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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伸手捏了下巴
 直到文弈懵懵松口,看见左上那清晰的两道暗红齿痕,仿佛才明白自己刚才可能太用力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到了一瞬的痛快发,亦或者只是更心疼。奇怪的是。

 他们两个赤身体一起在浴室冲了这么久,他洗遍她全身,还摸了她的,但直到刚才,他都没有硬。是太伤心了。

 还是太生气?更离谱的是,在看到了玉体上的这抹红痕之后,他突然又有了强烈的冲动,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印,让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文弈突然伸手关了花洒,水声瞬间滑落下去,只在脚边淌。

 易晚一惊,看着他骤然清晰的眼神不知所措,就这样漉漉被他捞起来直接往房间里走是她绝对没想到的。“呃!水…滴到地板上了!”眼看文弈跟聋了一样,抱着她几步跨进房间里。

 就这样要把她往上放。这让她想起杜拉斯的《情人》,一些干净纯洁与自我献祭的精神,一些世俗与礼教的桎梏,一些赤与坦诚的互相索取。这诚然很美。但铺铺了两年的易晚觉得这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挣扎着要先擦干身体。

 “不行…的!文老师!”她像条滑溜溜的小鱼在他怀里摆尾,文弈一抬手在边的衣帽架上扯了条浴巾,单手胡乱往上一展,把他白玉锦鲤一样的女学生摁了上去。文弈,你果真有这样一天,他听见他自己的脑子说。

 自己把学生拐到了这张上,他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明明已经在反锁的办公室里试过了那么多体位,但这是在他的卧室,暗藏了多少汹涌情绪的私人领域。现在再也藏不住了。昭然若揭的是你的本心。

 在无数个幽微杳然的午夜和清晨,在梦中或不在梦中,有意识或没有意识,他抓着单,绷紧下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自我抚慰之中想象自己与她做

 微汗着完之后总是感到不齿,快速地让自己遗忘这忌背德的幻想,但到了第二天,却又会喃喃着她的名字

 如此循环。文弈老师每上班前,都在办公大楼的正容镜前打量自己,衣冠楚楚,一貌堂堂。

 领导眼里的他踏实肯干,同事眼里的他和善有礼,有时走在校园里,还会有女生红着脸偷偷举起手机想拍他。谁知道这样的辅导员会想亵渎自己的学生呢?他觉得自己伪装得很不错。

 这份冲动只要不投到现实生活中,就没有问题。不会有问题的,直到现在,他扬起长腿一下子骑到少女身上,驾轻就地夹住她尚在挣动的身体,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每一滴血都快乐得要沸腾…他后知后觉,每一次脑内在她身上的练,都是逐渐陷落,逐渐大胆,逐渐藐视底线的过程。

 不想装相了。反正…她也是如此的恶劣,他咬住她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尖,得头皮都要爆炸,但易晚有些抗拒,呜嘤嘤着去推文弈的肩膀。

 “要感冒的…你快起来!文老师!”如果这样能让他消气,那她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是他们这样一身,她的头发还在不断地往外渗水浸透身下的巾,若是连累他生病,那她更是难辞其咎。

 可是文弈似乎是气足了劲,扎在她前怎么用力怎么来,穷尽极限地咽,拉扯,仿佛想剖开她,看看她这颗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名字的一个笔画。只要有一笔,有一笔他就足了。

 这份说不清由头也看不到未来的爱恋,他埋不下深渊又得不见天,哪怕她有一丝丝在乎他都好。

 甚至开始恨他…文弈低哑地咆哮着气,牙尖几乎是残忍地折磨着她的。恨他也无所谓,她卖自己身体,承别人身下时,若是能有一瞬想起他,哪怕是因为恨,那他都无所谓了。

 用力掐住她两只不断推拒的手腕,文弈抬起上半身,从一旁衣帽架上的皮带…把她双手绑在了头顶的柱上。

 好家伙,易晚差点以为自己是在。皮制品弯折摩擦时发出细小的咯吱声,金属皮带扣抵在手背上冰凉刺骨。易晚双手被迫高举过头,她立刻想挣脱出来,文弈一见她如此,手上发力,绑得更紧了。

 他晦暗不明地打量着现在易晚的模样:漆黑长发像海藻一般铺在上,柔弱无依的藕臂微微弯成一个漂亮的角度,光洁白皙的皮肤上还隐隐有水痕晕染,一双眼睛里既有慌乱,又有乞求。

 她的双腿被他着动弹不得,整个人便如出水的小美人鱼,美得像在黎明就会消散的一抹泡沫。

 文弈头脑发,爱情魔女一定是给他施了什么魔咒,他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的兽人一样,一头栽倒在易晚前。胡乱蹭动时意外发现她手臂内侧的细腻滑,甚至比他啃了许久的脯还要美味。

 他又侧头扑上去,用力得她甚至开始皮下出血。哪里还有半分儒雅教师的样子。易晚被他紧紧着动弹不得,反抗的话只会换来更严格的束缚,她明白自己是把文弈到极限了。眼看着他完全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她难过得连痛也感受不到了,突然她就气了。自己对他的确是有过引。早在知道他喜欢她,会对着她的照片自,会忍不住编理由见她时,若她假装不知情,还维持着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距离,那么今天是不是就不会成这幅局面,她控制不好自己的脑子,也控制不好自己的心。

 情绪总是能左右她的行为,失控去接近他,失控去解开他的子,失控跟他做却又很快推开他。

 她总是无法对他保持完整的坦诚,话说一半又说不完全,明明爱他恋他,却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哭为自己怒,想到一直以来在的,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

 她经历过的一切屈辱,恐惧和疲惫如参天波涛拍击在她心上,她绝对比文弈更理解那种无奈的恨。

 “对不起…文老师,对不起…”易晚像离水的鱼,艰难地着氧气,长一点的句子都说不清,而咸涩的水分却又不断从她身体里析出。“我不想这样的…”“我已经,不想去那里了…”

 她也不知道文弈有没有在听,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很久之后,文弈才慢慢从她的身上抬起头,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她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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