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说什么
“听清楚了。”“都记着。找个时机,把冬霜今
所说,都传给你的主子好好看看。”顾轻舟面上带笑,弯起的眼角却像是冬日里的刀子,又冷又利。夏花愣愣地应答:“是,是…奴婢…”
话没说完,她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好像一时不察又在顾轻舟面前犯了傻。顾轻舟冷笑着继续用自己的早膳。这夏花看着傻,却也会做这等胆大心细的事。四公主也是煞费苦心挑了这么个人过来了。
***冬霜那
坦言了背后的主子是谁之后,原以为顾轻舟真的会向额托里说自己传消息到大启,没想到顾轻舟却没有对额托里提起一字一句,这让冬霜十分不解。
而夏花因她连劝带求,决定替她隐瞒那
的话,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倒也像那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处,她们三个过得看似平静,另外几个女人就没她这样好的日子了。
再塔娜赞原以为额托里是彻底厌弃了顾轻舟,之前因为自己的两个儿子要回来,再加上多了个惯会做戏讨大王
心的哈丽。
她才暂时没有腾出精力去教训顾轻舟。可万万没想到,额托里竟然吃起了回头草,直让她措手不及。
“王妃可不能自
阵脚。”侍女阿
在一旁为再塔娜赞打着扇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能
,可我就是心里恨。我恨得每夜每夜都不能入睡。
你说他到底凭什么?我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我的两个儿子也替他在外征战讨伐,如今也算得是战功赫赫,他却还是不把我这个正
放在眼里。
为着他一句贺契祖训不许亲子与生母过从亲近,我两个辛苦怀胎生养的儿子自六岁之后便带离了身边,十二三岁就跟着他去了军营,我是想见见不到,多说几句都不行。
我为了不让他厌恶多得他一些喜欢,就这么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生分下来,如今我与他之间却连陌生人都怕是不如的。”
再塔娜赞的神情逐渐悲切,语气也由最开始的愤怒,慢慢转变成哀怨。阿
也受了她情绪的感染,抚着她的背说道:“大王只是暂时贪恋那新鲜颜色,不管如何恩宠。
那两个异族女人终究是异族,大王即便让她们生子,也不会有继位之可能。王妃有两位小王爷,不怕没有拿捏那两个
人的时候。如今重要的,却是月夫人。
她的儿子今年已经十二,不出意外,大王应该很快也会让他入军营磨炼,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他才是王妃
后心头大患。”
“凭她一个暖
侍婢,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大王如今能稳坐贺契首椅,全靠我父亲兄长领军带兵为他伏击了阿古布的
兵强将。不然,这贺契如今谁做大王,都还不一定。”再塔娜赞提起这件事,
脸都是睥睨之
。
是对月夫人还是额托里,阿
觉得,该是两者皆有。可阿
还是要提醒她一句:“王妃,小心隔墙有耳,被大王知道了…”
“有我父亲兄长在,他尚且不敢对我如何。”再塔娜赞嗤笑道:“不过你说的很对,目前最重要,不是那两个专用来伺候男人的
货。
我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对那个看起来老实,实则最不安分的月夫人,还有她那个
种了。”阿
听着再塔娜赞说的话,连忙走到门口,四处张望,让奴才侍女都去院外守着。
然后才关上门走到再塔娜赞身边对她低声说道:“此事,或许可想一个一箭双雕之法…”再塔娜赞阴沉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夫人,丽夫人和月夫人一同过来了。”冬霜低着头进来说道。
顾轻舟微微蹙眉,面上有些不耐道:“这才清净了几
?”冬霜向后看了看小声提醒:“夫人,两位夫人就在外头侯着。”“那就请进来罢。”顾轻舟很是从容,一点儿不怕自己刚刚说的话被外面的两个人听到。
等冬霜出去请了月夫人和丽夫人进来后,顾轻舟倒也会装起客套的样子与她们二人寒暄一番。
月夫人言笑晏晏的和顾轻舟聊贺契民俗聊王宫趣事甚至能聊到养儿经验,可丽夫人却多是心不在焉,目光总是在顾轻舟的屋里四处打量,便是连端茶送水的夏花都察觉到了。
夏花就对丽夫人没什么好感,现下看她好像别有用心的样子,从屋里退出来后,就跟冬霜站在檐下咬耳朵:“那个鲜蛮的女人从一进屋就一直在瞄东瞄西的,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别多嘴被听到。那丽夫人也是得宠的,要是哪
跟大王告了状,我们这位冷心冷意的夫人,可未必会替你求情,更何况,你是四公主安排来的,估计她正巴不得让大王处置了你。”冬霜讥讽道。夏花抬头朝冬霜看了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你这屋里,陈设也太过简洁了。要不是你还有个梳妆打扮的台面,我都要以为哪个奴才的住处了。”丽夫人笑呵呵地喝着茶说道。
月夫人听了丽夫人含沙
影的一番话,低下头不帮腔也不圆场,装聋作哑只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顾轻舟面不改
,还是那一成不变的浅笑:“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奴才们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呢,想来还是丽夫人同那些下人走得亲近,我是比不得你的。”
月夫人低着头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丽夫人却是被顾轻舟这三言两语刺得脸色瞬间有些崩塌。“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何故要这样泼脏水到我头上?”
顾轻舟只觉得这个丽夫人倒真是个倒打一耙的好手,先出言羞辱自己的是她,自己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她却反而作出一副她是心直口快自己却存心诬陷的模样来。这也算得上是个“妙人”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伺候大王的女人,理应多多来往
好,以免孤独寂寞了。”月夫人这时开了口“苦口婆心”地劝导。
“月夫人,恐怕近来这蕊夫人都不会有孤独寂寞的时候了。你还是省省心吧。”丽夫人看着顾轻舟对月夫人说道。顾轻舟却还是含笑不语,用是一种仿佛看猴子上蹿下跳的戏谑目光看着丽夫人。
“你也用不着得意,大王近来爱宿在你这里,改
等大王宿在我那儿,我能留住大王的法子自不会比你少。”丽夫人冷笑道。顾轻舟拿起手边的团扇,轻轻为自己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