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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全部都是
 “不许!这样…”两个狗男人这样玩她,本来是让人生气的,但她现在浑身酥软,踢出去的这一脚绵绵无力,被宋景年抓住了脚踝扛到肩膀上又是一顿猛干。“晚晚你真偏心,怎么就只怨我?”他把她折起来,凑上前来亲她的嘴。

 “你是不是不要景年哥哥了?”那倒也不至于…易晚又被他骗了一样去抱他,刚环住宋景年的脖子,又被阿彪拖住,就这样一直,颠来倒去,没完没了。仿佛已经是傍晚,仿佛已经是深夜。

 与窗外萧然的雨不同,这里一室的袅绕暖情,少女香汗淋漓,被两个男人轮着了又,已经不知道第几回身了。浑身抹水,哆哆嗦嗦像只刚落地站不稳的小羊,终于停歇的时候。

 那一她好不容易换好的单自然又废了,她已经分不清是谁抱她去清洗,或者两个都去了。要不是她快饿死了。

 估计他们又要在淋浴间要她。洗完澡阿彪给她擦水,宋景年给她吹头发,她蒙蒙地任他们动作,乖得不像话。阿彪心里软成体,但宋景年比他冷漠一点,放下吹风机之后捏了捏易晚的下巴。

 “刚才那小子的事情,怎么算?”瞬间所有人都不动了。音量键被划到零,甚至下了那么久的雨都停了。易晚烟笼雾罩的眸子慢慢冷清下来,像是沉淀了一样,她谁也没有看,只是望着虚空。

 突然她一晃头,轻描淡写地说:“要不我辞职了吧,就当弥补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在两个瞪圆了眼睛的男人的手伸到自己身上之前,她又弯莞尔,仿佛只是开了个玩笑:“还是算了。我随便说的。”

 她好像听到了两颗心脏落地的声音。行了。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易晚被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已经有些低糖水了。阿彪在厨房冰箱里给她找含糖饮料,看着她一口气咕嘟了半瓶。

 宋景年叫了外卖,送来的时候,他去开门,摁了一下把手没摁开,才想起来:前门他没有锁,或者说,现在的前门的锁不是他落的。

 他停顿,回头朝着厨房看了一眼,柔和铺洒的光影如同油画一样,在空气里晕开一层暖的雾。

 跟他的眼神的温度完全相反。吃完了东西,易晚彻底陷入饭气攻心的困顿之中,看看时间,再不走就要错过末班车了,但这双腿就是动不起来,宋景年把外卖盒子摞到一起装起来扎紧,对着阿彪扬了扬。

 “走的时候带出去。”易晚艰难地站了起来“我来吧。”说着就要去接那个塑料袋。没想到宋景年瞥了她一眼,手一抬就避了开去,直直拿着举到了阿彪面前。

 阿彪本来一直在看易晚,见宋景年这样便收回视线睇他,两个人互相瞪了对方半晌,没有人说话。如果是以前,阿彪提了袋子打声招呼直接就走了。怎么会有这种暗涌动的时候。

 易晚叹了口气,后来阿彪还是拎着垃圾袋出门了。离开前摸了摸她的头,易晚抿着嘴笑了笑,看着他从后门消失,她也该回学校了。

 转身想去更衣室拿包,结果宋景年挡在门口,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如燃烧的冰,刺骨的热,爆裂的冷,尽管三个人都没有开口,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不一样了。易晚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厨房门口灰扑扑的地垫。

 宋景年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容她拒绝地说:“今晚留下来睡。”易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皱了眉犹豫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虽然大学里没有宿管查寝,但她夜不归宿,要用什么借口跟舍友搪?宋景年才不会帮她想这些,口气硬得像石头:“你没得选。我不会送你,末班车过了。外面路这么滑,你想自己走回去也行。”说完就自己往楼下去了。

 发什么脾气!易晚原地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她知道他其实还是憋着火,只是为了维持现状才强迫自己接受和兄弟一起睡一个女人。这种事情想想确实是不韪,易晚现在也有些后悔。事情变成这样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虽然没有任何人可以用道德绑架她,但…看到景年哥哥这样,她当然还是心疼的。易晚低头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舍长发了条讯息。

 “舍长舍长,我今天有急事,要去朋友家住一晚,不用等我回来啊。”舍长问她“在哪呀?安全吗?”

 可是易晚已经没有看手机了。入睡的时候,宋景年背对着她,易晚讨巧地凑过去抱着他的,在他紧实的背上蹭了半天,直到额头抵着他睡着了。也没见他回过身来。

 醒来的时候,宋景年把她圈得死紧,甚至一条腿在了她的腿上,把她当成一个会逃跑的抱枕。易晚迷糊糊动了动。

 他明明没醒,却低头用下巴锁住了她的发顶。易晚亲了亲他的脖子,心想幸好今天不是早八点上课。

 穿戴完毕准备回学校,宋景年终于彻底醒了。易晚没让他送,他就披了件家居服在门口抱着手臂看着她离开。都快走出长街了。易晚回头,他还冷峻孤傲地立在那里,硬生生把宽松的居家外套穿出一种凛冽的感觉。像黑色冰山刺破苍穹的尖顶。易晚朝他挥了挥手,让他进去。

 他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不想理,一动不动。昨天的雨过了一夜已经风干,沥水在地面几不可寻,但那细密无声的凉意,却好像仍然在空中淌,渗入不设防的肺腑。

 地铁坐到半途,易晚的手机突然有来电,她翻出来一看,巨大的三个数字把她吓了一跳,那什么,多人也不犯法吧,阿sir。

 该不会是诈骗电话吧,她定了定神再仔细看,110前面的区号…是Z市的。Z市?她接起来。

 那边一个镇定的女声响起来:“是易晚小姐吗?这里是Z市东区派出所。”易晚犹疑着往下听,电话那边说起了一个名字。“你之前来这边报案,犯罪嫌疑人…王思东,是吧?”是。

 当然是,新仇旧恨,全部都是,但她只能在电话里,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嗯”

 “我们一直在调取监控排查,但一直没有消息。”也是,小舅那种沟老鼠,惯是会躲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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