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个鬼！”姜妍气哼地捏着小美人软乎乎的脸颊“小丫头片子坏得很！”＊＊＊苏怡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戚墨，她本以为要正经花上些心思找她的。
假期结束，苏怡升入高三，整个年级都被重新打散、再次分班，苏怡因为分化期还有被姜妍标记的事情，前前后后请了近两个月的假，之前班里的人就没认全，现在一调班，班里唯一有过一面之缘的，居然就只有那个褚棠了。
至于乐篱，她被分到了隔壁的高三三班，按理说每天都能遇到的，可现在开学快一个礼拜了，苏怡一次都没有见到她。
“她当然得躲着你。”褚棠靠坐在苏怡的课桌边儿上，一边嚼着辣条一边说，她对苏怡莫名地亲近，也特别自来
，一有时间就往苏怡这儿凑，还带着她的那几个跟班，几个人俨然把苏怡这儿当成了根据地，课间十分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要不要来一
？”她用拇指跟食指
开袋子，送到苏怡面前，辣条那浓烈的香辣甜香直接撞进苏怡的鼻子，对她过分
感的嗅觉而言，像是狠狠给了一拳。“…谢谢。”苏怡
了鼻子，却还是捏了一。褚棠愉悦地挑了挑眉毛，继续说了下去。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万事通似的。“她那个039;干爹039;现在已经被人扔到疗养院里自生自灭了，一家子人没了庇护，也没了给钱的‘爸爸’，别墅也没得住了，听说现在都搬回了之前城中村的老房子…
啧啧啧，你那个姐姐，真不是一般人！”她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手腕上的银色编织手链异常显眼，苏怡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褚棠注意到了，她转了转手腕，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漂亮吧？”
“…还不错。”苏怡佯装镇定地说。她有点慌乱地咬了一大口辣条，脸上的红晕一时无法判断是被辣的，还是被臊的。褚棠善良地没有刨
问底，上课铃声响了，她慢悠悠地坐到苏怡前面，那是她的位置。苏怡正拿着那
被咬过一口的辣条无所适从时，班主任，还有跟在他身后，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进了教室。教室里瞬间一阵
动，男生跟女生，A、B、O，每一个人都在看她，都在
头接耳、窃窃私语，那是个漂亮的O，使用高效信息素屏蔽剂跟信息素香水，没有使用抑制贴。即便如此，普通A也已经闻不到她真正的味道了，可苏怡并不普通。熟悉的
香藏在浓稠到化不开的玫瑰花香里，依然混合着没有干涸的血腥味。不过这次还多了消毒水跟多种消炎药的味道，这刚好能解释她现在的脸。“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班主任拍了拍讲桌，教室里窸窸窣窣的讨论声瞬间低了下去。
“这是戚墨同学，本学期转到咱们班的，希望大家以后好好…”苏怡看着站在讲台上的戚墨，她的脸变了很多，真正大刀阔斧的变化。
狭长的丹凤眼变得大且圆润，看人的时候总透着点无辜跟勾引。鼻子也变得高
小巧，有些过于小巧了，苏怡看着她的鼻孔，有点担心她能不能顺畅的呼吸。还有嘴
，丰
还微微上扬着，含苞待放地微微嘟着。现在的戚墨整个人宛如一只精心捏出的娃娃，特别人工雕琢修饰的五官堆砌在明显过度
的脸颊上，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跟不和谐，还有点说不出的熟悉。“双眼皮、开眼角、眼睑下至、鼻综合、微笑
，外加颧骨内推跟自体脂肪填充？”褚棠一一点数戚墨可能做过的整容项目“她这张脸可是下了大本钱啊。不过怎么整得跟你姐有点像啊？”“…那戚墨同学就坐在…”班主任的视线在0跟B的区域逡巡着“王鹤同学的后…”
“老师，我想坐在苏怡旁边。”戚墨打断了班主任的话。她看着脸色不佳的班主任，努力笑了笑，乖巧的笑容在她尚未恢复的脸上僵硬地扭曲着“我跟苏怡是好久没见的朋友，老师拜托您了。”
“行吧，那你就坐在苏怡后面吧。”戚墨目不斜视地走过苏怡，却在落座的那一刻，指尖暧昧地划过苏怡的背心。
“苏怡，你觉得我的鼻子做的怎么样？”她指着自己
拔上翘的鼻子“两个礼拜前前刚做的，用的肋软骨，好看吗？”苏怡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愣在那里，有点怀疑自己自己不是陷入到诡异又骇人的噩梦之中。“我觉得一般，”戚墨其实并不在意苏怡的回答，她伸手捏了捏苏怡的鼻尖“我觉得你的鼻子更好看，可他不喜欢。”
“他？”苏怡眼眸里翻滚着纯粹的好奇。“我的主人呀，”戚墨瞪着那双仿佛从姜妍脸上偷来的眼睛，表演着虚弱的无辜，苏怡看清了她眼角泛红的疤痕“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很喜欢你的主人哦。”
＊＊＊“我的小苏苏，刻苦努力也得挑时间吧，这都什么时候，你怎么还学呢！”褚棠急吼吼地把物理参考书从苏怡正在书写的笔下
出来，翻扣在桌上，拽着苏怡的胳膊就往外走。“039;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039;！我早都饿得头晕眼花了，您抬头瞧一眼，这班里可都空了。
就连那个八成有厌食症的整容怪都去了。”褚棠说的是戚墨，比起晚宴时候，现在的戚墨瘦了两圈都不止，袖口
出的半截小臂已经瘦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看不到一点脂肪，戴在手腕上用来遮挡伤疤的护腕都有些松垮。苏怡扭身看向戚墨的位置，确实是空的。她鬼使神差地从教学楼之间的廊桥望出去，刚好看到戚墨不合群地从拥挤如
涌的人群里孤零零地斜出来，一个人快步穿过操场朝校门走去，而此刻校门口拐角的阴影处。正停着一辆异常扎眼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门刚打开一条
，浓烈的酒气就撞了出来，戚墨挂在脸上的甜媚笑意分毫未减，她轻轻歪头看向已经烂醉如泥的莫琮，小心地调整着角度，以确保莫琮眼中的她跟姜妍尽可能得相似。这个很重要，能让她少受点罪。半瘫在后座上的莫琮，脖子像是被大力折断了，低垂在
前，他右手边半歪斜地躺着一瓶刚开的威士忌，金黄
的酒
跟金线一样从瓶口向下蔓延，然后消失在地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