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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似乎是想训斥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时,单善醒来过一次,捡起地上的单加上睡裙一起扔进洗衣机,再回到卧室,强迫症发作,总觉得要洗就洗一整套,又掀了他身上的被子过来。

 陆敛浅眠,没了被褥眉间一蹙,显然是被打扰醒了,她心里啐了句活该。凭什么一起做的事,却要她一个人早起洗被子。单善一边拆被套一边盯着他鼓起来的内,撅着嘴哼哼地嘲笑。

 “老鬼。”雷打不动,大清早第一件事就是发情。她抱着被套又去了趟洗衣房,再回来时拿着一套干净的单,没睡够人又开始犯困,干脆就没套被子没铺,卷着被单就打算睡,身后的男人扯着被单将她拉拢过去,钻进被单的同时抬起她一条腿,充血的硬物沿着她的往下,来到冒着热气的口,健往前一,黑紫的柱身当即送进去一大截。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二三十秒时间里,她迷糊的大脑还没回过神,他已开始送,她往后蹬腿,气急败坏的语气:“你有完没完了。”他似乎还没全醒,半阖着眼吻她的侧脸,声音沙哑带着倦意:“善善,新的一天了。”

 新的一天,昨天做的就不作数了。“你小心纵过度!”肾亏!“小东西。”他抬高她的腿,又往里送进去一大截,慢条斯理地长的物什在她的腿来来回回地进出,像在磨刀一样,不知疲倦地磨了二三十下后,沾上的爱越来越多,显得越发锋利亮泽。

 “吗?”因为没睡醒,他送的频率没其他时候那么疯,更像是睡梦中下意识的行为,睡醒了她几下。单善困得睁不开眼,挫败地低吼:“我困!”“嗯,那我争取,早点结束。”

 狗!因为慢!早上才是最费时间的!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他难得地轻笑出声,最后释放出来时,也到了她该起上班的点。

 单善洗漱完,拿了个三明治和一瓶牛,瞪着坐在餐桌边悠闲看报的男人一眼,重重地一摔门,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并且已经预想到自己的死因。过劳死。

 好憋屈嗷。因为昨晚的乌龙没去到现场,打完卡后,她颇有些心虚地走进办公室,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瞥见带她的李由不在座位上,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挨骂这种事,能晚一分钟也是好的。

 她甫一坐下,便被办公桌上放着的一杯去了注意力。旁边的孙宇佳探过头来,告诉她:“李哥买的,跟你道歉,说昨晚没跟你代清楚,让你跑错了地方。”

 她愣愣地点头,下一瞬反应过来又赶紧摆手,尴尬客套的笑:“没呢,是我的倏忽,没问清楚,劳他破费,应该我请他吃饭的。”说完四处张望:“李哥人呢?”

 孙宇佳一耸肩:“不好意思见你,出去跑新闻了。”“…”她越发有理由相信,这位老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这样想时。

 她抿着笑了一下。见她捧着茶却不喝,旁边孙宇佳出言道:“知足吧,李哥出了名的扣门,咱们两作为他的徒弟,能喝到他买的中杯茶已经很荣幸了。”背后嚼人舌,对象还是带自己的老师,单善犹犹豫豫心虚地应了声嗯。

 孙宇佳继续说道:“这家店的红茶拿铁味道不错的,是他们家的招牌茶,趁着还没凉赶紧尝尝。”她一点头,眉眼低垂,畔扬起浅淡的笑。“嗯…我知道。”她当然知道。

 虽然好多年没喝,她依旧记得,靳瑄给她买的红茶拿铁的味道,两个人泡在茶店里写作业的日子。

 ***靳瑄这个恋人哪哪都好,可就是爱管她,连她爸妈都不管的事他也要管,尤其是她的学习,她印象深刻的是两个人交往后的第一个寒假,因为期末考试数学没及格。

 他几乎每天都上她家来抓她去茶店看书,还都挑的早上过来,那时候的靳瑄远没有现在这样温柔,每次来她都在被窝里蒙头大睡,他好言好语地喊她几声,见她还不肯起,便冷声威胁:“再不起我掀你被子了。”

 “你敢…”伴随着她喊出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就掀她被子,还上手掌掴她股,跟家长教训小孩一样。

 一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她晚上做梦都是他掀她被子,绝对是那一整个寒假循环次数最多的噩梦。

 她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可说到底也是被父母娇惯大的女孩子,子里难免有些娇纵,冬天就喜欢窝在被子里睡懒觉,哪受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人清梦,寒假最后那几天,他一如既往地来喊她起

 她积攒了一个寒假的怨气突然爆发,自己掀了被子冲他怒吼:“我今天就是不起!你以后再来吵我!大不了就分手!我烦死你了!”话说完,手一拉扯被子,蒙头继续睡了。

 他沉默不语,应该在她边站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掩门的动静,终于没人来打扰。

 她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却再也睡不着。脑子越来越清醒,猛地一掀被子起身跑出房间,餐桌上放着凉透的生煎和红豆沙,他已不知去向,其实,的确是她错了。

 他九点钟到这边喊她,已经不早,可她寒假总看电子书到深夜,第二天当然起不来,她掂量着手机,最终还是拉不下脸,没打过去认错,那一晚。

 她忍住没看电子书,睡前定了好几个早起的闹钟,第二天他却没过来,直到寒假结束,两个人都没再见面。新学期开学有一回课间上,他目不斜视从她旁边经过,把她当空气一样彻底无视。

 那是她第一次从这段感情里尝到了难过的滋味,回到教室趴在桌上一整天,连郑悦悦都察觉到了她情绪低落过问怎么回事。她大致把过程讲了。后者抡起课本一连她几下。“你就作吧,迟早给你作没了。”她表情蔫蔫的:“那怎么办啊?”

 “废话!去道歉啊!”单善想了想课间时他的冷漠疏离,心虚地一摇头:“我觉得他会直接无视我…”

 “那也要道歉,谁让你嘴的,分手是能随便说的吗?”她鼓着脸,缓缓地点头,冥思苦想了一整个晚自习,终于想到了一个迂回的方法。

 冬替的季节,一个不留神就患上感冒,几天之后的早晨,她面色苍白无打采地来上课,往常碰到学习就头疼的人,郑悦悦赶她回家养病都不肯,吃过几片感冒药后坚持要出早,快结束时药效发作困意袭来,眼睛一闭没了知觉。再醒来,是在学校医务室的病上。

 他坐在一边,右手拿着一支笔在做题,左手扣着她的。单善动了动手指挠他的掌心,他看过来,皱着眉面不悦,似乎是想训斥她,她急忙开口:“对不起…”怕他手,她紧扣他的五指:“你别不理我…我是病人…”他观察她的表情,语气中有怒气:“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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