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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恨一手枕头
 中午时分,单善回到家推开门时,窗帘紧闭,客厅昏暗一片,屋子的烟味呛得她一连咳嗽,还以为是着火了赶紧又退出去拿了灭火器进屋,一手拿着灭火剂一边开灯,等亮灯后看到一地的烟头。

 那老狗闲闲地靠坐在沙发上,手指里还夹着了一半的烟时,单善整个人愣怔一瞬,下一秒气得吼出来:“好你个老狗啊!说了来接我!结果不接电话是躲着抽烟呢!”陆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晃了晃头,阖上眼复又睁开,她还在。不是幻觉。

 单善已经扔了灭火器走到他跟前,抄起一个抱枕就往他身上不遗余力的招呼,边打边骂:“言而无信的狗东西!让你不来接我!让你不来接我!死你…”猝不及防的,她甚至没看清楚他怎么出手,霎那间就被他捉住在了身下。陆敛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对着人的小嘴狠狠吻了上去。他给她机会了,她既然选择回来,从此以后,休想再从他身边逃离。

 ***单善让他亲的快不过气来,推搡他的肩扭头躲他的嘴,后者偏不如她的意,热烈亲吻她的同时一手伸进她的衣内将文往上一推,释放出两颗浑圆的房急切地抚,另一只手更是已经解开她的扣拉开拉链。

 不止是吻她,他此时此刻想要的更多,要更进一步,狠狠地占有她。躲开他嘴巴的间隙,单善气呼呼地低吼:“混蛋!我伤还没好…”他含住柔软的嘴一嘬一咬,快说地说了句“让你在上面”手下不停地扒她的子。

 “那也不行…医生说…静养…”真当所有人都是他了。带着伤还能跟蛮牛一样埋头苦干。身上的人一句都没听进去,手掌肆意地在她身子上游走点火,单善每得空说几个字又被他以,话都说不完整。

 她气急败坏地恨恨一蹬腿,干脆遂了他的意一动不动。陆敛扒下她的牛仔到膝盖处,手伸进她两腿间包隔着底包裹住她的部。

 正要蒂的手指一顿,手从她腿间拿出改为翘的股,一连捏了好几下才给她重新提上子,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牙齿刮蹭过她的血管,嘶哑低:“怎么不早说…”

 陆敛摸到了她内上的卫生巾。单善握拳使劲地捶他,气得龇牙咧嘴:“混蛋!你给我机会了吗!”逮到她就是一通不要命的狂吻,八百年没亲过女人还是咋的。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皮肤上,舌尖有一下没一下舐她小小的耳垂,柔声低语:“善善,我给你机会了。”是她自己放弃了。

 单善仰躺着瞬间安静下来,愣愣望向上方的琉璃灯盏,几秒后眼眶忽然溢出泪水,她压抑着憋了几声,眼泪却越越多,她干脆放声哭泣,没一会儿鼻涕眼泪糊了脸,抓着他的衣领大哭大喊:“你以后要敢对不起我!我要你断子绝孙!”

 说完膝盖往上一顶,直男人间那物,他身体一僵闷哼出声,生生受了这一记,掌心狠狠一捏她的股。

 “下不为例。”单善擦掉眼泪,鼻涕故意糊他衣服上,不耐烦地推搡他:“起来起来,开窗透个气打扫卫生了。乌烟瘴气的你是要烧房子吗!”

 陆敛翻了个身,两个人的身体调换了上下,单善撑着他肩膀要从他身上下来,男人两只胳膊环住她的肩又把她按回去,略有困意:“再躺一会儿。”“不要,我要打扫卫生。”

 这一地的烟头,她看着碍眼,他摁着她的脑袋贴着心脏的位置:“我来。”她闷头笑,不太情愿地应:“哦。”

 她趴在他身上,听他均匀的呼吸声,自个儿挤眉眼得意了几分钟,忽然抬起脖子两手撑头看他,他阖着眼,下眼睑淡淡地乌青,昨晚没睡?

 她眨巴眼睛,几秒后心情豁然开朗,使劲儿摇他肩膀要把他摇醒,后者微一蹙眉,冷声一个字:“说。”“喂?你昨晚干嘛去了?”他眼睛还闭着。

 抬起手就要捂她的嘴,单善扭头躲开,股抬起狠狠往下一坐,开玩笑语速超快地说:“我来猜猜,是不是躲在家里哭唧唧,抱着我的衣服哭成了个泪人,心里大喊,善善,宁快回来,叔叔不能没有你…”她嘻嘻哈哈地闹着,忽然高歌:“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是不是,是不是啦?”问一句推他一下。单善心情好时,就喜欢闹他,以前顾忌着不敢放肆,今时今却有种将扬眉吐气的舒,他还在装睡,她佯装生气地一捶他:“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再闷,再闷就跟他的十指妹妹过日子去。

 她作势完起身,他忽地睁眼一把将她拽回去躺好,小脑袋枕在他硬实的膛上,他的手时不时抚着她的发顶,酝酿了一会儿,语调僵硬地说:“没有哭。”“至于另一句。”“是真的。”“啊?”单善被他断断续续干巴巴的几个词整晕了。

 不愿承认是自己智商原因,摇了摇头:“说清楚点。”男人皱眉,眯着眼打量她,后者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快说。”

 他脸一冷,猛地翻身又将她在下面,手掌一拍她的股瓣“行了。不能没有你。”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去二楼的卧室。聒噪。

 ***单善快速地爬起来,手将遮脸的头发往两侧扒拉开,冲他的背影喊:“那谈恋爱不啦?”他站在楼梯上停步转身,凉飕飕的眼神朝她扫过去,就一个字:“谈。”

 想不到闷葫芦开窍了。单善嘟着嘴巴挑眉,表面上没看出特别大的惊喜,闲闲地应了句“哦”“哎,那我们来做些谈恋爱该做的事吧。”他走两阶,又转过身来:“谈恋爱该做的事?”

 单善一连点头,他皱着的眉眼舒展了三分,问:“用嘴?”“…”单善缓了口气才反应过来,文明如她都没忍住无声地骂了句脏。泰迪还是泰迪,本难移,她一摆手:“你上去吧。”

 “做不做?”她拎起个抱枕扔向楼梯:“滚!”骂完又接着问:“你去楼上干嘛?”“睡觉。”她捂嘴打了个哈欠:“我也困了。一起。”

 陆敛没搭理她,兀自先行上楼,同时联系家政公司过来收拾卫生。卧室的大上,她得只剩贴身衣物就要往他怀里钻,陆敛平躺着。面无表情暼了眼她腹部的新疤,收回目光低斥:“安份点。”

 她仗着姨妈护体,两只细腿夹住他一侧大腿,抱住他的胳膊啊呜咬了一口“看什么看,我去趟整形科,走它分分钟的事。”他淡淡地说:“不用。”

 她忽然翻身,安静地仰躺在他一侧,窗户开了一部分,有风吹动窗帘,她眨了眨眼,说:“陆敛,我恨你。”

 他一手枕头,另一只手抓了被子盖她身上,表情如平常的寡淡,说:“他是个成年人了。”就该承担起属于他自身的那部分责任,她灿然一笑,笑弯了眼睛:“但也谢谢你啊。”她现在觉得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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