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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嘴微张
 “我很爱他。”阮清承薄紧抿,瞪着前方,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双手握,指节泛白,手掌到手臂上青筋暴起。瞪着瞪着。眼角突然猝不及防地掉了滴泪。

 像是鏖战许久的士兵决定举起白旗那一刻,心底强烈的动摇和愧疚。阮清梦伸手,指腹摩擦过他的眼睛,重复说了次:“我很爱他,我不会怕他。”两姐弟靠的很近,胳膊挨着。

 谁都没说话,谁都没妥协。客厅里掉针都能听见,遍布压抑死人的寂静。半晌,阮清承侧了侧头,没头没尾问道:“真的好了?”阮清梦垂眸,掷地有声:“真的。”他本来就没病。

 阮清承全身都像被干了力气,向后靠着。倒在柔软的沙发里,声音嘶哑:“确定了?”阮清梦嗯了一声,情情爱爱走到今天,她再也没有比现如今更确定过。“清承,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我想了他十年,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不可能放弃。”

 她心跳极快,努力稳住语气:“我这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人生很短的,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如果现在抛下他一走了之我一定会后悔。”阮清梦:“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再有别人。”

 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更希望得到你真心的祝福。”阮清承沉沉笑,听声音倒像哭。

 “随你吧。”他耸耸肩,语气倏地狠厉:“如果将来他对你怎么样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立即离婚。”阮清梦点头“我答应。”不会有那一天的。不管是贺星河还是她,都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他们的未来是明朗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的比还甜。***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阮清梦看不过眼,替阮清承收拾了顿饭,让他大爷似的吃好喝好,还惹得他嫌弃她越来越像管家婆。

 阮清梦被他气得拿锅铲敲他脑袋,直骂他小兔崽子,期间她接到贺星河的消息,说邹庆庆拜托他转达,试婚纱的时间改到明天下午,他隐晦地提了提,似乎是严谨行去找她了。

 阮清梦回了句好,便把手机放进包里打了出租车回家。冬日下午,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洒在地面,即使坐在车内,也能感受到外头暖洋洋的气息。

 司机笑着感慨:“今天这天气好的嘞,难得呦。”阮清梦跟着笑了。连来大起大伏的心情在这一刻里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个世界五彩斑斓,老天对相爱的人抱着慈爱之心,散落在人海里的男女在流离多年后在彼此的臂弯里找到了归属。最纠结最沉重的那段时光已经过去,所有一切都在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同这暖。***阮清梦回家收拾了一番,踩着斜出了门,她做了顿饭,身上油烟味重,自己是闻不太出来,但估计旁人闻了不会太舒服。贺星河很爱干净,虽然没有到洁癖的程度,但她不忍心让他闻着自己油腻的味道。

 只是她今天早上才洗了一次澡,下午又洗一次,难免气重。阮清梦看着自己腿上“精心准备”的丝袜,想着今天晚上大概率还要再洗一次。

 她下了车,轻车路地往T。Z公司七楼走去,前台小姐已经认识她了。没有拦着她让她登记,见到她还笑眯眯地问好。

 “阮小姐来了啊。”阮清梦拘谨地冲她笑笑,向电梯门口走去。电梯一路向上,很快到了七楼。

 她出了电梯门,脚步轻盈地走向办公室,只是没想到面撞上了个意外的人。一个女人打开门,迈着修长白的腿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职业套装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米白色,见到她表情不变,扬着笑温和地问候。

 “阮小姐来找贺总吗?”夏秘书嘴角弧度刚刚好,是那种经历过很多次已经形成肌记忆的程式化笑容。

 只是笑意浅薄,眼底暗藏不屑,她看着阮清梦,持着文件夹的手轻轻抬起,缓缓地扣上了自己衬衫上第二颗扣子。葱白的手指抚了抚精致小巧的纽扣,像是无声的挑衅。阮清梦微笑着。脸色不变,应了声:“是的啊。”

 “贺总最近很累,需要休息。”夏秘书拿着文件夹挡住口,无辜娇嗔“阮小姐看起来生活的倒很是小资。”阮清梦在鼻间发出不屑的哼笑,神色自若,稳如泰山。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她不是傻子,当然能看的出来夏秘书是什么心思。

 邹庆庆方才加了她微信,和她说起,夏秘书之前原本不过只是一个安安分分的小秘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思才活络了起来,听说她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急需用钱,但那又怎样。她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也要看别人乐不乐意。

 “夏秘书。”阮清梦轻声喊了句,她叹口气,脚步移动,线条柔美的双腿包裹着黑色丝袜,麂皮绒短裙下大片风情藏而不,眼是水波动,是盈盈一握,勾起笑着像狡黠的狐狸又像乖巧的猫咪,她不打算参加这场无谓的“战争”贺星河爱她,她已经是赢家。

 “你们贺总不喜欢女人穿白色,想要勾引一个男人,好歹也要清楚他的品位。”夏秘书脸色僵了下,微微“阮小姐说笑了。”阮清梦扯着嘴角“是吗。”

 转过身没再搭理她,三两步走上前,推开了办公室大门。贺星河早在门响的瞬间就抬起头,办公室里隔音好。

 他不清楚外头的对话,一双眼灼灼地盯着来人,手里的钢笔顿着。笔尖金属光芒微闪。阮清梦走到办公桌前,把钢笔从他手里出来放到桌上,弯下身,半个身子趴到办公桌上,贴身针织衫勾勒出曲线玲珑,领口有些低,前雪白的

 “比答应你的时间早了三个多小时。”她冲他眨眨眼“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贺星河不说话,微微颔首,眸光上移,沉沉地看着他。半晌,他声音低哑:“你洗澡了。”用的是陈述句。

 阮清梦坦的很,一手撑在下巴处,脑袋歪过去娇媚地笑,她不仅洗了澡,还洗了头,发尾微微润,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我去给清承做了顿饭,做完就回家洗了澡。”

 她向他解释,另一只空的手覆盖在他的右手手掌上,手指沿着骨节打滑,细腻的皮肤摩擦着糙的纹路,织纠。贺星河垂下眸子,盯着她出来的雪白一片,还有柔软的,喉结微动“你没给我做过饭。”

 “是没有。”她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往前倾身“但你可以吃我。”梦境记忆的存在大概就是这点好处。

 他们才刚在一起,可是一切都奔着高效走去,谁都不用羞涩,拒还盖弥彰都是成年男女之间火花四的对手戏,他们完完全全享受其中,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阮清梦伸手起自己耳边的一缕长发,夹在指间晃动,发尾点着自己红润的,小嘴微张,鼻子浅浅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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