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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加上有点困
 她跟条虫一样往动,摸到水晶球捧在掌心,盯着里面的玫瑰和撑伞的王子。呵,送她就是她的了。关他事,她捧着水晶球,渐渐觉得头晕,阖上眼睛打算睡一觉,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单善不是很想接,干脆装作没听到,那头的人似乎也跟她杠上了。又打了过来,她摸到手机,眼睛还闭着。没好气地“喂”了一声。陆敛的来电铃声提示,跟别人不一样“不喜欢?”

 说她剪碎的衣服裙子。单善深一口气,缓缓地呼出,按耐住回复他“关你事”的冲动,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便不再言语,然后,他挂了。

 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盯着屏幕上对方已挂断的提示,短暂的不可置信后,怒摔手机于面上,又猛地站起身对着它下脚踩。起得太急,没踩几脚,脑袋一晕又跌回面。

 过了十来分钟,同一个手机铃声又响了。单善这次按了接听后,抿不语。不是要比谁高冷吗,她一字不说,看谁更有格,那头的陆敛言简意赅:“下楼吃饭。”“啊?”话题跳跃太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套路。

 “我在楼下,一分钟。”给她一分钟滚下楼去见他。说完又挂了电话,她从二楼到一楼一般要48秒,电话挂断后。

 她在心里倒数到48秒才慢悠悠的起,表情极不情愿地下楼。陆敛已经坐在餐桌边盛好米饭等她,已经晚上八点过,也不知道算晚饭还是宵夜。

 好在饭菜一直都放在锅里热着,她蔫蔫地在他对面坐下,拾起两只筷子,也不和他搭话,埋头吃自己的。

 直到半碗饭下肚,恢复了些气力,脑子也不在晕晕乎乎的,单善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刚才之所以头晕,好像是低血糖犯了。一饿就这样,一三餐一顿少不得,而先前跟郑悦悦逛街时气都气了。哪有心情吃东西。

 “你来干嘛?”她问话的语气算不上好。“我不能来?”他反问她,语气淡淡地阐述事实,若非面部神色过于自然,单善都要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她垂着头,在他视线看不见的角落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不喜欢?”她咽下一口青菜,回复:“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狗血剧看多了。呛人的台词顺手拈来,她暗自窃喜,接着又听他说:“你昨天很喜欢。”

 陆敛几乎不用微信,现在的账号还是她用他的其中一个手机号注册的,他无所谓,就一直用着,她发的朋友圈他都看了,她的语气有些蛮横:“昨天是昨天,我今天不喜欢了不行吗。”

 “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讨厌到全部剪碎,眼不见心不烦。对面的陆敛放下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幽深的眼神打量她,片刻后才问:“吃醋了?”她脸,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表情浮夸:“我的天啊…我吃醋?

 开玩笑,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咱们各取所需,顶多是情妇和情夫的不正当关系,吃个的醋。”她大手一挥:“知道你在学我,不过还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她昨天问了他同样的话。

 对面的男人颔首,站起身问她:“吃好了没?”单善扒完碗里地最后一口米饭,边嘴嚼边点头,把用过的碗筷递给他,后者接过去跟他自己的重叠一块放水槽里。和陆敛相处久了。

 她也摸清了他的脾气,什么时候得憋着气当孙子,什么时候可以适当的傲娇,心里大致清楚。

 他放好碗筷回来,她转过头,侧脸对着他,状似无意地问:“你今晚是留在这,还是要去找你的新相好们。”说完又小声嘀咕了句:“走了正好,我看会电视刚好睡觉。”他立身于她跟前,两只胳膊环,姿态闲散。

 单善没听到他说话,转过脸来,刚巧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一闪而过,没等她再次开口问他什么打算,后者一弯下,打横抱起她不疾不徐地往卧室走。她伸胳膊蹬腿,不停地挣扎,急声低吼道:“你要干嘛?”

 “不要一而再地问废话。”她心口一梗,被他呛的,急忙又出声:“昨天不是刚做过!我不要了!”“昨天是昨天。”他用她的原话噎她。“作为情妇,要随时随地足另一方的需求。”

 “…”好憋屈哦…连个男人都吵不过。见她脸挫败,他极浅地又一勾,大踏步进了卧室,把人一抛到上,几乎是同时了过去。***

 时间尚早,没到睡觉的点,她闭着眼休息一阵后便醒了。一睁开眼,陆敛正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瞧,这样的眼神,如果是其他人瞧见了会胆寒,可她单善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我干嘛?”她的态度本来很凶,可嗓音沙哑绵软,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完全没有攻击

 单善还在暗暗鄙视自己这语气听着跟撒娇一样,就听到他回:“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语气轻淡,神色自然。“…”单善以为自己又要晕过去。气晕的。吵不过郑悦悦就算了。连个男人都吵不过。

 她气得一翻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见此,陆敛关了灯,要把她拢到身前,黑暗中她气势汹汹地问:“干嘛关灯?”对比她的愤愤,他显得更为淡漠:“睡觉。”“我不要睡。”“继续做?”他应该蹙了下眉头:“红了。”

 说话招惹他的后果。单善心里骂了句做你妹,嘴上傲娇地说:“我要洗澡。”忍着酸疼就要爬起来,下面火辣辣的有点疼。这个老狗。陆敛把她拉扯回上:“明早洗。”

 “不要。”别以为她不清楚他的如意算盘,明天早上洗,那就不止是洗澡那么简单了。还得顺带着给他解决早晨发情的问题,他的声音严肃了一些:“明早洗。”

 她今天心情不好,跟他杠上了:“不要,我就要现在洗。”他的手臂箍住她身,沉声命令道:“明早洗。”她往常怵他这个语气的。“现在洗。”

 “明天。”

 “现在。”只听啪的一响,手掌拍在股上的声音,接着灯打开,他扛着人进了卫生间。“陆敛你扛猪呢这么鲁!”硬实的肩膀抵着肠胃。

 她痛苦地叫唤,换来男人又一巴掌拍股上,把她放到地面上的同时打开水龙头。脚板接触到地面,她腿酸疼差点摔倒,抓着他一只手臂才站稳,又在心里骂了句禽兽。

 “都让你明早洗了。”他手举着花洒冲洗她的脖子,责备的语气,对她的疼无动于衷,好似罪魁祸首不是他。

 温热的水浇淋下来,身体的酸疼感去了不少,她一撅嘴:“黏糊糊的怎么睡,你当是你嘛!”糙汉子。

 和她争下去没意思,加上有点困,陆敛给她冲完澡后,再随便给自己洗了洗,横抱起人回了上,被子一盖灯一拉,不容反驳的口吻:“睡觉。”单善听他着求不的声音,似乎她再折腾出么蛾子来他要不客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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