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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还没有看见
 “卿杭!”程挽月突然发现了站在窗外的卿杭,惊喜地站起身推开窗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到周四吗?”他没睡好,有些恍惚“正好有票,张老师就改签了,他要赶回学校开会。”

 程挽月才不关心张老师还是李老师,开会还是上课,卿杭去参加比赛前一周,两人闹矛盾了,他走之前,他们一整天都没说话。“比赛难不难?我猜他们都没有你厉害,你肯定能得奖。”

 “你吃早饭了吗?我还有面包和牛。”“老师发了好多卷子,我都不会写,明天就要了,你教我好不好?”

 “卿杭,你别不理我。”她从课桌里拿出一颗牛糖,放在窗台更靠近他的那一边,下巴在手背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玻璃窗上的雾气凝聚成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滑,她写的字慢慢变得模糊。卿杭看着那颗牛糖微微出神。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就像有绳子拴在左右手的手腕上,从两侧拉扯着他,有时松有时紧,紧了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偏离轨道,松了又是在给他侥幸的机会。

 头很疼,卿杭在半梦半醒时去了趟洗手间,甚至没有开灯,跟着那股淡淡的牛糖的香味,习惯性回到房间就睡下了,空调开了一整夜,房门关上之后,冷气被关在房间里,程挽月越睡越冷,早上也是她先醒,她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看到睡在身边的卿杭,愣了许久,他睡着的样子,没有太明显的疏离感,她几乎霸占了一整张

 他没有枕头,被挤到了边,再往外一点就会掉下去,薄薄的空调被也是全盖在她身上,他只有一个小角,勉强遮住了腹。房间在面,上午太阳晒不到房间里。窗帘拉着。时间还早,屋里光线并不算明亮。

 “卿杭。”他被她叫醒,沉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像是又睡着了,程挽月用手肘撑起身体,轻轻戳他的脸“你是梦游了吗?”

 “还是…你在我睡着的时候,想我了?”发梢扫在脸上,很。卿杭有些烦躁,隐隐约约听到她的笑声,忽远忽近。“都说了不跟你睡,你竟然半夜爬…啊!”程挽月话都没说完就被一股握在手腕上的力道扯着摔在枕头上,娇气的抱怨声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堵回了喉咙里,他身体很热,呼吸也烫。两只手被他着。

 齿磕碰的痛感绵延到骨髓,他舌头探进她口腔,放在她上手也很直接地从T恤下摆摸了进去。

 热烈的亲吻里两人亲密无间,程挽月清晰地感知到他刚才被薄被遮住的生理反应,她小时候太好动,文化课一科都不行。

 但钢琴和架子鼓学得好,程国安又给她报了舞蹈班学芭蕾,希望她气质好仪态佳,不要跟个小混混一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她不太喜欢,只学了个半吊子,但身体很柔软。

 他息声很重,衣服和单摩擦产生的窸窸窣窣的声响被住了,分开前,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之外,什么都做过了,他对程挽月的身体并非一无所知。

 学生时代的程挽月经常用一颗牛糖哄他,每次都是她先吃,然后又喂给他一颗,悄悄告诉他,她吃过的和他嘴里这颗味道是一样的,他就会很想吻她。

 他总是很急躁,要么是咬到她的舌尖,要么就是咬破她的角,被她骂过几句才收起尖爪和利齿,学会温柔,学会一点点深入,就像在水杯里慢慢融化的冰糖。冰糖完全融化后,单纯的亲吻已经足不了他。

 有一天傍晚,在雨后的巷子里,他被她惹恼之后暴出凶猛的攻击,别的方面她有很大的优势,但在力气上无路如何都比不过他,悬殊很大,他轻而易举就能制服她,一只手从她身上那件明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事实上,那并不能称之为吻,她更像是被他摁在爪下的猎物,他不仅捕获了她的身体,还咬了她,尝到血腥味之后才施舍般留了她一条命,给她逃跑的机会,让她畏惧,让她远离他,让她以后别再招惹他。程挽月可不是被吓大的,他出野,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来了兴趣。他越不搭理她,她就越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忍。“卿杭,你接吻的技术真是太差了。”

 “你摸摸得舒服吗?喜欢吗?”

 “你乖一点,不要疼我,我就再让你亲亲。”***好学生学什么都快,他们的第二个吻并没有间隔太久,第三个也是,那段时间是他们三年里最好的时候。

 就算闹别扭,也很快就和好了,高三这年,程挽月和其他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不同班,教室也不在同一层楼,但她不介意,她在哪个班都能玩得很开心。学习成绩一般。

 但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每一个老师不仅不讨厌反而都很喜欢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在高温来临之前,白城有漫长的雨季,程延清他初恋秦画的时候是瞒着身边所有人的,高一和高二这两年,他一下课就不见了,回家也很晚,程挽月经常找不到他,高三也是,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程挽月天天都在迟到的边缘试探,早上急急忙忙出门,总是忘记带伞,她又在数学课上睡着了,同桌叫不醒她就算了。

 还被她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每个月最后一周的周五不上晚自习,周末休息两天,很多住校的学生都要回家,等她打着哈欠艰难地睁开眼睛,班里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又下雨了。

 程挽月不喜欢下雨天,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很讨厌走路的时候被泥水脏,她叹了声气,一只手伸进课桌里,但只能摸到零食。有两个哥哥有什么用,一个都指望不上。

 卿杭是班长,走得最晚,走到最后一层楼,他在转角处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程挽月,外面在下雨。

 她穿了一双白色的鞋子,磨磨蹭蹭不愿意出去。被她发现之前,他把雨伞进了书包。听到脚步声,程挽月回头,她每天都穿得不一样,杨慧舍得在这方面花钱。

 就一个女儿,一辈子也就只有一次17岁,当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白城一中没有严格要求学生必须穿校服,只有卿杭规规矩矩地穿着。复一,他还没有看见她,她就悄悄躲在门外,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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