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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答应给种梨花
 他奋力将宗政叙的手拉开些距离,尽管这距离微乎其微,不过也无碍,足够了。轻轻伸出柔软润的舌尖,在他宽大手的掌心软软地了一圈。宗政叙手一抖,遭萧清和钻了空子。

 他转身抬腿以脚跟踏踢,速度之快,直奔宗政叙面门而去,后者眼中闪过惊异之,而后利落侧身让过这一脚,复叠两只小臂,以相处接下对方凌厉地劈过来的掌。

 这是宗政叙第二次与萧清和手,相比初次手,这次他进步了大多,已然到了宗政叙也不得不出手还击才能占上风的程度,已然不能像以往一样让他一只手都赢得绰绰有余了。

 两人畅快淋漓地打斗着,赤手空拳,宗政叙从开始束手束脚地暗中相让到随心所出招相应,一招一式都认真接招再回敬给他。

 但他到底还是敛了些内力,暗暗地让着他,但也不能让他看出来,损了他的骄傲与志气。萧清和被宗政叙一脚侧踢得往后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子。

 他回身观望,后张开双臂平衡身躯,微提内力,以快碎步攀上树干,聚力于掌,迅速劈向一枯死的枝桠,后背起一只手,以另外一只手接住落枝,转身收起一足,轻盈下落,翻飞的衣裳带起飞雪,苍茫地打着旋儿围绕在他身旁。

 随着他一道下落,一些落在他锦缎一般的黑发上,足尖方才触地便凤眸一眯,手执枯枝,凌厉地直指他面门而去。宗政叙到底是有能耐做大将军之人,看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差得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他一个侧头让开尖锐的枝头,挑衅一般背起一手,看着萧清和勾起,挑了挑眉,示意他放马过来。萧清和向来最吃将法这一套,屡试不,见他如此挑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被怒的小豹子一般再次发起进攻,只是了阵脚的进攻早已失去威力。

 宗政叙转过擦过后背,迅速在他紧握树枝的手臂上点了几下树枝就落了地,再握住他的手腕折在他的间,仅凭一手之力便将他整个人缩在怀中,呼吸间气息全然薄在他耳后。

 萧清和也是在这时方才察觉他竟连呼吸都不曾过,正挣扎着,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

 “得意忘形,心高气傲,心浮气躁,招式凌乱,力道不足,花拳绣腿。”萧清和脸还有些红,气息不稳,息未定,原本自信的样子完全看不见了,一次要接受那么多批评自然受不了。

 他气不过,再次奋力挣扎,可无论他如何使劲宗政叙锁住他的手臂都纹丝不动,挣了几下实在挣不开后便了力由着他了,干脆把脑袋搁在他口,力一般,道:“你就会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欺负谁,方才可是你手执兵器欺负手无寸铁的我…”宗政叙轻叹一口气,放松手臂,把自己的头垂在他肩头,道:“我方才有意你,你这般容易上当可怎么办才好…”言语间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

 “不怎么办,你在我身边不要走开不就好了。”萧清和毫不在意,也不气他说自己那几个词了,也伸手抱住他,巴不能与他生长在一起。“胡闹!”宗政叙抬起头厉声斥责道:“你当行军打仗是过家家吗?!”

 萧清和根本没有听他说话,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可有觉得我们忘了什么?”宗政叙感觉到身侧一阵暖意袭来“火生起来了。”

 “可还有其他的事?”宗政叙蹙着眉想“嗯…”“唉,”萧清和叹息一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用下巴指了指他方才扔兔子那地儿,无奈地用掌眉心,道:“小白跑了。”

 “小白?”宗政叙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那只晕倒的小兔取了这么个个名字,自然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小白是什么。

 “那只小兔子啊!”萧清和翻了个白眼,却并无多在意那只雪球,有无晚饭不重要,珍贵的是能在他身旁“看来你我二人今夜只能白雪煮酒作膳了。”…雪势渐弱,两人最后到底没能煮酒论剑,无剑可破,寻枯枝即可,无酒可无解,现酿可来不及。

 宗政叙提议回营地,到军庖那儿寻些吃食。萧清和蹙着眉,纠结万分的样子带着些孩子气“火都生起来了,我们要走定要以雪覆之以防火势蔓延燃了这片林子,不可惜吗?”费足了功夫才燃起来的…

 “那我们等这柴火成了灰烬再走吧。”宗政叙二话不说,转身找来两个宽一些的石头,直接对着火堆盘腿坐下。萧清和对这个提议非常赞同,欢喜喜跟着坐下来了。

 人都说暖思,只实现了暖的萧清和此时肚子里空着,脑袋瓜子里面可是富裕得很,装了一堆巫山云雨之事。

 ***“哎,”萧清和用腿碰了碰一旁的宗政叙,道:“这大好的光就这般浪费?不做些什么?”宗政叙一边用树枝挑着火苗,闷声笑着,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是太浪费,可做什么呢?你可有主意?”

 “要不…咱们来做些不一样的事情?”萧清和挑眉翘着眼尾的模样尤为勾人。得宗政叙眼神发暗,明明是大冬天的,许是柴火太暖和,倒像是春日到了,又到了动物们…朝思暮想的时节。

 “倒也不是不可以…”他眯了眯眼,带着危险的气息,一手扣住他的后颈,用力将人拽近,吻了下去。

 萧清和配合地轻轻阖上眼睑,宗政叙望着他轻颤的眼睫,并没有控制自己,大手锁住他的头颅将其里里外外尝了个遍。萧清和渐入佳境,宗政叙却突然撤开了手,望着他扬着嘴角问道:“不一样吧?”

 萧清和还未从方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呆呆傻傻地样子招人喜欢得紧,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后也不急不恼,决定反将一军,他目光向下,带着钩子似地扫了一眼宗政,一句话先把自己红了脸,意味不明地道:“能尝尝更不一样的吗?”得宗政叙红了眼,一把将人从石头上拽起来。

 边走边说,明明是恶狠狠的态度,萧清和听到的却尽是温柔“走!回去!今晚若是想哭了就给我忍着,你自找的!”萧清和哈哈大笑,胆子越来越大了,一边跟着他踉踉跄跄地疾步往前走,一边调戏他“不妨冷静一下再走?

 举着长矛行走在林间可是要吓到踏雪寻梅的小姑娘的,手无寸铁,怪可怜的,哈哈…”宗政叙头也不回,拽着他手腕的五指捏得很紧,说话难得一见的气息不稳“不劳仁兄挂心了,这长矛挑盾。”

 再说,这方值初冬的时节哪来的梅花可寻,答应给他种的梨花,等开了便种上吧。自这片林子至营地到底还是有些距离的,顶着风雪到达之时亦是黄昏了,天色却阴沉得同夜幕降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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