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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拿起酒瓶
 “你这是强,”她忍着眼泪“你和那个嫌疑人有什么区别?”他冰凉的手指从她小小的肚脐滑到她的沟处,两团软随着她呼吸起伏轻轻晃动着。

 “你以前折过星星给我,碎掉的瓶子用透明胶起来,放在我的抽屉里,”翁沛一愣,听得他继续说“我有一次拆开来看过,每一张折星星的彩纸里面都写着我们两个的名字。”

 “你之前喜欢我。”像是被人当狠狠踢了一脚,她的眼泪刷的下来,神情愣愣的,不再反驳。

 当年段余宁打碎她的玻璃瓶,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把瓶子粘好,把藏了少女心思的星星放回去,把这个幼稚的礼物送到陶珞的课桌里。

 她觉得呼吸都是痛的,喉咙发疼,眼窝里溢出大颗大颗的泪,又从中得到一种自残般的痛快。陶珞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她掉眼泪。脖子却又被她抱住,柔软的手臂着。眼泪离开她的下巴,滴落到他的肩膀上。

 夏日的阳光被深窗帘拦住,落在地板上是零碎的一小块,她趴在陶珞身上,眼泪已经干了。

 只有睫还是的。陶珞伸出一只手,将她脑后的头发抓成一束,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睁眼。”翁沛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不足,仿佛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异样的情绪。

 陶珞喜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然后彻底进入,她仰起脖子,随着他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

 到很深的地方,她会将手伸过去贴在陶珞小腹上,似乎是在请求他轻点。陶珞抓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按在她的户。

 于是她的两条手臂就挤着自己的部,脖子、口布了细汗,灯下泛着光泽,像半球状的布丁冻一样幼可口,没有碰它,也会颤动摇晃,明明是成的。这么想着。

 他低下头叼住她粉红的尖。翁沛的手抬起来,抱住他的头,空调终于送来一阵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冰凉。一场事下来。

 她双手发抖,头是汗,眼泪横。陶珞下穿衣,给她吃了一小剂镇静剂,然后将人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头手机的闹钟响起,翁沛惊醒过来。

 室内没有明确的光源,夜充溢四堵,阳台上有人在低声絮语,似是察觉到屋内的动静,于是挂掉电话,转身走了进来。陶珞抬手按亮靠近自己的一盏小灯。她抬头望过去,像是在荒寂的旷野里意外找到一点萤火,神情略显迷茫。

 “吵醒你了?”他在沿坐下,关掉响个不停的手机闹铃。翁沛把空调被往自己身上拢,抱着膝盖坐在上:“你在和谁说我的事?”陶珞说:“耳力这么好,”

 把她的衣物拿过来“穿上衣服,带你去吃点东西。”翁沛伸出手要拿自己的内衣,却捞了个空,随即反应过来。他不是想让自己动手穿的意思。

 “暑假里有见习吗?”他抬起翁沛的手臂,穿过衣带子。翁沛说:“有,我报名晚,只剩市拘留所。”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脊背上,他娴熟地帮她扣上背后扣,莫名其妙又绕回之前的话题上:“想吃什么?”

 “减肥,不吃。”陶珞被她突如其来的孩子气惹笑,看着她三两下套上T恤,又掀开被子跳下。T恤有点宽大,堪堪盖住那个被他享用过的私处,大腿白,怀疑能掐出水来。“是不吃还是不想和我吃?”

 “都不想。”她已经穿好内,正弯套自己的长。陶珞环着手靠在头,也不强留:“多别忘了带走,还有,把我从通讯录黑名单解除一下。”翁沛背起书包,端着他的多跑下楼,回头望了一眼这栋宿舍楼。

 排列整齐的小阳台好似立在平地上的一大面方格子窗,有的格子里亮着淡白的光,有的则是一片漆黑,像无意间戳坏的窗纸漏

 她跑着赶上校内公站始发的末班车。公车走走停停,一路收了许多乘客上来。身边的座位有人坐下又起身离开,车厢里有人接电话也有人打瞌睡。

 她别过脸去看窗外,警笛刺耳,由远及近,红蓝爆闪灯的灯光从她的眼底掠过去,掠向相反的夜深处,她坐地铁回到大学城附近的住处。

 在路边看到卖水果的小摊贩,称了两斤小糖橘,没想到走出不远,装橘子的袋子就破了。炽红的小橘子滚到脚边,有几颗滚到非机动车道上,被驶过的电动车碾碎。又是一个夏天。

 在一起度过的青春又荒唐又美妙,是早路过茶田的味道,是夏日红气球飞过的蓝天,是他背上的温度,也是他怀抱的安全感。

 她的整个少年时代拿出来回放,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身影,然后她会在这个城市继续读书、毕业、找工作,或许还可以和别的男人恋爱甚至组成家庭。

 她都会一步步走好的,这是她应该做的事情,是她的人生,她捡起橘子,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报名拘留所见习的学生只有零星四五个。

 由于拘留所与监狱在手机地图上无法获取定位且公车站点也不在那附近,校方经过沟通,安排倒霉学生们一大清早的候去路边等传说中的顺风车。翁沛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一辆押送护卫的中型警车开了过来。

 学生们一下子兴奋起来,爬上警车后却不约而同发出失望的声音,除了前后车窗加上不锈钢护栏,和普通的七座面包车并没有多大区别,坐在昏暗的座位里,只能靠自己脑补刑侦剧的名场面。

 拘留所见习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值班民警带他们了解了男女监区的管理现状和毒品陈列室,以保证见习报告有内容可写。去男监区参观正好遇到有教导民警在教育一个服刑的青年。

 那人手上还戴着手铐,抱着头蹲在墙角,在翁沛一行人经过走廊的时候,那人往学生们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眼神鸷可怕。翁沛短暂对上他毒蛇一样的目光,不寒而栗。回去后她久久不能平静,切菜时切到自己的手指,看见指间鲜血出来。

 再也忍不住,跑下楼打了一辆车到陶珞的住所,敲了门才想起自己没有问过他在不在家。幸好陶珞很快来给她开了门。

 “主动送上门?”他问道。翁沛抬起头,说:“你早知道我会见到那个人,是不是?”陶珞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转身走回沙发边坐下,抓起茶几上的酒,又开了一瓶。“你没有病理性醉酒的前科吧?”翁沛说:“我不确定。”

 陶珞把酒杯推过去:“喝喝看。”这瓶身是德文的啤酒,装杯极美,入口极苦,她仰着脖子喝完一整杯。陶珞倾身,右肘撑在膝上,一只手腕托着自己的下巴,把左手伸出去,拿起酒瓶,又给她斟。“酒风还豪放。”他夸道。翁沛说:“你为什么总是自己一个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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