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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是一上楼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独占,她原本想着,活着的时候就算了,至少“死亡”应该是属于她的,可是这一切,居然,居然,都让一只鸟给毁了。*李禾在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任晴脸上餍足的表情时明显愣了一瞬,下意识望向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虽然没有观众自然不需要演戏,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首先要做到随时携带表演的道具,然后在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入戏。

 任晴深谙此道,李禾在他身边侍奉多年,都不需要他吩咐,便自行帮他把轮椅搬上汽车后备箱,然后在坐上驾驶座,等待发动机启动的时候,虽然直到逾矩了,却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小姐呢?”

 坐在后排的任晴往座椅上一靠,难得有些头疼似的按住了额头,可是他却透过后视镜,清楚地看见任晴盖住眼睛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还在笑,嘴角勾出扭曲的弧度,像是在拼命压抑着,忍耐着什么。

 “昨天晚上一兴奋,玩的有点过火了。”从小姑娘俯下身拥抱他的那个时候,粉的耳朵,白皙的脖子,散发着人香气的腺体,几乎不设防地暴在他眼前,一想到只要他张开嘴,咬下去。

 就能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她标记…他差点就一冲动撕掉脸上那张维系了多年的“面具”只想不管不顾地咬上去。

 然后将她推倒在上,将自己隐忍多年,阴暗浓郁到纯黑的望,全部发在她身上,着她接受,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把她关起来,没没夜地她。

 直到把她透了,了,到可怜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脑子里只会想他和被他爱娃娃也没关系,最好从里到外都开始散发属于他的味道。

 不过这样一定会坏掉的。妹妹和他不一样,很脆弱,就像易碎的玻璃制品。好险。任鸢发烧了。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在做完那么羞的梦之后,居然发烧了。

 一下烧到38。9℃,早上在任晴担忧的目光中醒来的时候,简直羞愤得想当场去世。哥哥还很担心地说今天要留下来照顾她。

 可是她看到任晴的脸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到底怎么能,怎么会,在哥哥的上,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的同时,夜里却对他做那样寡廉鲜的梦?在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之后。

 她从上爬起来,抱住昏沉的脑袋,感受到下体上内黏上来了,是濡的,那是刚刚醒来。

 看到哥哥的脸时,脑子里面关于昨晚睡梦中的记忆瞬间翻涌而起,不只是精神上的,还有体上的,她清楚地感受到有水从那个地方涌了出来,有一个瞬间,任鸢真的想去死。有很多人说,小孩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可是任鸢清楚地记得,她是五岁的时候被带到这个家的,那时候任晴十二岁,那时候,她还不懂别分化的事情,只知道一靠近他,就能闻到浓郁又好闻的水仙香味,再加上哥哥和母亲不一样的,哥哥总是温柔又亲切。

 就算她初来乍到闯了祸,也会笑着跟她说没关系,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找到了难得的安全感,她是被母亲带回来的。

 可是对于她来说,哥哥才是她的家人。所以她到底怎么会对哥哥做这样的梦?她还记得,过去母亲隔三岔五就会带陌生人回家。有的时候只有一两个,有的时候五六个。

 甚至一群,将客厅都占,男男女女,Alpha、Beta还有Omega都有,他们每次来家里的时候。

 她都害怕得根本不敢踏出卧室,隔着房门,都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叫的声音。有一次,也来了好多人,从上午一直呆到了晚上。像这种时候母亲根本不会想起她的,自然也就没有午饭和晚饭。

 她缩在自己房间的上瑟瑟发抖,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才敢偷偷开条门,看到外面横七竖八,还有重迭着的,躺倒在地上的赤人影,害怕得想哭,却又饿到胃部都在痉挛,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迈出了房门。

 白花花的体,到处都是,有的人脸上还带着痴傻般的笑容,身上还有体风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又甜又腥,浓郁到她想吐。

 她已经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才走到厨房,可是刚打开冰箱,还是被人发现了。

 “哟,还有这么个小玩意儿呢?”那是一个中年大叔,着孕妇似的啤酒肚,手上拿着个空杯子,似乎是来接水喝的,在看到她转头的瞬间。

 突然就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头看到了肥的狼,是赘的脸颊随着嘴角勾起的笑意微微颤抖,任鸢好像看到他的眼睛在发出幽幽绿光。

 “啧,这么小,别都还没分化呢吧,也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他说着放下水杯,缓步朝她走来,一边问道“小姑娘,被玩过了吗?”

 任鸢当时害怕到只能发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似的,半个字都蹦不出来,那个人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脸上笑意更甚了。

 他伸手过来要抓她的胳膊,还说着“不管你是被谁带进来的,没关系,叔叔可以教你,来陪叔叔玩吧。”…玩什么?玩那个在她卧室门外又哭又叫,最后会像客厅里那些人一样。

 变成一个个破玩偶一般瘫倒在地的游戏吗?她不要…就在那个男人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前一秒,莫大的,快要垮她的恐惧推动着她伸手用力一推。

 然后拔腿就跑,那个男人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个浑身抖得像筛子似的,害怕到话都说不出口的小玩意儿会突然反抗,被她推的一下坐倒在地上。

 随后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恼羞成怒,爬起来便要伸手来抓她。任鸢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再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可是还是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速度。

 她好不容易一路疯跑上二楼,想快点躲回自己的卧室的,可是一上楼,突然发现之前一个躺在走廊里的人这会儿也醒了,她身后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对着那个人大喊了一声:“快!抓住她!”任鸢在年龄还只有个位数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一刻清晰地体验过什么叫绝望。二楼的那个人就挡在回她房间的路上,身后的那人的手掌与她也就在咫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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