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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肆意掠夺
 “就你现在这样儿?”江淮放哈哈笑了两声,意思是她完全想多了。柏木由美眼看他俩亲亲我我地说着悄悄话,完全没有嘴的余地。嘉茵笑眯眯地在心里打着鬼主意,哼,她才不是好惹的,士可杀不可辱!

 丫头片子娇滴滴地挽住男人的胳膊,那声音杀出所有人一身皮疙瘩:“柏木小姐,是他又惹事儿了?回头我好好说他。老公…你又想回家跪主机板了是吧?嗯?你说嘛,是不是,是不是?”

 江淮放忍下汹涌沸腾的胃酸,想膈应他?奉陪到底!“媳妇儿,我哪敢啊…要是有的话别说跪了。就是要我睡那也都成啊!”柏木由美显然也受不了这对痴男怨女的麻劲儿,她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潜台词,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咬了咬后牙,不,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见,她一定会以为他在敷衍。

 “江先生,我该回国了…我、我祝你婚姻美满,也祝你子早康复…”柏木由美语气酸溜溜的,望着江淮放的小眼神儿含不舍,字字都带着心酸。

 虽说情感上过不去,可毕竟柏木小姐身份特殊,加之这么几个南法市特警还在尾随,强求来医院一趟已经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实在不得不走。

 嘉茵暗自一口气,没想到这女的还真痴情!她哪里是在祝福啊…根本就是在诅咒吧,回家都该扎稻草人了。

 柏木由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不算友好地看了嘉茵一眼,侧过身子挡住她的视线,才对江淮放小声道:“我不会就这么放弃,你结了婚还可以离呢,中国有句话叫做‘来方长’。”江:“…”嘉茵以局外人的眼光看着那道倩影慢慢离开,她忽然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么一个窈窕动人的岛国美女,家世好、素质高,无论哪样儿看着与江淮放都般配的,那这男人到底哪里不对劲儿,非得拒绝大美人呢?

 还是说,这男的就是,倒贴上来的死活不要,就专挑硬柿子捏?江淮放斜睨不怀好意的某姑娘:“这眼神什么意思?”“我是怕你眼光太高,人家都成家立业了,就你七老八十还单身。”男人失笑:“那您就甭心了。”

 嘉茵着实不会替他心的,她知道,到处都是用倾慕羞涩的目光仰视咱江警官的女粉丝们,他也就只缺时间。至于江淮放要怎么糟蹋人家那是他的私事,她怎么样也管不着。

 嘉茵只管自己数着日子,一天天吃药打针,总算熬到病愈出院。公司并不意外地堆积了当当的活儿等着她去干,她连续加足一个星期的班,连才刚养好的小身子板都快又被折腾出毛病。

 至于江淮放,对她来说他又失踪了,不知在忙什么任务,嘉茵连着好些天没见着这人,那个说好的重赏果然只是随口一句空话,可她居然还会惦记。

 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联络方式,说到底他们还不算朋友吗。结果又到一个周,江警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口袋里还装着两张下午f1大奖赛的票子。

 “请你看比赛,去不去?”嘉茵有个问题很想问,可又知道不该问。她憋着憋着,没想到江淮放倒说出了口:“你要没兴趣也成,下回听你的,我那帮兄弟忒么靠不住,临时找不着别人。”这帮特警都难得放假,江队长的哥们不是在轮班,就是在陪媳妇儿。

 原来江淮放还真是又拉她临时来当垫背的,嘉茵明知不该失落,可心里控制不住地唾弃这家伙“位子不好我可不去啊。”

 “朋友送的票,主看台铂金专区,怎么样?”嘉茵正想答应,却从楼梯口跑来一个搅局的女人,大大方方加入他们的话题。

 “在聊什么呢?哟,帅哥,这是什么票子?”尹蕊凑过来。她着低领亮片衣,整个丰部都快贴住江淮放的胳膊肘“f1?那敢情好,我最喜欢舒马赫了。”

 “可他都已经退役…”嘉茵还没说完,被尹蕊的一句“帅哥你等着”拉到边上。尹蕊拿修长动人的芊芊食指点着她,问:“你现在给我说老实话儿,到底稀不稀罕这警察,不喜欢就让给我。”

 “…可你脚踏两只船吧?”“我前几天和那男的彻底吹了,玛丽苏小姐,现在可以追他了吗?”你才玛丽苏呢,你二舅舅三婶婶全家玛丽苏。

 嘉茵拿不定主意似地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淮放,男人两手在兜里,眼神玩味地正朝这边观望,嘴角帅气地向上微扬,出白白的几颗牙齿,身材拔有力,她匆忙垂头。

 也不知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虽然与江队长说不上亲密,可也不讨厌啊,那么,她真的有认真将他当做一个好对象吗,还是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种妄想罢了。尹蕊做人霸道,到底也算是“朋友”既然她想追求江淮放,那于情于理应该撮合,何况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理由阻碍他们吗。

 逻辑观点全都没什么不对的,可到底觉得哪里有问题?她喜欢他吗?嘉茵一时糊涂了,只得走回某人面前,装作不在意地笑了:“尹蕊她也想去看比赛的。

 那啥…我也没她这么喜欢,而且我想起来晚上还得稿,还是你们去吧。”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一丝丝变化也看不到。

 他随和友善地看向尹蕊“也成,那我一会过来找你。”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搭配的天衣无,别提多登对了。尹蕊特别娇俏可人地展颜一笑,还冲嘉茵使了一个小眼色。嘉茵的心重重地沉下去,噗通一声,然后湖面上的涟漪消缺,再看不到一丝丝的风吹草动。

 到了傍晚,嘉茵如同往常对着电脑制作她的手绘图,忽然,楼上尹蕊的房间发出一阵阵闷哼与烈的叫唤。景泰公寓的隔音设施向来都不好,上边住户的走路声、挪动声、碰撞声,不经意间都会传到嘉茵的卧室。

 她已经不止一回因为尹蕊香重口的戏失眠,苦地搬着凳子挪到走廊里画画。“亲爱的,我想要…”“嗯…干嘛这样儿…重一点…就是那里…”

 “啊…怎么这么舒服…不行了…”富有韵律的冲撞连续不断,女子沉溺地呻息,就像有人将那具娇媚的酮体狠狠在木质地板,肆意掠夺,煽情的要命。嘉茵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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