什么也没了,她出本,不想沾他。

 “哭什么?”沉阶觉得自己的口吻像个喝一肚子醋的妒妇。“你不是会做梦吗,回去赶紧做个美梦,看看怎么跟你那好表哥在一起!”杜窈窈嘴动了动,想说她承诺过不会因为别的男人背叛他。

 可沉阶在气头上,她不敢说话,索由他骂吧。若马车是块土地,杜窈窈定能把自个埋得连头不

 她蜷在角落,一声不吭。只看到尖瘦的下巴和纤长的睫颤动。沉阶收回目光,喝了两盏闷茶,心中的无名火始终浇不灭。马车停在沉府门前,沉阶坐着久久不动。

 他不下车,杜窈窈也不敢唤银叶上来扶她。两人僵持一会儿。沉阶咳嗽一声,握茶盏的手指在几面敲动。杜窈窈偷觑一眼,敲这么响。

 他手不疼吗?沉阶侧目捕捉她的眼神,杜窈窈扭过头,面向车壁,留给他半个乌黑的后脑。沉阶盯着她纤细的身,定格在她扶后的一只莹白手背。半晌不地道:“你如果不疼了,让银叶扶你回去好了。”

 疼!怎么不疼?杜窈窈无声号叫,面上平平地应“嗯。”他不想抱,她能勉强他不成?沉阶似乎又生气了,把几上的茶盏一下掀翻,大步下了马车。“夫人,您跟大人闹别扭了?”银叶扶杜窈窈小心踩着车凳下来。

 “怎么了?”“六儿刚刚问,夫人伤怎么样了,大人回,”银叶咽了下口水“不知好歹。”呵呵!

 被女人习惯,还不能遭受一点冷落了!杜窈窈心中嗤笑,语气柔和道:“不用理他。帮我请个郎中来,疼得厉害。”“太医已经在府里等着,大人在林府时,就命人拿令牌去宫里请御医了。”银叶照实禀道。

 杜窈窈听得出银叶有为沉阶说话的意思,自嘲笑了笑“那我谢谢他?”***太医由六儿引进书房。沉阶在窗前负手而立,闻声回头“夫人的伤势怎么样?”太医作揖禀道:“只是扭伤,并无大碍。

 老夫开两帖药给夫人外敷内服,养上几便好。”沉阶点头“麻烦了。”又思虑道“夫人向来身子不好,今落水受寒,可对子嗣方面有甚影响?”两年前的避子药方也是这位太医开的。太医沉片刻“夫人体内的避子药效已消,身子底儿偏差,需进补的药材继续将养着。

 今儿落水,老夫开了驱寒暖身的汤药,不过大人防着些,夫人夜里许会起烧。”沉阶一一记下,致谢道:“辛苦您了。”

 “大人客气。”太医请辞一礼,六儿送人出府。入夜,不出太医所料,杜窈窈浑身滚烫,头冒虚汗,缩在被衾里,两颊蒸得红扑扑。古代不比现代,有见效极快的退烧西药,不行还能股蛋上戳两针。这儿是喝下退烧的中药汤,完全靠自个抗。

 银叶为她额头敷上冷的棉巾,时不时帮忙擦拭出汗的身子。杜窈窈难受得哼哼…头昏脑不说,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如在冰火之间徘徊,不经意一动,伤生疼。

 “夫人怎么样了?”朦胧中,听到一声关切的询问。银叶回禀“药喝下去了,烧一时半会不知能不能退,夫人不舒服,也睡不好。”

 “你去沏壶浓茶来,我守着夫人。”沉阶支开银叶。杜窈窈在榻上听得分明。白里骂她骂得那样凶,这会儿来装好人,她面朝里侧,眼眸闭得紧紧。沉阶在榻边坐下,微凉的手指探她颈边的体温。看她睫颤,呼吸加重,他手往下,恶意地捏她一侧的。杜窈窈不“生病了啊…”别想着吃了!

 “下次还逞强吗?”沉阶俯身扳正她的脸。“表妹落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杜窈窈睁眼,委屈地道。

 “我的意思是,下次有事你要和我提前说。”沉阶一字字强调,详细道“像这次,你发觉秋月不对劲,应该命人快些找我,不是一个人去强出头。”

 杜窈窈对视他诚挚的眼神,嗫嚅着说不出话。沉阶抚摸她的脸蛋“我知道你会做一些梦,我相信你。”敛目,些许黯然“你也许有你的秘密,我不想追究底,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说。”

 如这回,沉阶早调查过,杜窈窈从不会凫水,可她竟忽然跳湖救人,能在水里坚持这么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沉阶无奈地想:可能她在那些梦里学的,或者。

 他有一个更大胆的揣测:现在的她,和原来的杜窈窈,根本不是一个人。传闻中的借尸还魂,他问过给杜窈窈看过病的郎中,试探过贴身伺候她的金枝银叶,杜窈窈从没断过气,哪里来的尸和魂?做梦一说,勉强可靠。杜窈窈知沉阶起疑,随着相处,他的疑惑会越来越多。真怕哪天攒多了,把她当作怪妖魅。

 就地正法,她嘤咛一声,转移他的注意力“发烧,难受…”沉阶倒杯白水喂她,小小威胁“以后你不听话,就把你关起来,”他半个膛贴在她的后背,咬着莹白耳垂“你这次真把我吓死了!”

 杜窈窈沉湖的瞬间,沉阶脑子整个懵掉,半生没惧怕过什么,那一刻他深深感受到面对生离死别的无力之感。

 杜窈窈捏捏他的手指,撒娇道:“困…难受,睡不着…”他先示好,给她台阶下,杜窈窈不啬吝翻篇揭过。沉阶亲她脸颊一口“哄你睡觉好不好?”

 怎么哄?杜窈窈好奇地眨眼睛。沉阶会唱曲?讲故事?却见他去铜盆里洗干净手,合衣躺在她的外侧。手伸进她的亵衣里,几把,顺势往下,眼看溜进亵。杜窈窈并紧双腿“我不舒服…”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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