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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是愤怒,见到
 窗边的位置是这家餐厅专为情侣设的小桌,王含乐还是朝九晚五给人打工时期,她的富二代上司时不时提到他会来这家餐厅做招待,不敢相信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死未改,依然定期来在这儿背着他老婆搞三捻七。

 他对面的女郎看上去成还有股小女人的娇媚,可能又是哪个刚回国被推出来相亲的海女博。

 随着男伴的侃侃而谈(实则牛皮吹上天),神采飞扬,眼里全是爱慕与崇敬,任人看去,都是男才女貌的好登对,王含乐却直言不讳…“好一对狗男女!”

 正仔细聆听服务员介绍的杨碟转头看她,服务员也停下介绍,赶紧拿了菜谱退下。“跟你商量个事。”王含乐挪动股,连带椅子一起挪到杨碟身边“能帮我揍你后面那个男人吗?”

 杨碟看向她下巴示意的目标,微挑眉头,他听错了?“要不,我去揍他,你替我垫后?”又是什么踩着她感神经引起她不了?她就像猫一样,常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点上炸。“他是你的前男友?”他多盯了身后人两眼,身后那桌的女人立即注意到他,回看过来。

 “不是,要和他发生关系,我宁愿跳河。怎么样?帮不帮?”那她愿意和什么样的人发生关系?他没有问这个一闪而过的好奇,避重就轻回道:“不是说今天是来庆祝我们认识五周年吗?这就是你的庆祝方式?”她随便找的理由拐他出来啊。他还当真了?

 “好吧。”她以退为进,摸他放在膝上的手,做小鸟依人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为一个混蛋而毁了我们的约会,也确实不划算。”她以为他接下来会考虑她的诉求,至少问一问她跟他背后那男人有什么怨仇。

 然后她添油加醋说一通,得他义愤填膺捋袖子上阵,她就在旁当拉拉队就可以了。“谢谢。”他松了口气,然后摘了朵“花”下来吃。

 她脸有点,控制住一把将那芋泥点心抢过来给他扔窗外丢河里的冲动。要不是那声“谢谢”说得诚挚,丝毫没有讽刺之意,是真谢谢她的体谅,他是真佛系还是假佛系?听得出他一瞬间的介意,可又转瞬即逝。

 他越来越难忽悠了,这时他们背后响起椅子拖拉声,王含乐急忙埋在杨碟肩前往后瞥,就见她的前上司弯收腹起身,做绅士礼离开餐桌,看样子是准备去洗手间。王含乐知道洗手间在过道尽头,桌下。

 她悄悄伸出脚…预想中的绊倒没有发生,前上司抬脚越过她,当她是没素质的客人,眼睛长头上地从她身边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气得她坐回原位,开始认真思考别的整人办法。

 殊不知落在他人眼里,行为着实幼稚到极致。“王含乐。”一只手从后面搭上她肩膀,她瞬间冰冻成雕塑。

 “真的是你,这几年在哪高就?”故作磁自以为幽默的男声,是她好一阵子厌男的源,她握着筷子的手动了动,对面伸来一只釉白的手,握住她。

 “这位是?”她看见杨碟站起来,和她身后的人握手。“她男朋友。”背后的声音带着戏谑笑起来。

 “可以啊…王含乐,在老东家那几年,你可是不近男的,我们几个老大哥都想给你介绍对象,想不到你自己出手,还是一贯风格。”王含乐没有吭声。

 他也没觉得尴尬,冲她对面的人道:“我们王大姐,一向出手快狠准,做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要不,我们换张大桌子,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聊聊?在这位前上司眼里,女员工要么是他手下男员工挑女朋友的备选,要么就不会有和他同桌吃饭的机会。

 她可是他最痛恨的“喜欢踩男人头上”的嚣张女人,现在居然要坐一张桌子上,聊什么?她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被杨碟至始至终没放开的手按在桌上,按得更紧了。

 前上司笑了几声,掏出名片递给她对面人“我有一家子公司是做影视传媒的,市里各大影楼我都有股份,我们急缺男模,你长这么帅,很符合我们条件,有兴趣赚外快可以联系我。”

 然后又啧啧称赞:“王大姐太有眼光了。你们结婚,婚纱旅拍找我,明年我们全年有线路去土耳其,免费赞助。”“谢谢,我们会考虑的。”杨碟居然接了名片。

 “你怎么不把你名片给他!”前上司一走,王含乐恶狠狠瞪着对面“他故意不问你要名片,就是当你吃软饭的,你感觉不到?”对面人抿了口水,不紧不慢道:“我还是见习医生,没有名片,我的感觉不是你的感觉。

 我感觉到的是:他很有礼貌,你的想法极端了。”她简直要被他的“淡泊”气死了。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看了一眼,冷笑起来,两分钟后,她扔下食物手套“我出去一会儿。”

 停车场,前上司双手兜故作潇洒地倚在他的车头,一见王含乐大步流星地走来,就道:“找你出来是想把话摊开说,这地方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一见面就把气氛搞僵…!你干什么!”

 毕竟在同一个公司呆过,前上司见她抬脚,就退后一步,握住她挥过来的手,却衬了她的意,她一直背在后面的右手亮出来,掰住前上司的小指头反扯,他条件反松开她。王含乐趁及抬起右边膝盖,做了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狠狠击中他下体。

 “啊…”停车场响起滔天怒吼。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对,对,就是这里,请你们尽快…我已经报警了!请你住手!”王含乐见是前上司今天带来的女伴赶了过来,正站在安全距离之外,防备地冲她喊。

 王含低声对捂裆蹲下的男人说:“如果你想告我,我奉陪到底,正好我以前收集的资料也能派上用场。”说完大步跑走。

 穿着羊衫套牛仔服的男人已经独饮独酌好一会儿了,他看上去像到这个城市旅行的背包客,不具备本地人接地气特质,最明显就是:不怕冷。几次服务员借添茶倒水,要为他关窗,他都拒绝了。没让动餐桌上的杯碗一分一毫,直到女人小着气跑进来,落座对面,他那张冷脸有了波动。

 “去这么久?”她面色红润,眼睛发亮,憋着一肚子尖叫还得装若无其事,她怎能不“回光返照”?“嗯。”“你以前对他做了什么?他很忌惮你。”她抬头,眼神惑。“或者说,他害怕你。”“这你都能嗅出来?”

 “你一见他,是愤怒,他见到你,是紧张。我要是早告诉你,他害怕你,你还会对一个有愧疚心的人动手吗?”听他的“事后点评”她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是你通知的那女人?”他没回答,注意到她眼眶渐渐泛红。

 “他比我高那么多,你明知道我按捺不住要动手,你也不担心我吃亏?不来帮我不说,还叫别人来报警坏我事,我有多讨厌警察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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