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之
随口回答，眼里只有娜娜，摸了摸她
在外的手臂“冷不冷。”娜娜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她看那个叫琳赛的姑娘脸上挂不住，很想说自己并不是许之的女朋友。但又怕自己这样一来会把许之
的事情搞砸，只能瞪许之一眼，示意他见好就收。许之以为娜娜在为自己吃醋，觉得自己的计划实现了五成，便更加来劲了：“这几天忙着陪娜娜，工作上的事情就只能工作时间回复了。”说罢。他带着娜娜离开包厢，穿过人群，走到了酒吧另一侧的座椅上。许之
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娜娜刚刚的表情分明是在为他有其他女人生气。他知道女人喜欢他的一部分原因是有面子，把自己带到朋友面前炫耀，是一种类似显摆猎物的原始的虚荣心。
“许之
你到底在干嘛。”他当然料到她会生气，他就能正大光明地在她脸颊上亲上一口，再捧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对她说“看到了吗？我许之从今天起，只见你一个人。”可娜娜并不这么想，她虽然猜到了许之
身边不缺女人，但真正看到的瞬间，她的心就像是被扎了好几下。对方的外表和举止看起来比自己更像是许之的女朋友…她是谁？是他偶尔的女伴，是他工作累了的时候半夜的越洋电话，是他生日时候傻里傻气给他手写贺卡的老土校友。“和我展示你有多少个date，很开心吗？”怎么回事？他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误会了。不是要给你看我有多少女人追。”许之
要把她往怀里抱，却被娜娜推开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冷冷的，低头不看他：“那你们做过没有。”＊＊＊许之慌了。“和来找我一样，分一三五和二十六吗？”娜娜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下次要找人帮你挡桃花，直接说自己是gay比较直接。”娜娜起身要走，却撞上了许之
的
口。“娜娜。”他百口莫辩，只能把娜娜拦在怀里，她是真生气了。许之
总觉得自己是很了解女人的。把一个女人领到另一个女人面前并宣告她的胜利，是先发制人、公然讨好。娜娜这样好胜心强的女孩子这么会不喜欢呢。怀里的人异常地安静，他松了松手，去看她的脸。娜娜哭了。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准备亲亲她的脸颊给她安慰的时候，她背过身去，
开自己后颈的头发，说“疼，你帮我取下来。”他一脸茫然地照做。娜娜转过身来，擦了擦眼泪，鼻尖还红红的，一甩手把项链
到许之手里“还你。”然后就这样踏着大步离开了。追都追不上。回到家里，许之
把项链胡乱仍在角落里，和自己生闷气。自己要是再聪明一点，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对她，现在就应该和她共度
宵了。怎么还把她
哭了？他记忆里的娜娜从不哭的。班里组织五千米男女组对长跑，他和娜娜分到一组，最后她跑得脸色都发白了。也一句抱怨也没有。跑过终点的时候就直接晕倒了。醒来第一句是，我过线了没，在他印象里，娜娜那双有着长长睫
的眼睛不是用来哭的，他以为她根本就不会哭。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娜娜的电话，急急忙忙翻开来看，结果却是琳赛的短信。“看到她先走了。要不要我晚上过来陪你？”许之
气得把手机往墙上扔，他跑到厨房倒了杯威士忌，怎么想怎么不明白，只好闷头给林易打了个电话，要他帮自己预约明天早上的gym。今晚的力气无处安放，明早至少要找个地方发
吧。林易八卦得很，一接电话就直接问他：“你和娜娜怎么样了？”“喂，我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我知道。”林易觉得终于轮到自己教许之
泡妞了。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你这个点打过来不就说明问题了吗，早告诉不要带娜娜去见你的小女朋友们了。”“我没有小女朋友好不好，只见过两次而已！”“是上过两次吧？”
许之
无话可说，岔开话题：“别说这个了。明天早上帮我…”“许之，”林易突然有点严肃“你跟她说过你喜欢她吗？”许之一下子懵了。林易觉得许之
再这样霸占他的私人时间下去他和他女朋友都要黄了，看到他这么喜欢娜娜，再不推他一把就等于葬送自己的幸福。许之挂断电话，飞也似的跑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折回来，从前几天
下的外套里扒拉出两个未拆的安全套，放在钱包里。又跑了出去。打开门的时候，许之
就一脸歉意地站在那里，像多年以前翘课忘记帮自己抄笔记负荆请罪的许之，只是这一次，他开口第一句不是“我带你去吃拉面吧”而是…“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娜娜愣了半晌，开门的手就那样横在半空。许之
突然抓住她的手，略带
茧的手掌摩挲着她柔软小巧的手背，温柔得不像话。“还在哭？”＊＊＊娜娜意识到自己的眼圈还是红的，低下头不要他看见，他是谁？她在他身边又想什么样子？她当然知道。
当然知道他很多人追，知道他是情场高手，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你不要去跟你的date约会了？”虽然是质问，语气却软了下来，像是要和他撒娇。许之
像只猫科动物一样冷不丁地扑了上来，一种暖洋洋又人心扉的感觉包围了娜娜。她只听到他在耳边用挠得她酥
的声音温柔低语：“你不跟我走的话，哪里都不去。”小公园的秋千恰好两只。这种地方和许之
好像格格不入，就算是解开领带，
括的衬衫和散发乌木香气的领口仍然显得过分的精致。不过，因为刚刚在家里和自己生闷气，许之
的额前多了几缕蓬蓬
的碎发，像个准备参加汇报表演却翘课在外面玩了一天的小孩，凌乱得可爱。娜娜坐在秋千上，绳子在他手里悠闲地一晃一晃。“你没来过这里吧？”她没有回答，她以为大学里他的所有事情她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喜欢去哪个图书馆上自习、最常去打球的篮球场，甚至是考试之前临时抱佛脚拜的塑像是哪个她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心里还有个小公园，里面还藏着两只孩童秋千。
许之
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慢慢说道：“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们考随机模型的时候是开卷考，我却以为是闭卷，一本书也没带？“”记得。”娜娜点点头“可是大家都说许之
好厉害，没有带书也考这么好。全记在脑子里了。”“其实那场考试还重要的。但我当时不知道是脑子短路了还是怎么的，把书整理好了之后全部忘在了宿舍。我不是故意不带的。我忘了。”“那门课公式这么多你都记下来了？”“没有，”许之
顿了一顿，又轻轻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