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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再没出来
 “…我担心你。”筮坞戍凝视着她,那双清诡疏离的眸子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隐隐泛过担忧之

 “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她猛地抬起泪光盈盈的眸子看着他,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但是仍是觉得那目光有些刺目。

 “…”筮坞戍的眉头有些抑郁的轻皱起来,藏紫的眸底闪过一抹蛰痛之,他抿了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静静看着他,宛若矗立在悬崖边的一块千百年的沉默山石。天空中突而响起一声炸雷,刚刚放晴的天气又飘起细密的雨丝,那雨丝越落越急,很快便如珠线般掉落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傻?看着我被他这么愚很可笑是不是?你是不是刚刚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笑话我!”她似是笑了一下,几颗泪珠从腮边滚了下来,她仰头直视着他,目光闪烁着银亮的细针,带着莫名的恼怒之

 明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却像是一个受伤的小母兽残忍暴躁的伤害着周边的一切,对,让他厌恶自己么,也好,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没有…”他眉头紧蹙了起来。

 他本就不善言辞,更不会那些花言巧语哄女孩子开心的话,如今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抚平她眸中决堤的悲伤和痛苦。雨水更大了。哗啦哗啦的砸落下来,猛烈而强势,绵绵不断的掉落在脸上,打的人生疼。

 “对啊…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来管我做什么?!”她在大雨中朝他哭着大声嘶喊着。被窥视到的狼狈、疼痛和窘迫让她恼羞成怒的迁怒与他,虽然明知道他是无辜的。

 可是就像是有什么横杵在她心口上,让她难以面对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让那种寻找不到出口的痛苦化为一把利剑,横隔在他们之间,割伤着彼此,直到鲜血淋漓,惨目忍睹。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为什么总要在我百般狼狈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你就那么喜欢看我笑话么?!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

 “…”筮坞戍静静看着她,不动也不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雨淋漓而下,浸了他乌黑的衣袍和如墨青丝。

 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一滴滴滑落下来,眸底被凌乱水光摇晃不清的阴影默然而又苦涩。“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着。

 她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他,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痛苦,她只想要找个地钻进去,忘掉一切烦恼,忘掉一切痛苦。

 或者就让她死在这一场冰冷的大雨中,了断尘缘,忘记一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互不辜负,才能两生欢喜,他看着她伏地恸哭。

 那一片冷清寡的眼眸渐渐红。泛起一圈圈幽晦的涟漪,光影凌乱,她哭的没了力气,像一只快要水的鱼伏在地上急促息着。突似一阵风来。

 她娇小的身子被那乌黑的衣袖揽了过去,下一瞬间,已被他紧紧抱着怀里,那清冷的雪松香气萦绕在四周,在瓢泼大雨中经久不散。“不要哭…我的心…会疼。”他那静若山岳的眉头紧紧拧着。

 他拥着她,清冷的面容深深埋在她漉漉的发丝中,藏紫的眸底被水光浸染的宛若琉璃,却又晦涩黯淡,隐隐刻着疼痛之

 “我不值得,我不值的你对我这么好…”她匍匐在他怀中哭的噎,委屈的眼泪夹着雨水涟涟而落,落在衣襟上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掉。

 他将她搂的更紧,低哑的声音被大雨冲的断断续续,却又异常清晰“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无论发生什么?”她抬头问道,脸上水光一片。“无论发生什么。”

 他哑声答道她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的眩晕,口窒息的闷痛接踵而来,随即眼睛一闭,昏倒在他怀里。半个月后。苗疆,不归山。夜已深,星光廖落。

 海棠树下的小木屋中,透着微微的烛光。偶尔的,还会有轻微的啜泣声从里面传来,时断时续。门外,一身巫衣的男人静静坐在门边喝着酒,脚下已经有二三个空瓶子,但是他的神志却依然很清醒,那双清诡幽冽如中幽泉的眸子,一片寒亮冰凉。

 夜风一吹,偶尔有几片海棠花瓣从树枝上飘落下来,落在屋檐上,落在他的衣摆上,便覆成片片雪白,泛着淡淡白光,她被筮坞戍带回不归山已经快半个月了,但是她却依然很少出门,大多时候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仍旧不知到底该如何面对筮坞戍,也许…他们之间再回不到当初,有什么东西横在他们之间,不能摆,也无法摆

 不远处的半山上,一身青色衣衫,容颜清绝的男人站在山顶上,眺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目光离而清远,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往事。

 “哎…”一个红白相间衣袍,样貌俊美风的男人一瘸一拐的从山坡上走了过来,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山下那间灯火微弱的小木屋,摇摇头道:“这样下去不行,看来我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你是指他带回来的那个少女?”青子衿解下身上的披风走过去披在韶华年的身上,目光也朝着那间小木屋看去。“子衿,你真不认识那丫头了么?”

 “不记得了。”青子衿目光离的摇头,又疑惑的偏头去看韶华年“…我应该认识她么?”

 “额,呵呵,没什么。也不过是片面之缘,你不认识她也是正常。”韶华年目光闪烁了一下,用扇子掩口低咳一声,将那件披风又重新披在了青子衿身上“这披风还是你用,我不冷。”

 青子衿抬起玉的手指摸了摸那披风上的狐,神色淡淡道:“不用便不用,只是别一会儿感染了风寒,你又嫌苦闹着不肯喝药。”“呵呵,若是你亲手喂我,我便不嫌苦。”他揽着青子衿的肩头扬眉一笑。

 看着青子衿投来的那道嫌弃至极的目光,又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转而将目光落在木屋处的那两道身影暗暗思衬起来。

 他们二人又山头站了一会,就下了山坡,说了几句闲话后,各自回了房,青子衿关窗时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便看见韶华年的身影神神秘秘的进了那间小木屋,过了一会儿,才有走了出来,回房熄了蜡烛,再没出来,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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