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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像是有虫子爬
 萧清和不解,却也懒得问。宗政叙注视着他,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执着和暗暗动着的疯狂,他接着道:“谢谢你回来。”萧清和到底还是没防住。

 翌早晨,天才蒙蒙亮,他迷糊糊觉着,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一件件往身上套着衣裳。茫然睁眼,双手却在下一瞬间被宗政叙快速撤下带来绑住。

 “!”萧清和猛地瞪大眼“你这是在做什么?!”“把你绑回去。”宗政叙坐在他腿上着不让他动弹,一边利落地为他穿衣,他眼中深刻的执拗已经到了见之者心惊的程度“清和,我要回怀耒几,你也要回。”

 “我不回!”萧清和挣扎着喊道:“你到底凭什么为我做决定?!”他这身体不过是一个柔弱的戏子,哪里挣得过宗政叙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很快被他压制住了。

 “清和,我必须把你带在身边,”宗政叙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神色温柔又固执,他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我不能再找不到你了。”

 “清和,这两年是我最悔的两年,也是我活得最明白的两年。”宗政叙一手扣住他后脑,凑上去亲了他的嘴,贪恋地连良久,方才贴着说:“清和,我不能没有你。”

 萧清和偏过头,心里五味杂陈,悲凉占了大部分心情,他着气说:“宗政叙,你如今才来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的。”宗政叙因为这久违的一个吻,心情甚好,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带子,连他的脚也拴好了,弯将人抱起来,要亲他额头却被躲开,他也不见沮丧,坚持把吻落下去,亲到他的脖子上,抱着人往外走,一边说:“清和,我把心掏给你。”

 萧清和挣扎不过,索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你把心掏给我,却不问我要不要,他被轻柔地放进了马车,宗政叙也跟着上去,坐在他身边,一手揽着他际,享受着这暌违已久的亲近。哪怕这人是被迫的。

 他也足了。萧清和终于回来了他身边,这不是他以往的任何一场梦,也不是他哪一次午夜梦回看到的幻象,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的,会骂他,会生气的萧清和。萧清和受不住他过分热烈的视线和那双眼睛里明晃晃的念,他想了很久,他…姑且算是前世,前世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但仔细想来,他的死跟宗政叙有什么关系?即便是他当时没有受召回了皇城,他又如何赶得上去救他?便是连宗政迟和秦老头这么近的,都没能赶上,更何况和他分属于两个军营的宗政叙。宗政叙欠他的,从来都不是命,是情。

 但现在看来,什么情啊爱啊的,且不说能不能还,说该怎么还,即便是还了,他如今也不想要了。于是便说:“宗政叙,我原谅你了,我们到此为止。”

 ***宗政叙瞪着他看了许久,眼眶发红,声音微颤“不,那便不原谅我吧。”萧清和心里只觉得苍凉和讽刺。

 同时也觉心酸和恐慌,心头似被藤蔓绕,越收越紧,勒得人闷气短,不过气来。宗政叙贴过来吻他,动作小心翼翼,眼中是渴望至极又不得不压抑的神情,口中不断呢喃他的名字“清和,清和…”萧清和一直瞪着他,自是不会错过他眼里的情绪。

 他这次没有躲开,瓣相贴时,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萧清和,你可真是下。宗政叙起初带着试探,吻得克制又细致,见他不反抗,这才放大了胆子,舌尖划开他双,探了进去。

 萧清和由着他吻了个够,宗政叙抵着他额头小心看他时,才开口说:“宗政叙,死皮赖脸着你从军的是我,在战场上瘸了腿,断了臂,瞎了眼,甚至连命都丢了。

 那都是我的事,我从没恨过你。”宗政叙被他眼中的决绝震到,心下一凉,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亲他而生气,慌忙致歉“对不起,清和,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

 “就连你背着我同他人成亲,我都只是怨,怨自己蠢,怨自己瞎,怨你骗我这么久。”萧清和了口气,淡淡地道:“到了如今,别我恨你。”

 宗政叙如同遭了当一剑,身躯僵硬,一双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颤抖着嘴说:“清和,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我不亲你了。”“放我走。”萧清和被绑住的手脚已经开始发麻,目光却坚定“这样我便原谅你。”

 宗政叙紧紧抿着嘴,半响不答话。前行的马车轮到路面的石子,轿厢有些摇晃,萧清和被绑着,多少有些坐不稳。

 宗政叙蹲在他身前,两只手扶稳他胳膊,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多久不曾仰视过别人了,眼前这人,是他心甘情愿要仰着头看的,他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清和,你不知道,也不会相信我多爱你。”

 “但是无妨,我们有的是时,以后的每一天,我们会一起醒来,一起爬山,游湖,到了午间,你可以卧在我为你做的梨花木躺椅上小憩,等到头稍稍过去了,我便叫你起来吃些茶点。”

 “你若是懒得走,我便抱你去,哪里都抱你去。”“清和,我想与你过百年。”这些话,是萧清和想都不敢想的,他连一句喜欢都求不到,只能求着世平定,两人平安。宗政叙单膝跪在他身前说的这些,是他前世最大的渴望,即便是到了今生,这样的向往也多少能引他。

 不过,他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好骗的萧清和了。“宗政叙,你要我拿什么信你?”萧清和苍凉一笑“你觉得我们之间还剩下多少信任?”

 宗政叙不言,眼中的伤心明晃晃地扎着萧清和的眼,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咬碎了,连血带一口一口入腹中,这般便再也分不开了。可现实是,他连抱一下他都小心翼翼。萧清和脾气倔。

 但他从不跟自己过不去,双手被绑着,宗政叙会将吃食喂到他嘴边,他也不客气,发一样大口大口往肚里,有时发了狠地咬下去,宗政叙手上是他的牙齿印,有些地方咬得深了,便见了血。

 宗政却毫无知觉似的,喂他吃完,又将他的边的残羹去,眼神专注地望着他,神情足。萧清和不是铁打的身体,连续赶这么些天的路,自然是吃不消,撑了几后,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到,宗政叙解开了他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将他半个身子都抱在怀里,温热的在他额头贴了贴,一路向下,鼻尖,眼皮,脸颊,接着是。被含着了好半响,最好落到脖颈,像是有虫子在爬,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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