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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剥皮菗筋
 然后猛然出又入,恍若杀神,疯狂打,狂暴撞击!这直冲到底的凶狠顶撞之下,锋锐的快汹涌而出,凌鸢毫无招架之力,舒服得一塌糊涂…她整个人仿佛都浸在了汹涌滚沸的水之中,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

 那早就习惯了被他儿更是欢喜地缩了又松,裹紧了物绞,滑腻腻的热渐渐沿着合处一滴滴滑落…不过凌鸢又岂会放低姿态。

 在这混蛋面前作那等颜面尽失,乖乖地任他摆布之人…该撒的气不能不撒,她咬着嘴继续逞英雄,颤声骂道“妹什么妹…狗贼,你就会欺负我!”

 这妹妹不论下,嘴巴都是不服输的的,若想在她嘴里听得几声好听的,并不比那阵前杀敌来得轻松。凌飞原先动作还算怜惜。

 这会儿反是被她搅得心血撞,耐全失…他眼波一动,低头看了一眼彼此身下相连之处,重重顶了一下,像野兽一般气“你不喜欢?”

 “妹妹若不喜欢怎出这许多的水?”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那双原本黑阗阗深邃冷定的眼睛,淡淡落在她的眼中,渐变渐暗。“妹妹又为何每回在我身下都面若芙蓉,横目波,如娇柔水,邀我采撷?”

 他再发力一,狠狠地顶进又出,次次尽没入,眼神凶猛,眸中情混合着一种凌鸢看不懂的情绪“还要嘴硬吗?”“我没有!混蛋!我才没有…”极致的快令人发狂,凌鸢耳畔阵阵轰鸣,声息皆促之下什么也做不了。

 她有心想厉声反驳几句,却千颤万颤,声不成调…夜夜被他这样在身下调心眩目,又总用这等下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百般失态,不能自已,教她焉能不颊如火烧?

 “小人!总有一要将你的狗眼睛挖了挫骨扬灰!”她恨恨撇开脸,但咒骂声中早已带了几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嗔怨娇憨…

 “…”眼瞅着她这一副陷在情中可怜兮兮又欠至极无可奈何的模样,凌飞喉结滚动,眸更深…他长眸深邃,神色莫测,定定地望了她半响。

 忽然轻促地笑了一声,伸手扳正她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若是妹妹回回都非要这样嘴硬一通才会觉得舒坦…无妨,尽随你意。”***

 案上烛影轻晃,灯花吡剥一声炸响,温热的吻不容分说地落了下来。凌飞气息紊乱,呼吸战栗,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角…这个吻与下进犯的霸道强势不同。

 他徐徐辗转在她上,带着异常温柔的探寻,夹着千般缱绻,万种柔情,熏然醉…嘴轻轻相贴,四眸定定相视,凌鸢一时怔忡,有片刻失神,她与他之间素来都只会毫无章法地撕咬,从未尝试过这样温存的亲吻。

 这样耳鬓厮磨,齿绵,游丝爱怜的力度…凝结的目光中,几簇火苗,飘飘摇摇,晃碎了彼此的眼睛。时间,像忽然就这样停了,那年春光正好,窗外不知名的花丛中堪堪发了几粒粉的花骨朵,在微风中摇摇曳曳。

 凌鸢倚在窗前的软榻上,摆了棋盘,百无聊赖地与自己对弈。纪秋早课练完功兴冲冲地来寻她报喜,说什么一身轻功已大有长进,如今背她飞檐走壁,登山攀顶皆非难事。又说什么苍山独峰之上风景甚好,倘若凌鸢愿意。

 她可以背她前去散一散心。凌鸢闻言登时气怒攻心,恨不能用手上的白玉棋子将她砸个粉碎!

 小人不安好心,别瞧这一脸云淡风轻,目讨好,指不定内里藏着诸多祸心,腹诡计!背她去看风景定然也是作假,想必炫耀轻功得成,将她羞辱一番才是真事!凌鸢气得眼前发黑,当即又要吐一场血!但转念一想,自己弱不风。

 在院子里闷了一整个冬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确实也是闷得快要发霉了。何不就赏脸将计就计允了她的提议。凌天宗所在的苍山山脉,群峰连绵聚合,拔地而起,高可摩云,峭拔如渊,犹如神龙遨游苍天。

 那,蓝天白云,光昭昭,纪秋背着她沿着山峰的走势攀援而上,一路穿花拂叶,御羽骋风,那,山秀林密,芳草郁郁,一丛丛张牙舞爪的拦路花枝竞相怒放,入目皆是浩连绵的苍茫之

 凌鸢闻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一时心神俱醉,大发慈悲地准许纪秋为她编造了一个花环。浮云翩跹,苍穹无垠,她头戴花环于万点浮红中钻出,凌飞那张举世无双的脸。

 就这样映着春光几许突兀地闯入了她的眼帘,他简袍素带,风华冠绝,于独峰之巅的烟雾云岚里点水踏波,破划青天。

 手中长剑在影下着青光涟漪!他衣摆风展,乌发飘飞,百丈深崖之畔的杂树繁花与他的素袍衣袖当风翻飞,化成一片画卷展在眼前,俊美之处笔墨难描!

 光之下,凌鸢的心脏猝然停跳了一瞬,她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凌飞。这些年世道不稳,天下不平,她爹凌放捡来的弃儿不计其数。

 但她因着先天身疾之故,向来喜怒无常,晴不定,一身娇惯,乖戾难驯,那些半大小子,费尽心思亦难讨她施舍一道正眼。门内众人吃的亏多了。

 渐渐也没几多不长眼的师兄弟再敢往她跟前凑来讨嫌。加且凌飞向来醉心武学,常年连于人迹罕绝的苍山之巅,漫长的十四载里,彼此除了年节之外见面的次数着实是少之又少,而此刻。

 他恍如一柄绝世名剑蓦然从剑鞘中走出,眼波随意一转便已是天地姿仪,直教六界无!十四岁,正是绮念横生的年纪,凌鸢被他这骨冷魂清的绝世皮相所惑,一时心中欢喜,便想占为己有。

 她当即上前胡说些情爱痴之言,若不是纪秋从中阻拦,甚至还有可能强行一亲芳泽…凌飞却八风不动,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如刃的眸光轻飘飘从她脸上掠过,视线逡巡之处,冰凉彻骨。半响。

 他嘴角勾起,似嘲似讽,出了一抹凉飕飕的笑,随即拂衣而起,几许腾纵,便如投石入水般湮没在茫茫烟云之中。光影浮掠,风拂衣动,凌鸢望着他飞腾远去的背影呆了一呆,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好大的狗胆!

 什么意思?他是竟敢嘲笑奚落她不成?时至今,凌鸢还没受过这等眼色,不免火冒三丈,险些要气炸了肺!怎么?难道是稍微给他点儿好脸色,他便不知自己是谁,得意忘形了?

 当真是好生可恶!气人至极!她心中怒气难抑,决意要教他知道厉害,瞬息之间便想了千万种狠狠折磨他的法子,不剥皮筋,千刀万剐实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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