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姜妍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节奏里透着愉悦，她眼睛里闪动着明确的兴奋，显然昨晚玩得足够尽兴。“看来她表现不错。”程思禾还是有点担心，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应该是姜妍的第一次。
如此草率的决定真的好吗？“真的确定了？不要再考虑一下，说不定下一个更乖呢？”“但下一个肯定没这么漂亮。”姜妍用拇指关节顶着太阳
愉快地说。她头还有点晕，两杯美式下肚好不容易才精神了点，她昨晚睡得并不好，一晚上做了无数个梦，还是
梦，一个接着一个、一环套一环，没完没了。不过内容倒是大同小异，一言不合就被凶悍的小美人
在各个地方
得腿都合不拢，
暴直白地连情节都懒得铺垫。姜妍早上醒来的时候，卧室里过分浓郁的冬青木香差点把她自己都给熏晕过去，至于身下的
单，要不是她的年纪足够大，都要怀疑自己
的程度。“既然这样的话。那…先包半年怎么样？”程思禾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点戳着，头也不抬地跟姜妍商量“经纪人说她下半年有个综艺，到时候时间跟价钱上还需要再协…”
“经纪人？还有综艺？你在说什么？”姜妍一脸的茫然，那表情跟听天书似的。“人家好歹也是个明星，陪睡只是兼职，赚点小钱，打通门…”程思禾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姜妍捏住了。
她刚想反抗，为了自己今天特别多花了半个小时画的妆，就听到了一串吧哒吧哒的拖鞋声。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她歪头看过去，果然是苏怡。
＊＊＊她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更加锋锐俊朗的美，原本蓬松卷曲的长发梳成了高马尾，冷冽精美的五官全部展
出来，美丽变成了暗夜里高举的火把，想忽视都没有任何办法。苏怡已经换上了校服，暗纹刺绣的白色衬衣领口还有起码两颗纽扣没系好，随意敞开着，绿金
织的条纹领带斜搭在肩头。她正低头扣着右手袖口，衬衣下摆则规矩地收拢在量体裁衣的浅灰色西
里，
细腿长的利落身形得让程思禾忍不住叹息，短短的一节楼梯硬是让她走出了T台秀的气质。“早。”小美人先开口跟她们打招呼。程思和赶忙扒拉开姜妍的手，殷勤地问了一句“睡得好吗？”
苏怡的脚步顿了顿，她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太好。”离得近了，程思禾才发现苏怡确实没睡好，眼底有一抹淡淡的暗
，不过倒多了几分颓废的美。程思禾用手肘撞了撞一直没吭声的姜妍“要说漂亮，这才是真正的漂亮。”姜妍还是没说话，程思禾疑惑地扭头看去，姜妍在看苏怡，那眼神甚至不能说是看，而是刺破衣服的盯，她就像是看一块刚刚出炉的香甜蛋糕。
甚至在苏怡看向她的那一刻，伸出舌头
了自己的嘴
，苏怡当然飞快地移开视线，有些狼狈地冲进了洗手间。“你说的是她！”看着苏怡通红的耳尖，程思禾的脑回路瞬间打通了，她着嗓子尖叫。“不然还能…”姜妍少见多怪地看着程思禾“难道你以为是昨天那个女A？我根本没碰她。”
“你那是喜欢吗？”程思禾陡然提高了声音，尖得都有些刺耳了“你那是见
起意！”姜妍慵懒地拨动着发梢，很是不以为然“有差别吗？我觉得都一样，”程思禾在餐桌边坚持了10分钟就彻底服气了，幸好她的手机跟她心有灵犀一点通。在她要被那两人之间漫溢的
张力给憋死之前，一通电及时解救了她。程思禾花两分钟处理完工作。然后又花了五分钟做心理建设，以保证两个人哪怕当着她的面滚作一团也能面不改
心不跳，她透过门
看到姜妍冲着苏怡勾了勾手，苏怡乖顺地起身站到她旁边，姜妍站起身把她胡乱系好的领导解开，重新开始打结。两个人贴得很近，耳鬓厮磨的程度。姜妍的睡袍已经全部滑落在肘弯，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宛若已经退化却依旧记得飞翔本能的翅膀，苏怡凑近姜妍的耳边，似乎在说着什么，姜妍发丝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十足的艺术
、十足的赏心悦目。可等程思禾真正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发现两个人气氛不对劲了。不是之前那种干柴烈火，
张力拉到极限，仿佛下一秒钟都可能把对方在桌上或者任何一个平面的地方扯烂衣服开的不对劲。是另外一种不对劲。气氛的主要缔造者是姜妍。苏怡更多的是茫然。甚至是无措，姜妍却明显能看出是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回来了，死死地盯着苏怡。程思禾觉得肯定是苏怡说错了什么。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姜妍轻笑了一声，带着点神经质。她没等小美人回答就继续说下去“当然，这很好…很好。”她重复了两遍，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动他，不过我做出了承诺，你呢？”姜妍的手指捏上苏怡的薄
，把她拉得更近了。她抬起头，嘴
几乎要碰触到苏怡的
。姜妍的声音更低了，她仿佛是在威胁，又仿佛是在
哄，苏怡现下不仅是耳朵，就连脖子都已经红了。她想后退，反倒被姜妍往前一带，整个人差点栽进姜妍的怀里，她慌乱地抓住了桌边，才勉强站稳了。“你准备拿什么跟我
换。”姜妍每说一个字，嘴都会蹭过苏怡的耳朵。“…我会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苏怡定了定神，她的身体微微战栗着，不过神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不卑不亢，程思禾在旁边看着有种给她鼓掌的冲动。姜妍冷笑了一下“好，我给你一个月做准备，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苏怡重新站直了，她微微扬起下巴，
出颀长优雅的脖颈，程思禾注意到她的领带只系了一半。姜妍看起来都要被她气笑了。她瞪着让她着
的美人，很想冲她大喊“滚”可她最终还是站起来，仔仔细细地系好那
领带，还特意打了一个半温莎结，足够隆重才配得上她的小美人。＊＊＊姜妍心情不太好。准确的说，是很糟糕，她冷着脸站在
涂着巨大红蓝抽象撒旦涂鸦的铁门前，耳畔坠着一串仿佛人鱼眼泪般的钻石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招摇肆意地折
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