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倾身，叶生
脖子以下的身体便都没在了水里。水下，辰烨的手覆上了叶生的左
，柔软的触感充盈在掌心，微微一捏就包裹住了。若抓住一个人的心，也能如此轻易，又该多好呢？他放开一直屏着呼吸的叶生
，目光沉沉地看着瞪圆了眼睛的她。蹬着木桶壁的叶生挣扎了一下，
在辰烨
间用力蹭了一下。眼见着辰烨剑眉一挑。她连忙将手抵在辰烨
膛上，问道：“你做什么？”辰烨笑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打算做什么？”“这要问你打算做什么。”辰烨抓过
口上的小手，放在齿间轻轻磕了一下“刚才那志气呢？豪言壮语说得响亮，怎么到动真格的时候就怯了？”叶生
回手，往后一滑，顺着辰烨伸展开的腿滑到另一侧，笑道：“那是因为你今儿有事在身，所以我决定不为难你。”“嗯…真是通情达理。”辰烨认真地点头，一本正经地配合着她“只不过，我刚才突然想起，进宫的日子是明天，圣上念我处理军务太过操劳，让我今
好生在府里歇着。”“就…就是说，你今天有一整天的时间跟我耗着？”叶生
给这认知惊得再说不出什么“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指着辰烨道：“不许过来，我要回屋去睡觉，不许跟过来。”辰烨两只手肘都搭在木桶边沿，含笑看着她的
体。叶生愣了一下，豁然转过去背对着他。才转过来，便看见门口屏风上映出一个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位姑娘，听她提了声音问道：“生
，你在吗？刚才遇上婢女给你送衣裳，我就顺路接了带来给你。”是青茹的声音，叶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辰烨。“生
？我进来了。”叶生此时待要张嘴阻拦已是来不及，她情急之下，回手按住辰烨的头，不管不顾地使尽了浑身力气，将他给按进了水里，只剩下头在外面。她盘腿坐在辰烨腿上，刚好将辰烨的头挡在背后。所以，青茹双手托着衣服，转过屏风进来时，看见的只有泡在水里，笑得僵硬的叶生
，她将衣服放在一旁小凳上，对叶生欢笑道：“我去你屋里等你，不着急。”“好。”叶生
木然点头应了一声，见青茹转身要走，心里松了口气。可她这口气还没全吐出来。辰烨的手已经伸到了她双腿间。门户打开，连个遮挡的余地都没有，他
门路地摸到了地方，用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叶生
一个
灵，下意识就两手扶着木桶两边，要站起来，身形才动，便被辰烨拦
抱住，他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叶生放倒在自己怀里，此时，青茹也听闻水声回头，正好看见辰烨怀中抱着叶生，两人一起泡在木桶里。叶生
眼见着青茹神色变得黯然，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伸手到水下，摸到辰烨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以示抗议。青茹晃过神来，规规矩矩地见礼道：“妾不知王爷在此处，冒犯了。”叶生
想着说些什么，可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别人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
院子里若问谁对辰烨最痴心，定是青茹。不说别的，单只说人家好好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为了能让辰烨晚上留在她屋中，破了多年守着的礼法，去学窑姐儿才学的
上功夫，就知道青茹是想留在王府，留在辰烨身边的。辰烨淡声道：“你也是无心之举，罢了，出去吧。”“是，妾告退。”青茹应的这声里，已经带了哭腔，听得叶生
心里难受。见青茹转身出去，叶生也跟着起身，想追出去。辰烨握住她手腕，将她扯回到身边，道：“你现在去，她看见你，只会更难过。”“更难过？”叶生
琢磨了一下这话中的意思，讶然道：“你一直都知道？”“知道。”辰烨气定神闲地靠在木头壁上，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叶生。“知道你还这么伤她的心？”辰烨闻言，似笑非笑地道：“你如果希望我刚才邀请她进来，也就不会藏着了。”
“我…”叶生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
转了话题，问道：“你既然知道她爱慕你，为什么还要让她走呢？”“我怎么记得，你刚才认为，青茹能离开，是因为知道了你不知道的办法？”句句捏着她的把柄说，叶生
气得白了他一眼，扑上去朝着他含笑的薄
上咬了一口。辰烨吃疼，闷哼了一声，顺手将她抱在怀里。叶生
靠在他口上，问道：“到底为什么？我不信是青茹姐姐自己想离开的。”“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留下她呢？”“王府家大业大，多养活个人怎么了？她家道中落，又是孤女，才被同族兄弟卖了还赌债，你现在赶她出王府，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家，除了回家还能去哪儿？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叶生
越想越觉得不妥，索从辰烨身上起来。两只手板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道：“咱们留下她，好不好？”“咱们？”辰烨轻轻一挑眉梢，柔声重复这两个字。
“你，你，全天下心肠最好的楚靖王爷。”叶生
赶紧更正，可怎么听都像是忙着撇清关系。辰烨不悦，冷着脸移开目光，语调平平地道：“留下她，就是害了她。”“守在自己倾慕的人身边过一辈子，远远的看着，也未必不是好的。”叶生
神情落寞，低声自语。忽然又扬声道：“不对啊，那我可是差点儿就看见了活
宫，她人都是你的了，不能翻脸不认吧？”“你走了之后，我就走了，只是去告诉她，安顿的地方已经找好了，离京里和她家人都很远，没人会知道她曾入过王府。”辰烨慢悠悠地道“以后嫁人了，嫁妆也是现成的，不会折辱了她。”
“真的？”叶生
立刻喜笑颜开，抱住辰烨的脖子“原来你已经都安排好了！”辰烨颇为不地道：“想不到，我在你眼里还真是个十足十的小人。”“没有，绝对没有。”叶生
讨好地笑道，又凑到辰烨脸颊，夸张地“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给我长脸。”辰烨又是气又是笑，抱着她问道：“你也这么觉着吗？”叶生
一愣，反问道：“什么？”“只守着，远远地看着就足够了。”“我…”叶生咬着下，避开辰烨的目光。辰烨这次却不打算轻轻放过，追问道：“你心心念念要离开王府，是因为人，还是因为这个念头？”叶生往水下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