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紧被子，我装作刚醒
蒙睁开眼，想尽量平缓松开双腿。却低估了被他腿
在下方，那条失去知觉右腿的僵硬程度，一不小心用力过猛，麻
从脚底直冲到大腿，我下意识呻
了一声。“都怪你，把我腿
麻了。”索
撅起嘴，不管不顾用另外一条收缩自如的左腿踹了下他的脚踝，颐指气使道：“不许工作，先帮我
腿。”顾之昭收起平板搁在
头柜上，手指捉住我麻木的膝盖，扳成双腿朝他打开的动作，尽心尽力替我起小腿肚。最初酸痛，逐渐转变成酥麻，我忽略开始因为姿势而攀升的羞
感，随手抱住一个枕头，舒服的使唤他起来：“哎呀，轻一点。不要老是小腿，膝盖和大腿也不舒服…唔…重一点…”“如果再这么软绵绵的叫，我不介意周
一天都和你在上度过。”动作轻柔，言语恶劣。顾之昭给我的感觉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哪里的秘密开关主动开启了，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往日隐藏起来不为人知的性格却在我面前彻底展现。生怕顾之昭来了兴致又
住我做上几个小时，我急忙闭嘴，只拿眼角有一下没一下瞪着他，边绒毯上胡乱堆砌的礼服里，忽然响起手机的震动声。我见屏幕上显示关萌萌的备注，接通电话。那头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话：“祁愿你总算接电话了。昨天跑哪儿去了？现在在哪里？怎么打了一晚上也每个消息。
就算不接电话好歹回个短信，我都差点要报警了。”她的话让我本就不太清醒的神志有点发懵，下意识看了眼身边与我坦然对视的顾之昭。
思考了一会儿，才对她说：“昨天写完文稿开头，正好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朋友，跟他出去喝了几杯，天色太晚就睡在他家了。”
顾之昭听我提起他的身份为朋友时，似笑非笑勾起
角没有出声，在银框眼镜没有覆盖到的角度中，尾稍上挑的眼睛呈现出一点事过后的微醺之意，看得我纵
过度的
杆和小腹齐齐一软。“啊…什么朋友啊？怎么从没见你提起过。”关萌萌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觉得略微愣怔，我们才认识多久，她怎么可能知道我每一个朋友。像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太妥当。她又急忙补充一句“我也是关心你，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很不安全的。”
“我知道，谢谢你，萌萌。就是我的一个女
朋友，认识
久。”未经组织的言语带着点言不由衷，我用目光一遍一遍扫过顾之昭的眼眉鼻，脑海不合时宜做出他女装会是什么样的荒唐假设。“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等你，到时候讨论下礼拜一发表的文章内容。”我头疼扶额，关萌萌的老板到底是给她灌了什么
魂药，一个正当年华、有颜有钱、热爱帅哥的好青年，每天恋爱不谈，沉工作无法自拔。“好姐姐，等我回去再说吧…我喝了一天酒，好累哦。”也许是跟关萌萌住在一起关系亲近，我说话时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后者很快败下阵来：“我昨天也做了份笔记摘要，先帮你整理整理列个大纲，你在你朋友那里住的舒服吗？还是赶紧回家吧，家里休息才自在嘛。”＊＊＊“有你的地方我最自在。”我嬉皮笑脸对着话筒说出
麻的甜言
语。“那还不快赶紧回来？”关萌萌最吃我这套，语气越发山温水软。“好啦好啦，我很快就回去，不要太想我。”
为了阻止她继续碎碎念，我冲话筒发出“啵”的飞吻，完成结束语赶紧把电话挂掉。顾之昭按摩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了，他欺身过来，不
啄吻我的角：“女朋友…愿愿，你好会给我安排特别身份。”“不然呢，男
炮友？”我眼珠上斜调调看着他，神色恶劣咬住面前没有防备的瓣，直到口腔感受到属于血
的腥甜味道“下次不许做这么久。”吃
喝足的顾之昭格外乖顺，被我咬住的时候。只是略蹙起眉没有丝毫抵抗。我摘下悬挂于他高
鼻梁上装腔作势的银质眼镜，随意扔在一旁，重新亲吻那张淡
的嘴，虚虚相触不过两秒，浅尝辄止：“我要走了。”“先去洗澡吧，我去拿为你准备的礼物。”顾之昭的情绪来去如同琢磨不透的风，我刚刚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落寞，它又恢复透明无痕。从我掌心中迅疾而过，来不及感知，更无法掌控。
花洒半空盛开，柱状的温热水
冲淡身体的不适和神志的倦怠，沐浴
和洗发水是同款淡而别致的草木清香。我惦记着关萌萌
代的工作，没有选择舒舒服服泡个浴缸，又或者说浴缸昨晚在我心中留下了心理阴影。我前后审视自己的身子，幸好顾之昭妥帖周全，克制住自己没有在耳后、颈项、等显眼的地方留下吻痕。
只是视线朝下，私密部位和两侧
部斑斑点点的红紫痕迹揭示着他对于事的疯狂和不知疲倦。简单的冲洗过后，我披上属于顾之昭的宽大浴袍，不同于他袒
膛的随和肆意，我仔仔细细系紧带，过长下摆甚至把我的小腿都遮掩了起来。不留意的时光里，我的头发变得很长，如一捧浸润水珠的黑云优雅垂坠
间，其中几缕打着曲张的卷。好像哪本书或是哪篇浏览的文章里提到过，发丝天生带卷的人性格急躁冷硬，一生倔强，有运气不佳之相。旁人嗤之以鼻、毫无依据的封建迷信，在我身上倒是有几分印证。
不知该敬畏，还是该感慨万分之一的极差运气。推开门，顾之昭倚坐
尾沙发，像是等待我许久。丝绒质感的长方礼盒摆在大正中心，上面还点缀一个漂亮的红蝴蝶结。“我亲自选的，早就想送给你。”送礼的人似乎比受礼的人开心很多倍，顾之昭双手
叉支着下巴，一瞬不瞬看着我，示意我打开礼盒。我解开蝴蝶结，拿下礼盒封，将顶盖支起来，盒内是光溢彩。一条颇符合我审美的石南紫衬衫式连衣裙，柔和高雅、
旎婀娜，肢处搭配的镶嵌宝石同系带，婴儿面颊般光滑的丝绸质感。似乎还
制了独特的面料进去，在不同的光线照
下折出波光粼粼的绮丽之美。再往下，还有…款式少女又感的蕾丝内衣内
。没有闲钱去购置昂贵衣物，我自然不会如从前那般天天关注奢侈品推行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