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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好了抑香
 突然香不知道从哪走过来,羞涩地将一个香囊递给这个男子“这是我为你从庙里求来,可保你平安。”男子接过香囊,眼里亦有几分不舍。

 至此,无需再多说,我也能猜出几分。我转过头,对着岑羽“我没去庙里为你求个可保平安的东西。”

 他笑了一下,手温柔地贴着我的脸“不需这东西,我知道你的心意。”临出发之时,岑羽走进岑大人的里屋,重重地磕个头,道:“父亲,孩儿去了。请你保重。”那一生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的岑大人。

 此时靠在边虚弱地点个头“去吧。”岑羽不忍再看病弱的父亲,决绝地转身走出岑府。临上马前,岑羽驻足看着我。

 他想跟我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从岑羽的眼里我看到了他对我的不舍与爱恋。我扑进他怀里,眼里是不舍的泪。“我等你凯旋。”***我问香是如何与那个男子好上的。

 香低眉,羞涩道:“在江东还未进岑大人府邸做婢女时,时常有讨债的上门来,见我一个弱女子还有一个卧病在的老父亲,他们便开始图谋不轨…幸而他出现了…”

 我微微颔首,倒也是个英雄救美的佳话。“后来,岑公子中了榜眼,我等在江东的仆人进京继续侍奉,他也随我而来。

 再后来听闻岑公子上任汉西巡抚正招兵买马,他便跟随了岑公子…”那他说要杀了我祭天,也是想保大庆国泰民安,倒也是一片赤胆忠心。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香眼眸亮了亮,道:“他叫吴川。”

 “吴川?!”我一惊。香怪异道:“可有何不妥?”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不妥,只觉得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香垂眸微笑“我就是喜欢他这般血。”

 吴川,史书记载中岑羽的亲兵,骁勇善战,作战总是第一个冲向前阵,是个猛人。这个猛人始终与岑羽生死共进退,未曾背叛,直至生命的终点…香不知道历史,整为吴川的性命担忧,生怕明天就传来他的噩耗。

 我知道历史,知道只需四个月岑羽就能将左亮擒于刀下,亲自带到京城由皇帝处决,但我依然为岑羽的安危思忧。

 他在战场上每挨的一处刀伤、剑伤、箭伤都足矣让我揪心。岑羽未上任汉西巡抚前,庆朝亦有几位名将在战场上誓死扞卫国土。比如洪城。当时唯一能与左亮对打的只有洪城,但洪城始终未将左亮捉拿。

 景圣四年五月,岑羽上任,带着一支万把人的队伍前往汉西,路上他第一次遇见了左亮,对于庆朝的将领,左亮只把洪城放在眼里,至于岑羽这个人从未听过也为见过,不甚在意,率领军队向岑羽队伍进攻,战几回合竟未能将其打败,折损兵将几千人,只好命令军队撤离。

 新任汉西巡抚的岑羽,打赢了第一场战斗,然而左亮狼子野心,一直想占领汉西。现有岑羽与他对抗,左亮不得不开始正眼看待岑羽,另寻思路。于是他找到一条小路,绕开岑羽驻扎所在地,从背后偷袭,一举攻占了汉西。这条小路叫河木道。

 “烟时!”我回过神,看向香。“我打算去庙里为吴川祈求平安,你可要与我一起,也为岑公子请个愿?”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其实我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从不相信鬼神只信科学。可当我站在佛像面前,那终不安的心竟有些许平静。

 香把点燃的香烟递给我,我有些不知所措。香笑道:“把你心里所想的默念一遍即可,有诚则灵。”

 我学着香拱手把香烟举在面前,看了一眼佛像后阖眼。佛啊…你可真能听见我心底所诉?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偏偏安排我到此。

 我猜不透命运安排我到此的用意,初来乍到我只想找个时机回家,可现在倒是让红尘痴怨留住了我的心。我到此只为岑羽一人请愿。我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历史结局,可现在我已是局中人,无法无动于衷任由历史发展。

 你若真的神通广大,可否将这历史的结局改变?我慢慢睁开眼,凝视微微而笑的佛像,我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佛家讲究因果,扭转历史倒是强人所难。

 如果实在强求,若世间真有来生,让我永远与他相伴可好?我微微转过头,看香,学她的动作,向佛磕头。从庙里出来后,香觉得与其整待在府里混乱思愁,还不如出来转转。香拉我进入一家茶馆听曲。

 在我们旁边一桌坐着三个男子,磕着瓜子边闲聊。“诶,据说咱们当朝的状元与皇上身边的赵公公走得可不是一般的近啊。

 那位温状元近来可是步步高升,深受皇上的宠信呢。”一男子对地上吐出瓜子皮“呸,别是胡说八道的吧?”

 “爱信不信,我舅老爷可是朝中重臣,消息可靠极了。”“切,朝中重臣,据我所知你的舅老爷也就是个九品芝麻官。”

 “你!”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另一个男子连忙拉架“我觉得这说不定是真的。坊间都传闻温谦墨状元的头衔是买来的,这样的人与赵太监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易也说不准。”吐瓜子皮的那个男子道:“说起状元,名列第二的岑榜眼据说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

 可惜啊…放着京城里的官好好不做,非跑去汉西当巡抚,难怪有人说他是呆子。这呆子可就要成为左亮刀下第七个短命鬼喽。哈哈…”说完,那三个男的一起哈哈大笑。

 我难忍心中怒火,拍桌而起“你们这群傻,说话咋不经过大脑直接由门排出呢?你们三个是真让我真切地看到了脑残人长什么样,牛,脑残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有本事。”

 三个男的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窃窃私语道:“你们可听明白她说了什么?”“牛什么…什么来着。估计是家里放牛的吧?”

 我恨不得一脚踢到他们脑门上。香连忙拉住我的袖子,刚才这三个脑残说的话香也听见了。明白我现在愤怒至极,只好劝道:“烟时,我们走吧,跟这样的人计较实在掉身价。”

 现在岑大人重病在,岑羽离京远去,我真不可节外生枝。我心有不甘地跟着香离去。到了岑府,香竟开始忍不住哭了起来,我顿时不知所措,木讷地拍拍她肩膀“好了。香,没事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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