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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才说说过
 她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袁嘉律抿,将巾翻了个面,又端起杯子,一口气给自己灌进嘴里一大口。

 她没下去,含在嘴巴里,俯身,碰着他的,一点点将嘴巴里的药过渡给了他。谢衡喉结上下滚动,感冒药被喝了进去。***软糯的触感清晰地从他的上传递而至,袁嘉律反复几次用喂他,才空了杯子。

 她刚离开,手腕上忽然被人攒住,男人冰冷的视线直视她的眼睛,他力气极大,掐着她的手泛起了细细的疼。手心的体温烫得她心底发慌,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被大人抓包的模样。

 袁嘉律忍不住挣扎,她伸手去推他“谢衡,你干什么?”他眼里的冰在她喊出这个名字时慢慢褪去,转而化为迷茫“你刚才说,我叫…什么?”她懵楞住,机械说:“谢衡。”

 “你认识我?”他松开手,极为认真地盯着她看。这张脸袁嘉律记了好多年,男人深邃的眉眼、高的鼻梁和薄薄的瓣,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她年少时的妄想。

 虽然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他,可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面前的人是谢衡。绝对不会有错。袁嘉律点头道:“认识。”“你是谢衡,”她重复了一遍,语气肯定。谢衡抿,额头的温度降了下去,带着凉意。

 他抬手抚在后脑勺的位置上,脑子里对她口中起说的名字有些熟悉,想找寻有关的记忆,大脑一片空白,隐隐作痛。瓣被他抿得惨白,整张脸血全无。

 他捂着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袁嘉律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担忧道:“你没事吧?”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他现在连自己是谁、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一个没了曾经的人怎么可能会没事,他抬起头,眼白红成一滩血,额角青筋浮起,袁嘉律吓得后退了一步,被他扯着手拉了回来,她不防,一下子跌进了他的怀里。谢衡眸沉得发黑,眼窝极深,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尽是薄凉。

 他松开钳制着她的手,从她的脊背往上,宽厚的手掌慢慢放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指腹在她细的肌肤上来回滑过,状似情人间的亲密。袁嘉律后背一僵,一股凉意从脚底串涌上来。

 他似乎是极轻的笑了下,声音低到她以为只是错觉。“那么…你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话语一顿,视线下移落在她的上,声线低了一度“还有,解释一下,你刚刚在对我做什么?”

 袁嘉律见他真的不止是忘了她,连他自己的过往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心头酸涩,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抬起手,试探地抱住他的脖子,见他没反对,又把头靠在他的口上,有力的心跳声传进耳里,证明了此刻的他是真实存在的。

 “谢衡。”她干涩的,喉结在眼前滚动,感得不像话,她不自觉伸手摸上去,低声道:“你真的忘记我了,是吗?”他未语,袁嘉律垂眸,食指扣着大拇指。

 她不擅长说谎,这是她说谎时才会有的反应,她已经因为自己的懦弱胆怯而错过他很多年了,她不想再错过他,甚至…在他身上,她想要的更多。似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她直起身,跪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前抵着他的,说:“你忘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是吗?”***谢衡彻底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是没想到她会是他女朋友还是觉得她在说谎。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她没办法直面于他的。袁嘉律垂眸,从他身上起身,目光触及到他探寻的眼时,又立马慌张地移开,他的瞳仁极黑,目光又过于通透。

 她有种无论做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令她无所遁形。明明她不是做贼的那个人,行为上却比做贼的还要心虚。屋里的空气像被人夺了去,袁嘉律感到呼吸不畅通。

 “我…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吃。”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等他回答,就离开了卧室。身后一道视线灼热,仿佛置身火海,她恨不得彻底逃离,她是脑子撞到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会说出她是他女朋友这样的话,她不是不知道,就算谢衡没失忆之前,也是不喜欢她的。

 平时煮一碗面不到半个小时,硬生生被她磨磨蹭蹭把时间翻了倍。袁嘉律把面端到餐桌上,走到门口时,犹豫了好一会,才抬手敲门,只是手刚抬起,门被人从里打开。

 她一惊,没做好心理准备,眼睁睁看着自己没出息地脚底打滑往后仰,她以为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摔死的医生。想象和现实总是有一定的差距,正如她忽略了她上那只动作极快揽住她的手臂一样。

 她从房间出来时嫌热,把外面的衣服了丢沙发上,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紧身衣,将她的肢显现出玲珑的曲线,在男人的手里软得不像话。

 像…一只没了骨头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时随地炸了。谢衡将她扶起,手立马收了回来,柔软的触感残留在他手臂的肌肤上,他这么绅士,倒让袁嘉律心头浮起一阵失落,他视线落在她身上,沉默半晌,哑声说:“找我?”

 她才想起是来找他的“面煮好了。”他点了点头,越过她往厨房走,谢衡一举一动自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连吃一碗简单的面都能吃出西餐厅吃牛扒的既视感。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袁嘉律很多年都没见过谢衡,简单的说,是她跟曾经的每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过联系。不是联系不上,世界不大不小,总有办法能找到人。

 只是她不太愿意。是的,她不愿意,更何况她已经很费劲花了好久才和那个世界彻底切断,又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谢衡怎样…应该都同她没有关系。

 她刻意去忽略那丝难过,想了想,还是决定等过两天再跟谢衡说清楚。趁着他吃面的间隙,袁嘉律去洗了个澡,等她洗澡出来。

 正好谢衡已经吃完收拾干净餐桌,她让他进去洗澡,自己到房间的衣柜里拿出另外一套备用被子,铺在客厅的沙发上。

 谢衡还是个病人,袁嘉律不能让他睡沙发,只能自己在沙发上将就几天。谢衡从浴室走出来,袁嘉律已经躺在沙发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天气冷的缘故,她只出两只眼睛,有些莫名的可爱。

 一见到他,她说:“你的感冒还没好,今晚上睡房间里,我睡沙发上。”她这个决定很是为他着想,至少袁嘉律是这么认为的。谢衡没吭声,只沉默地盯着她,直把她看得心里发,他才说:“你说过,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是应该睡在同一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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