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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并不害怕
 “美人儿叫什么名儿?”韦易昉一个翻身,盘腿而坐,那刚行过云雨的物此时终于蔫头耷脑的蛰伏在他腿间。韦易昉和傅燕楼从小穿开裆一起长大,一起上过山,下过河,行过军,打过仗。

 同饮一壶酒,同食一碗饭,同睡一张,除了没有同过一个女人,他们几乎分享了彼此的大多数人生经历。这样赤身体,坦诚相待也不知多少回,彼此都不觉得哪里不自在。“回三公子话,奴叫云琅。”

 云琅有些无措,自己本因着家贫,十二岁就被父兄买给人牙换粮,人牙见她身娇貌美又抬价将她卖入衔楼,鸨母看她有些天资,使了功夫栽培她,不管是丝竹金石还是琴棋书画,双陆骨牌,各路奇技巧都学了个遍。

 直到了十五岁上可以接客了。又指老教她伺候男人的本事,鸨母早就放了话出来,今年总该要找个合适的金主给她开苞了。老鸨最奇货可居的营生手段,今把她放出来,那这两位公子就必然是难得的富贵人。韦易昉端起茶杯灌了一杯水,又问道:“多大了?”“奴今年十六了。”

 “真是大好的年华!”韦易昉大笑,看向傅燕楼“十四试花十五开,十六正应摘下来!此女我看甚好,还等什么?”

 但见傅燕楼只悠哉举茶慢饮,直替他着急,赤脚下了塌,几步上前拽住云琅,扔到在傅燕楼身上,恨声道“我最见不得你这样子,刚才不是都说好了。

 怎的这世上只有她一个女子不成?人家既无心与你,你又如何此等冥顽不灵?”却说云琅被韦易昉推得直冲傅燕楼跌去。

 那人下意识伸臂接住了她,她就撞在他的怀里,翻腾出一股浓郁幽沉的迦楠香气。真的离得太近了,她能看清他的一切。

 他身上衣料原是凤尾戗缂丝,这是千金难买的缎料,只在富贵泼天的家下才能得见。手上的玉扳指水头儿上乘,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人面如冷玉,虽看似儒雅,却一定不是个文人,因为文人不会有这样健有力的臂膀,右手虎口又尽是老茧,想是常年弯弓持剑修武所致。这世间子都长了双贼眼,最是能识人辨势。

 云琅仓皇抬起眼,与那人对了个正着,他确是世间少见的好相貌,这衔楼每送来往的客绎无数,这人真是她见过所有客人中最好看的一个,想起今恰是自己的喜日子。

 虽然她已身陷腌臜泥潭,若能得他梳拢,也算是她的一场造化,便是水姻缘,终归是自己的第一趟,将来不论落到何处,思起今想必也是美梦一场。

 再说淸倌儿赎身的也并不鲜见,多得是淸倌儿被破瓜的恩客相中,为之赎身携领回家的,便是做不成在册的正经妾室,绕是当个通房随侍,只要能长久伴在他的身边,总好过在这里人尽可夫,蹉跎年华。

 云琅越思越动念,人之望总是沟壑难填,得陇望蜀,见一生二,心头一股蓬而发的念头,只待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他攥在掌中。

 ***韦易昉何等人儿?不动声地从旁一观,眼见这淸倌儿仰头痴望着傅燕楼,一双妙目含情带怯,娇微微,想来这是对他起了心念。韦易昉暗笑。

 也不怪这云琅起心动念,这些子们生在场之中,见惯男女爱,纵是清倌人也生出颗心来。

 再说傅燕楼,便是不提门第身份,单就这身皮相就够惹人着眼,有几个像泠葭那等不识货的傻丫头?他深知傅燕楼这些年的心思,本也是替老友不值,一个女人罢了。

 若放在自己身上,便是强上了又能如何?如今傅燕楼既不愿意做那行径,那便带他领略何为真正的男女爱,等他尝过了其中滋味,便也就不会再为了一个泠葭神思昏聩了。越想就越发觉得自己这主意再好不过。

 “云琅啊…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今这儿最要紧的就一宗,就是给我把大公子伺候利了。你的他高兴,我便重重有赏!”“那还不简单!”

 不远处的新月这时已醒了神,和身旁一名叫蒲云的子此时都直勾勾望着傅燕楼,浮道“云琅一个空心葫芦有甚意思,不若我们两姐妹一起伺候大公子,保管让他舒心称意。”

 “货!”韦易昉着身子大步回到方才的塌上,一把抓起新月的下巴,冷嗤道“刚才没把你是怎地?下三滥的破烂货,就你也配惦记他?也不看看自己那松成什么鸟样儿了。

 要不是老子憋的狠了。能上你?给老子滚!”说完一把抄起新月的衣衫扔到地上。新月羞愤的拾起衣服好歹披上连忙退出了。三公子是衔楼的豪客,刚才只怪自己见着傅燕楼的俊俏模样生出心。

 本来想引他二人行个双龙戏珠,不想马拍在马腿上,现在只求韦易昉不找她麻烦便是幸事了。

 留下的蒲云见新月被赶走,心下了然,这傅燕楼一看就是洁身自好之人,这青楼楚馆怕是少来,根本瞧不上她们这样的墙花路柳,便是来了也应是只点清倌人,此二人更行不得换之事。

 她只伺候一个韦易昉足矣,想通了关节,蒲云便媚笑着扒上韦易昉。“三公子息怒吧,新月不懂事,妾替她赔罪了。”说着。

 一双手盘住韦易昉的物,往复磋磨起来,这蒲云相貌中等,胜在肌肤白细,身姿也很是丰腴可观,韦易昉向来不喜干瘪细瘦的女人,见这蒲云身材恰是自己偏爱的那一类,于是刚散过的又起。

 韦易昉哈哈大笑,见蒲云没等他说话自行褪了衣裙,转头冲傅燕楼笑道“这次咱们且慢行,不若比一场,看谁的时候儿长?自小到大,不论和你比试什么你都我一头,这个我却不信了!云琅,你还等什么?”

 这边两个人已然赤搂抱在一起,那边两个还衣衫整齐。韦易昉靠在宽大引枕上,拍了拍蒲云的后脑“先给爷!”

 蒲云顺从的俯下身,伸手托起韦易昉还软着的那物儿,嫣红的儿嘬住顶端,又吐舌卷起整个蘑菇头,连沟壑隙都了个遍,一时喳嘬的啧啧有声,韦易昉舒展四肢,头往后靠着。

 了几声享受起子的侍,那边云琅只觉自己腿间此时已经泥泞一片,衔楼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药,皆是助兴催情的,这几年在这种秘药的浸下,便是个雏儿也比一般处子易生,如今她守着眼前这个云端上的人,又旁观了一场活宫,哪里还忍的住。

 手指微颤地松了衣裙的系带,虽然羞涩,可她并不害怕,心念早已蠢蠢动,她也学蒲云剥光了自己,大着胆子偎进傅燕楼的怀。

 他虽未推开她,可却仍一动不动地端坐,云琅有些不敢抬眼看他,怕他脸上出一丝一毫的嫌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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