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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像怕跑丢
 “不行!”惊恐叫声和一只脚本能出动,等她反应过来,脚已从他鼻梁上滑下,她想起从前她不过一手指头戳了下他的,就被他厌弃,然而今昔非比,此刻她却感到脚上又出现舐。

 慢慢睁开眼,就见他就像一条狗,给他什么就什么,丝毫不在意自己遭受到屈辱,她不再怕了。

 即便双手不受控制。收回看似被他紧握实际主动权仍在的腿,上半身扭了扭,斜靠在两个枕头上,下半身落在中间靠前,就像人前桌面上最近的餐点。

 他果然紧跟而来,一个坑一个坑在垫上被他膝盖摁出,以匍匐的姿势,长尾啪嗒啪嗒敲打着,她的目光从他膛往下,落在浴巾遮挡的地方。

 同时部略微向前移动,上半身彻底躺在枕头上,以手肘半盖住枕头外垂着的脸,盖住,才能说出一些事后不会承认的话。双腿缓缓打开,也打开早已洇出水渍的腿。“过来。”***二人睡到上三竿,警察拍门才醒。

 “…还没找到…尽力了。太可惜了。”“…安慰安慰你女朋友,别让她一个人呆房里。”

 王含乐打着呵欠穿完衣服,见男人也从门口回来,只字不提,眼神奇怪地看着她。“可能等我们走了。韩宗麒才敢去警察局报到,他怕你怕得要死…”收口。

 他这什么表情?她是鬼吗?十分钟前,拍门声震耳聋,因为他们不接电话,他是惊醒的,旁边的她早已醒,但没动,看着他从上坐起,捂着额头醒了会儿神,自然地瞥向她。猝不及防被看到。

 她裹在被子里,冲着他只穿了底的好身材,微微一笑,水润的起气的眼睛扑闪扑闪,闪着一夜之间填充的数不清的秘密,那时他看上去就有些反应迟钝。

 王含乐狐疑地拿出手机,点开昨晚他亲自跟韩宗麒下达的语音指令,被窝里伸出裹着衣的手,递给他。听完他眉头都皱成一片。旁边的人心中不自觉“咯登”一下,他说车票送来了。

 下午启程,除此之外二人就没在房间里有什么交谈了。车票是来时就定好的,进警察局时被暂时“保管”现在车票还回来了。

 他们没有了停留边境市的理由,便开始收拾行李。可…没什么行李,他就是她的行李,但带不走,他有睡的习惯,今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新内,却没有换上的记忆。

 第三次肩膀上磕下个脑袋,他坐在候车大厅的一个边角,忍不住问那颗脑袋:“你昨晚一夜没睡?我给你惹麻烦了?”她强撑开眼皮,看了他半天,好似他重影了。“我…有些记不太清楚,能跟我说说昨晚吗?”

 “是,你不知道你有多麻烦。”她打呵欠离开他的肩膀,挪正股,拉拉撒撒讲了一遍昨晚,后面说得起劲,精神也来了。故意把他做的麻烦事和她做的救场事夸张放大,他听时也在反馈:“我记得”

 “嗯…这个我做过”他没说话的,就是觉得逻辑不通或者不符合他的行为习惯,但没有拆穿她。他已大致掌握了昨晚他的行为轨迹,以此来否认他现在心里的不适应感。“你到底被灌了多少?”“我没有被灌。”

 “哦。!那就小姑娘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自愿灌醉好跟她回家。”他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会没完没了,但他还是跟她解释:“你不太了解,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我做,喝酒是我一时放松警惕,把水当酒喝了。”

 昨晚他一直在观察别的,注意力不集中犯了低级错误,等到发现时,晚了。得多亏她在一旁守着。没有真的丢下他离开。

 “哦?”她眼睛闪烁“你喝醉了也没人能强迫你?”他几乎肯定,昨晚还有事她没让他知道,但她垂的钩太直,他直觉反钓,换了个角度问:“镇静剂是什么时候我给自己注的?”不注镇静剂,他一夜之内收不回尾巴。

 “你说怕更多人看见出事,回房间就注了。”她胡诌,他确实说了出事,却不是怕被人看见而出事,他微皱眉,注镇静剂他就会陷入昏睡,那为何会有些回房后的零星片段闪现脑海,分明并非如她所说,一回房就注

 “哎呀,还没吃东西,好饿,你在这儿等我哦。”不等他再问,她背包闪离。留在座位上的人无奈地接起手机,那边是他的同学兼同事,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替他代班的人快累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说了自己车票时间,预计回去的时间。同学问他为什么不绕道坐飞机,还有跟人见面顺利吗。全世界男人认为自己的同胞外出一趟的收获都是以遇质量来评价的。

 他没有解释,默认那边误会他出行的目的,还顺着下说,说故人依旧,还是搞不太懂她的想法,三天接触,还没有好好谈一次。

 那边惊讶他居然有求教的意向,便对他坚持原定行程的怨言抛到一边,改为说他参详了那么多样本白参详了。早就跟他说过,凡事做比说有用,哪有那么多好谈的?先做了再说。

 又说他那相貌不要老跟人谈感情,会被当无能或者同恋的。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什么?对方不给他机会?没想到他还会花时间去容忍高反骨的人,那边打住,忽疑惑地问。

 他参详那么多样本难道就是为了去攻克这一个?没等他回答,又替他否认,说他乐在其中,是个“崇中媚华”的假洋鬼子,不可能为马尾巴草舍弃大片草原,让他赶紧回来继续参详。

 正好晾晾对方,他知道那边就是轻浮的性格,但对待工作还是尽职的,也不在意,挂了手机,她从后方绕出来,手上捧着各种大包食物“哗啦”丢他怀里。

 “面包,泡面,汉堡,随便挑。”他拿起靠在口的长条面包,翻到带字的那面,是无糖的,她随手一抛的行为很鲁。

 但行为背后的细心是常人没有的。很感兴趣地拿出泡面,他弯起眼睛,问她:“泡面收藏家?”她莫名其妙:“随手买的,我不爱吃泡面,念书时早吃腻了。”

 知道她已将他惦记的过去细节翻篇了,他默了会儿,选了汉堡吃“吃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嘴里面包,没空隙回答他。

 原来他真的会吃,看那专挑好看角度长的模样,以为会很挑,哪料接受度还广…“走吧,可以检票了。”她拍掉手上的食物残渣。

 他则清理自己座位上的垃圾,并连带她的一起精准送入分类垃圾桶。一回头,她已经慢慢走向检票口,边走边等他。找到卧铺车厢上去为止,她都没再牵他的手。

 这趟出门,一路都是她在照顾他,走哪都要牵着他,像怕他跑丢,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都会产生错觉:自己腿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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