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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晃晃手里钗子
 梁颂又跟着退了一步,闻言却怔了怔,说:“我没有发愁。”“撒谎。”陆三说,他没再给梁颂后退的空间,而是一把揽住她的带向自己。

 梁颂推拒着他的口试图拉开距离,但两人力量悬殊,梁颂根本抵抗不过,她心跳得极快,这儿虽然昏暗,但难保不会有像她一样想出来透气的。或是家仆什么的。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他们这样搂在一起,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丑闻来。

 “你懂什么就妄下结论?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梁颂说:“我今并没有摔倒,请陆先生放开我。”陆三听她语气不善,反而笑出声来:“你看,你就是觉得我听不懂。”直言相告的梁颂虽然有些攻击,但却真实生动许多。陆三接着说道:我是不懂诗,但是我懂你。”

 “而且…”陆三收紧了手臂让她只能紧紧贴着自己,说:“我知道你没摔倒,我就是想抱你。”梁颂恨不能去捂他的嘴。

 他们非亲非故的,说什么懂不懂她,抱不抱她的?这叫人听去了可还怎么得了?!梁颂的口因被惹怒而不断起伏着,脑子搜刮着有什么词能吓退他,最终却只恨恨地低声道:“孟。”

 “你现在已经不是山匪了,你是抚州政府的军官!”梁颂毫不客气地说:“不要因为名字叫陆三,就总做这些不三不四的事,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孟?”陆三重复着梁颂的话,而后挑起她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抱一下就孟了,那我要是在这里你,又是什么?”梁颂闻言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而后更卖力地挣扎起来,她确信面前这个人说得到就做得出,他就是个疯子!“别急啊。”陆三轻易地钳住她双手背到身后“还是说夫人更喜欢在楼梯里做那档子事吗?”

 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他果然都知道!梁颂感觉全身的气力都被猛然间离了似的,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声音也颤抖着,说:“你到底想要什么…”陆三不无爱怜地给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嘴搭在她耳边,那鬼魅般的声音又伴着呼吸递进梁颂耳朵里,他说:“我想要什么,夫人还不清楚吗。”***纨绔少爷x旦角儿大美人***民国背景。

 你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少爷,祖祖辈辈都是经商的,到你爷爷那代捐了个军官当,没成想世之下,借着那家底子竟成了称霸一方的军阀。你没继承到祖辈们经商的智慧,也没有驰骋军政界的手腕。

 所幸家中有大哥二哥和叔叔伯伯家的几位堂兄弟撑着,对你也并无期待。于是你整里沉玩乐,声犬马,顺风顺水,好不逍遥。这你一时兴起跑进了梨园子里听戏,台上演着锁麟囊,戏词你都只能听个囫囵,更别提戏腔中的婉转情思了。

 但你却霸着二楼正对着戏台子的雅间,随着曲调摇头晃脑,一副沉醉于其中的模样,但身边跟着你的小堂倌却看明白了。你醉的不是戏,是那位唱戏的美人儿。

 小堂倌心想,这能上台唱的角儿可都是男人啊…少爷总算要放过金陵城中的姑娘,准备将罪恶的魔爪伸向男人了吗?小堂倌打了个寒噤,虽说权贵人家总是玩得更野一些,好男风也并不是破天荒头一回的事儿。

 但台上那位怎么瞧都不像是会心甘情愿给权贵喂葡萄的妖男孩啊?他又看向你,觉得怎么着也是“大郎,喝药了”的可能更大一些。你并没理会那些个。

 一心只觉得台上那角儿眼波转,风情万种,魂儿都要给勾去了,恨不得立刻将美人抱在怀里一亲芳泽,再好好疼爱一番。

 小堂倌还在试图提醒着你,说这位角儿身形高大,或许并不登对。你已是美熏心,说自己并不是在意女人比自己高的老顽固,且美人身段绝妙,高大些又如何。小堂倌心说,你不是老顽固,你是小纨绔,而后才惊悚地捕捉到你话里的关键词: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哪里有女人?知道你不学无术,却不想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小堂倌顿觉不妙,试图旁敲侧击地提醒你老顽固们定下的规矩:女人不能登台唱戏,所以旦角儿也是男人这件事。

 但台上曲声渐弱,已是一曲唱毕。你迫不及待起身就要往后台钻,小堂倌不敢说话,抱着起码在你挨揍的时候能挡一挡的想法,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你向来是风惯了的。

 也不拘着后台会不会有换衣服之类不方便参观的画面,开门帘子就闷头往里扎。美人刚卸了沉重的头饰,此刻正对着镜子准备卸妆。

 你多啊…一进门儿看着人就浑话不断,孔雀开屏似的使尽浑身解数求偶。美人儿并不睬你,只在你的手按住桌上头饰一角时扫了你一眼。你是谁啊…千金万玉堆砌着养出来的富贵骄矜,从来都是别人看你眼色过活,于是你很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出那一眼里的危险,继续开屏。

 小堂倌扒着门帘子,不敢偷看得太明显,生怕看到些这个年纪不该看到的内容。你的话一句比一句浑,自己察觉不出,小堂倌却在外头听红了脸。你见美人并不拒绝,以为事成了。伸着爪子就要去搂人家。哪知手还没碰上人家的衣角就被反过来按在了妆台上。

 美人掐着你的脖子将你往下按,各名样的珠翠贴着你的脸,硌得你生疼。你打小就是娇生惯养过来的,皮得紧,丝毫受不得疼,当即没骨气地求饶,左一句好姐姐,右一句好姐姐地叫唤。倒不像是耍氓被按住了,像是什么闺阁情趣似的。

 小堂倌还犹豫着这情形要不要上来解救你呢,你那张没把门儿似的破嘴又开始往外蹦些浑话儿,他顿时跑远了。你笑意盈盈。

 原来姐姐喜欢这样来,怎么不早说,我自当是无不配合的。身后人听了这话却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赶紧松开了手。你也不觉得丢人,起来脸,知道今天事儿是不能成了,就捡了桌上一支金钗去,只说要睹物思人,改再来听她的戏。

 从梨园子出来的时候才看到小堂倌,他看到你似是一惊,只道为何这么快就出来了,他还有没说的,比如往日和姑娘倒不见这么快就见人的,却见你面春风,晃晃手里的钗子,只撂下句来方长,且慢慢来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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