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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像是以为中心
 她的每一笔都画得慢且谨慎,符纸上逐渐完成的扭曲图纹,寸寸化为了灿金,虽然一时是甩掉了季随云与安子舟。

 但也只是一时,安子舟估计很快就会故技重施,用情蝶蛊来逮她,季随云的手下也不是好忽的货,都是群善于潜伏追踪的菁英,她能做的,就是好好利用现有资源拉开距离,再另寻途径远走高飞才是上策。

 现在的她功力太低,内力无法支撑画完大长程、指定位置的传送符,不过,不指定位置的话,在最基本的安全条件下,传送个中长程还是可以的。至于传到哪里?她相信她的赌运不会太差。

 把所有安子舟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弃于原地,沐沐骑上大黑,符纸一催。银色光圈由小至大,没了一人一马。

 ***时间倒回到前一的京城。将军府书房内,刚下朝,一身正装的季随云拿着加急密报,侧脸唯美,本就微勾的弧度更深,绿眸中闪现了暗沉与迫不及待。真没想到是被天药谷谷主偷了去,不过也多亏了那谷主。

 他才得以追查到她的踪迹。没有不长眼的出手吧?出手了也无所谓,一个个杀掉便是。费了这么多功夫,总算是能见到点影子了啊…蠢姑娘,尽管逃吧,他会追到她愿意停下,或者是被他抓到为止。

 “传,洛山关急令,本将明便将启程。”“遵命。”***让我们再把时间转回到沐沐打开传送符不久后,她骑在大黑上,眯着眼瞪着眼前宅邸的大门,嘴角搐,只见阔大气派的匾额上,刻着左将军府四个大字。“来者何人?!”

 门口的侍卫们齐齐举起长,对凭空出现的沐沐抱以敌意。抱歉,传送符好像出了点问题。迅速收拾好情绪,沐沐眨眨眼,无害的傻笑,大黑默默偏过头去嗤了一声。传送符?

 依照京城内发布的符咒限令…侍卫甲脸色一沉,话未完,被侍卫乙撞了手肘,附耳。将军一刻钟后便要出行,姑且先算了。别碍了将军的眼。说得也是…侍卫甲乙转过来,咳嗽一声,转了话锋。哼…今便放了你,还不速速滚开!

 她笑眯起眼,行了一礼。多谢二位大人。话毕便不慌不忙的策马离去。侍卫甲乙站回原来的岗位,一直没出声的侍卫丙摸了摸下巴。这人…我总觉得十分面

 嗯?你多虑了…侍卫甲罢了罢手,眼角余光看向自家围墙上贴着的一张通缉令。啪哒,他手上的长落了地。站住…你这大骗子通缉犯!

 ***季随云一身轻甲靠在椅上,长腿叠,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出了精致细腻的面目,习惯性的上勾,眼尾微挑的眸半掩着。摆着手上的护腕。外头的喧哗越来越大。

 他眉头一动,尚未开口,便见亲信急急的通报而进,两手一拱跪到面前。将军,有急报!怎么,跟丢人了?他懒懒的问,拍去袖上的尘埃,那洛山关的人确实跟丢了…亲信的语调低了下来,瞄到季随云缓缓弯起的眸子时浑身一抖,赶紧把剩下的话说完。

 但是,一刻钟前城中卫兵传来消息,道是发现了与令上极为相似的人,正在追捕中!季随云动作一停,眼里的光一下璀璨起来。

 ***沐沐决定,她再也不要相信运气这种虚无缥缈、没有根据的东西了。京城离洛山关的路程明明是大长程的范围,到底是怎么搞的跑来这里!她是不是应该庆幸。

 她没有直接传送到季随云那货的上?!沐沐驾着大黑,面如菜的穿梭在城街间,后头墬着一众追兵,忽然觉得人生好难。估计不用多久,她就会被前后包抄了吧。

 真是甫出狼窝又入虎口,她拍了拍大黑的头,微微俯身,掏出一萝卜。自个儿先藏好,平静之后,我会去找你。大黑耳朵动了动,轻嘶。沐沐一笑。

 看着面前巷口出现的另一众追兵,放开了缰绳,把萝卜把那头的巷子一扔,深一口气,丹田运力一跃。

 风袭来,一阵失重感,人已站在高处,大黑也按照她的指示咬住萝卜,消失在巷中,追兵们一时成一片,她把临时的包袱甩在肩上,转身便要往相反方向而去,却被那方早就站着的人惊住了步子。

 她最想避开、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正双手抱,笑的望着她。好久不见了呢,沐颜。***对季随云来说,人生是一张漫长的无趣白纸。

 武将望族嫡出的他,有着与生俱来的俊美与气度,才武双全,要什么皆是信手捻来。安稳高尚的生活,如花美人围绕,众人不是沉溺于他的面目,便是屈服于他的世家。

 他厌倦了这种平淡与表面,弱冠那年入了军队,提起偃月刀冲锋陷阵,杀过大大小小的战役,名气渐起,军功高筑,季随云历时了五年,从棋子站上指挥者的位置,到拥有了护国左将军的名号,到随之而来的滔天权势。

 阿谀奉承的笑脸,络绎不绝的拉拢,宴会上贴近的躯体与一声声魅惑轻喃。一切彷若回到原点,又彷若不是。然。

 他只是享受于战争所带来的、在尔虞我诈与鲜血里掌握一切,将其一一把玩手中的感觉罢了。

 偶尔也会稍微放任一下那些小丑,看看他们蹦哒着想颠覆的愚蠢样子,装作踏入他们的陷阱,再一口气翻盘整个局势,收割那些由得逞至崩坏的面孔,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

 溅在脸上的鲜血冰凉滴落,没有起丝毫波澜。白纸上晕开了浅浅水迹,初时还算深刻,久了干了,也不过余下微微起伏。季随云想。

 他大概就着这么的起伏,无趣一辈子吧,这样想着的他,在那燥热不已的夜晚遇见了她。君沐颜,除了一双眼眸还算闪亮可看,一无是处的女人。

 她也不掩盖身分,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完后,便警告他别喝下客栈的酒水,扬言里头有烈药,他一如以往的笑了。表示自己并没有信任她的理由后,迳自饮去。

 沐沐皱起眉,表情一下凝固,出手来阻他,只勘勘打偏了酒盏。下心内残的暴动,季随云做出最后的警告,若她再不听。

 那么他会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解决。以为的闹剧,闭幕迟迟不落,反倒是盛大的展了开来,后来发生的事,像是打翻的墨,黑且浓重的染上。被轻松制服的攻击,腹间肆意的热,她欺上的身子,被硬中化开的药丸。

 第一次,季随云不想管她背后的动机、背后的主使,唯有撕扯出她的血,方能安抚他的怒与躁动。

 辱的夜晚过去,杀她灭口的想法没有成真,像是以她为中心,令他意外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她那身少见却绝的体术、下三滥的招数,还有她那张令人气得牙的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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