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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丁子濯
 他冲出来的同时,花瑾也抓住了他的胳膊,朝着远处的大路跑去,在警察没有来之前,他们要跑的远远。席庆辽原本止不住的怒火,被她跑起来而吹动的冷风,消失一干二净。

 背后传来杂乱的吼声,甚至有的人要追上他们。席庆辽加快了步伐,弯一手拦住她的腿弯,将她腾空抱起。腿长仍有腿长的好处。

 着啤酒肚的几个中年男人根本追不上他,累的吐出舌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他们跑回了家,花瑾问他为什么要打人,脾气暴躁的男人瞪着她。

 “惹我不。”他突然换了人格,也应该只会被别人认为是情大变。花瑾正恐惧他会不会给她一巴掌,谁知,他只是将她放了下来。

 就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玻璃杯,再到水槽下接水,咕咚灌入喉,她不敢轻举妄动,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都压抑,憋得心中不过气。男人放下杯子,身上还穿着黄工装,转过身看向她。

 “我现在并不想打你。”他的一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眼泪差点夺眶出来,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水果篮中的一颗苹果,放在嘴里啃了一下,翘着二郎腿,嘴嚼咽声在寂静空气中格外脆响。花瑾不敢动,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

 她低下头,席庆辽去看她,就像个懦弱的受害者一样,可他牙齿用力啃咬,要把手中的果当做是她身上的,明明恨得牙,他也在忍耐。

 确认了自己有另外一个人格,这让他十分的不愉快,居然跟不同的人格用一个身体,况且,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身体!他咔咔咬掉了苹果,将核扔进垃圾桶,起身去卧室。

 花瑾这才敢小心翼翼往厨房走。很长时间,卧室里都没有任何动静,她捧着热水,坐在沙发上,不时的看去手机上时间。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是真的没有声音了。花瑾硬着头皮前去卧室,轻轻趴在门框上,将眼睛窥探去里面,发现上的人正在睡。居然斜躺着身子睡着了。

 提心吊胆的心脏,像巨大石块终于稳稳落地。这也就代表着醒来过后,会是另一个庆辽,她拍拍口,惊魂未定。西沉斜,黯淡房间,散着阳光过后的温热,窗口夕阳只剩一点。

 眼睛像是睁不开一样昏暗,屋里的光线在缓慢暗下去,突如其来的孤独,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撑着已经发麻的手臂,僵硬从上坐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家中。

 他应该是在拉货的才对。打开墙壁上的灯光按钮,房间瞬亮,深橘的夕阳光线被比了下去,席庆辽去摩挲手机,但是找不见了,口袋里也没有。

 他看到自己手背上有伤,还是在指头骨关节位置,似乎是捶打了什么东西,手臂的淤青,因为用力过度,隐隐作痛。撑了一会儿脑袋。

 他没记忆,下准备去找花瑾,却瞥到头上留有一张纸条,用一支水笔在上面,他捏住将纸条翻过来,是自己的字迹:“花瑾出轨了别的男人”席庆辽睁大眼,抬头环绕屋内。

 唯一的一个可能,是另一个人格写给他的,是想提醒他。出轨,但怎么会。不对,那个叫丁子濯的,他对花瑾,绝对不是普通师生情谊,难不成花瑾也?恐慌的想法,他赶紧把纸条子口袋。家里并没有花瑾。

 看到茶几上的水杯,垃圾桶里苹果核,她也应该回来过,席庆辽换下身上的工服,数着口袋里不多的钱,打车去了大学。已经七点多了,找到办公室,里面坐着的只有两位老师,花瑾位置没有人。

 高烟抬起头,看到是陌生的男人:“你好,找谁吗?”“我找,花瑾。”

 “花瑾老师的话,上午请假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另一旁还坐着陈老师,也好奇的看着这个男人,相貌倒是长得不错,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我是她的丈夫。”果然。“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她吗?”

 “啊可以。”高烟惊讶跟陈老师对视了一眼,拿出手机,拨通花瑾的号码。几声嘟响过后,无人接听。“她没有接。”席庆辽蹙眉想了一会儿:“那能告诉我,一个叫丁子濯的学生,现在在哪里吗?”

 “稍等,我帮你联系一下。”陈老师的脸上写了八卦。“丁同学,你能来一趟办公室吗。”高烟看向了门口手足无措的男人,紧张站在原地。待那边说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说很快就过来,你可以在这等一下。”“好,谢谢,我去外面等。”男人走了出去,陈老师捂着勾笑的嘴,差点尖叫出来“修罗场竟然在我身边!高烟你就不好奇吗?她老公为什么要找丁子濯!”

 她斜了她一眼,叹口气继续低下头忙工作:“就别八卦了,如果硬要我说,花瑾老师可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老师。”“当然了,三天两头的请假谁受得了,工作全都堆在我们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老师哼一声:“那你是说。她跟阿卿教授…”

 “知道就行了,别大张旗鼓往外说。”席庆辽胳膊撑着栏杆,等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丁子濯穿着蓝白色的宽松休闲衣,一步两阶跑上楼,正好对视上男人的眼神,他脚步一顿。

 “你找我的?”“是我。”他放开栏杆,站直了身体面对他,他双手兜懒散一笑:“那席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花瑾在哪里。”“好奇怪哦…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问我呢?你不是说,你是花瑾老师的丈夫吗?怎么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抬脚近他,低的眸出凶恶,男人生着一副丹凤眼,难免不让人心生畏惧。

 “喂,在学校打人是犯法的。”席庆辽揪住他的衣领,朝自己面前猛地一拉,后槽牙紧咬着低怒。“我再问你一遍,花瑾,在哪里!”丁子濯举起双手,出可笑的神色,散漫抬着眼皮讥笑。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气氛悠闲的静吧,包间有几木条相隔开,音乐声从头顶音响传来,是很缓慢轻松的乐曲,怎么不怎么伤感,反倒有些昂。不远处台上的吉他手正在弹奏。

 面前摆放着一杯气泡水,花瑾局促坐在那里,不时转头去看周围,有没有来人。从木条间隔的空隙,能看到的人影太少了,每一个背影都不像他,而她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担心又渴望。

 “老师。”包间的帘子被掀开,是丁子濯,他笑着坐到了她的对面:“老师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很失望。”“你确定阿卿会来这里吗?”“我打听过了,阿卿教授还在这个城市里,隔三差五就来这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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