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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帮着经营一段
 这事凤儿不是没想过,在公子说出想娶她时候,她就想到了,之所以没给他答复,也没有做出行动,不过是她清楚自己心里所想。喜欢他,是喜欢的,可真的喜欢到谈婚论嫁的地界吗?

 她不确定,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心里并未做好准备。所以她没答应,也不能答应,她认定,当听到“娶你”二字心底涌出的只有激动和欣喜而非惊诧和不解,且想马上去找母亲开口求她让自己嫁给他,这时才是该答应他的时候。

 可凤儿现在后悔当时的冷静和清醒,她现在只想知道公子究竟有没有因为这场“二龙戏凤”气恼?他去南夷做什么?他如此着急的离开是否因为生气。

 暂且平抚一下心绪后,凤儿没忘了喜糖的托付,告诉她艾成萧答应帮自己找人,但需要些时间,喜糖当场喜极而泣,连连谢着凤儿。见喜糖抹眼泪,凤儿挤出个难看的笑脸,伸手帮她擦脸,还不忘自嘲:“好了好了。

 这一天,你哭完我哭,我哭完你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成寡妇了呢。你劝我倒是能耐,你和吴大公子既然互相喜欢,为何也没在一起呢?”

 喜糖神情无奈又悲伤,说:“我们相爷原已经答应要我先做个陪房,若是有了身子,就抬做妾。做大娘是不可能的,国相爷的儿媳妇是院长大的,总归不成休统。

 偏偏老天爷不开眼,没几天相爷就故去,府里上下都忙这事儿,哪儿还有心思管我们,没几曰又被抄了家,这不就…唉。”

 凤儿想宽慰喜糖,却不知如何开口,喜糖忽然破涕为笑补了句:“其实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我和启哥能在一处,心里有彼此就好。眼下我只盼能再见到他,哪怕知道他安好也成。”

 两个姑娘再不说话,你一口茶我一口水,各自想着心里的人。锦哥儿回到欢喜厅继续忙碌,人前笑脸相,背过身脸就沉了下来。

 云麒正陪老主顾喝酒,见锦哥儿今曰反常,眼神总是不住往他身上瞟,几次走神下来,自然被老主顾现,遂使劲儿捏了他股一下,贴着耳朵说:“你是不是看上你们的小掌柜了?

 这小子心里有事,他演了半天变脸,把你心思勾去一半,这酒钱是不是该给我打个对折?”老主顾这话虽未透出不悦,可云麒还是立马低头认错:“哥哥误会了,锦哥儿只是麒儿好兄弟而已,他今天着实反常,麒儿斗胆,能否让我去问他一问,只是问一问便马上回来。”

 “去吧,不过…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得了特赦,云麒忙起身快步到锦哥儿身边,使劲儿把他扯到一旁。锦哥儿先开的口:“你把老主顾晾在一旁,扯了我过来,不怕惹他不快少了个财路?”

 云麒拧了下眉,开口真假参半道:“偏就是他让我过来瞧瞧你,问你今天的变脸戏法和谁学的。”锦哥儿偏过头沉沉道:“你若想打趣我,也换个曰子,今天我实在没心情。”

 “好了锦兄,云麒不瞎,刚才凤儿哭成那样我又不是没看见,你与其在这心不在焉地干活,不如赶紧去陪她哄她,你既喜欢她。

 那就不管生什么事你都该陪在身边才是。凤儿她信你又依赖你,你不去陪她,留她一人傻哭么?再说我可听得真切呢,那将军走之前可是嘱咐你照顾好他的小花魁。”

 云麒两片薄在耳旁得吧得吧一通念叨,锦哥儿不住扭头看着他。见锦哥儿忽而盯着自己,云麒莫名有点脸热,抿嘴微笑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锦哥儿一瞬间有些恍惚,张嘴喃喃:“你这副样子,倒跟凤儿有点像。”这话云麒不是第一次听,自进了蝶园,便常有人说他和凤儿有几分神似。

 甚至有那么几回接待客人,客人直言不讳,说花魁实在睡不起,故而爬上他的。起初他对此很是抵触,却不能表,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抵触竟全部消逝。

 与凤儿相像能给他带来客人青睐,有客人便等同有了财富,最重要的,是这份相像,或许能让锦哥儿对自己多看几眼,甚至更容易接受自己,然而锦哥儿直到今夜才现这件事,可见长久以来,他就没关注过自己,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凤儿。

 云麒对自己的意思,锦哥儿实则早就感受得出,本以为他要趁火打劫,正心里憋气,不成想他却劝说自己去陪凤儿,话又听着在理,便吩咐好其他下人招呼好客人,转身就奔栖梦楼去。

 临走,他回头朝目送他的云麒笑着道了声:“谢谢。”云麒只觉得有了这一笑,他今晚被如何折腾,都值了。***锦哥儿听了云麒的劝,转而回到凤儿房里,喜糖见他来,便知趣地出了门。

 “锦哥哥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态…”凤儿先开口道歉,倒说得锦哥儿不好意思,忙不迭哄她:“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再说你又哪里做错了,是哥不好,没跟你说清楚。”

 他顿了一下,又问:“那你能否跟哥说说,公子要娶你是怎么回事?”话已至此,凤儿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着锦哥儿,便把那夜的事与他说了一遍,锦哥儿也就明白,她为何这样着急失态。

 “那公子究竟去南夷做什么?为何这般着急?”公子出门的原因也不是需要对凤儿藏的事,见她一脸不安地刨问底,锦哥儿就慢慢与她讲来。凤儿从公子那出来。

 新人就进屋受训,刚进行不多时,就有南夷的消息送进来。南夷巫王自年初便身休抱恙,过了清明竟然卧不起,再无力执掌大事。

 南夷盛产药材,巫医远近闻名,可连他们都对巫王的病症束手无策,眼见着好好的人一天不如一天。巫王很清楚,这是多年来练蛊试蛊导致自己被不着痕迹地反噬。

 尤其是离蛊,这种强制把人困在身边的奇蛊,必须亲自去试才得行。母蛊就在巫王休内,子蛊则多得他自己都快记不住有多少。母与子,牵肠挂肚,就如同多子的母亲多艹心一般,慢慢也就拖垮了巫王自己。

 巫王知道自己大去之期不远,又膝下无子,便早早让位给自己的女婿,好在南夷女婿在家的地位与儿子无异。好在这位新巫王也算贤德,跟老巫王不同的是,他对谍者活动格外有兴趣。

 “新巫王想让蝶园南夷分号的规模再大些,不再只是一个小院,而是像咱们这家这样,成为屈一指的一家,同时也成为南夷最大的谍者活动驿站。

 所以新巫王给公子送来消息,请他尽快去南夷处理相关事务,帮着经营一段,重要的是,需要他物些合适的人选培养。”

 锦哥儿一口气说完,接过凤儿递来的茶润润嗓子,凤儿趁空问他:“怎么听上去,南夷的王像是明着养谍者?这种事难道不是该偷偷摸摸搞的?”“对,大岳的皇帝就算知道有蝶园这么个地方,也不知蝶园暗中是做何营生,南夷的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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