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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比以前
 “我知道,你放着吧。”萧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泱打断,萧衡虽有些尴尬,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

 将拿来的东西放在离浴室最近的梳妆台上,完成被代的事项后就该离开的萧衡却还待着。转身望着依旧以背示人的凌泱,伫立片刻,忍不住开口:“凌小姐。”

 思绪一直是飘远状态的凌泱突然听闻有人叫唤自己,才有些意外萧衡还在房间里没有离开,纳闷地问:“怎么了?是他还有什么另外代的吗?”以为是江樊有其他要代给她的事情。

 “不,不是,是我有话…”萧衡支支吾吾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让凌泱不免有些好奇,用棉被包裹好自己的身子后终于坐起身看着萧衡“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

 萧衡看着凌泱一脸疲惫,眸子里是一片黯然,过去他眼中站在江樊身旁的凌泱是那么光采动人,他实在不能明白本是相爱得羡煞众人的一对怎么转眼就变成这副模样。

 “我…江先生他…他还是关心你的,我知道他要你去…这么残忍对你…”那些事情让萧衡难以说出口,语句便有些停顿“但这软膏是他亲自吩咐我拿来给你。他是真的关…”

 “萧衡,”萧衡还没说完的话又再次被打断“你不用这么帮他打圆场,毕竟他本来就是对的,有错的是我。”凌泱看着萧衡静静地说着。明明是毫无波澜的表情,却让人感到一丝苦涩。

 凌泱隐忍着悲痛的面容,让萧衡有些不忍,情绪也稍稍有些激动,急切地说:“你们本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你们就还关切着对方,爱着对方不是吗,凌小姐,两个月前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江先生一定会听的啊!”相比起萧衡的急切,凌泱倒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双眸微微低垂,淡淡道:“我说过了、解释过了。

 结果你也看到了就是我现在这样。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晓得我怎么就在那个房间那张上,但是萧衡,实际情况你也亲眼见证了。千真万确是我亏欠了江樊。”一时被迫切的情绪捣乱思维的萧衡被这番话给稍稍拉回。

 而凌泱继续说着:“至于还爱不爱,的确,我是爱他,我是舍不得离开他,我甘愿接受他的惩罚。

 为了他能好好拓展事业含垢忍辱陪睡拿回合约,”说到这里,凌泱不由地顿了一下随后自嘲笑笑:“不过其实凭借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我去陪睡才能拿回合约什么的,这不过是他用来折磨我的一种方式,这个样子,你说他还爱我吗?

 更何况他最初就没有去查那晚的情况,不是吗?”***听闻至此,萧衡垂在大腿两侧的手下意识握了握,头微垂着双眼死盯着地板不敢去看凌泱那自嘲的笑容,他没有办法跟凌泱说,其实当时江樊第一时间就有让他去调查。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监视系统在两三天前就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复完全,所以什么证据都没有拍到,除了这点,江樊后来的所做所为都正如凌泱所说的,他半句反驳都没能说出口,只能这样死死听着。

 “萧衡,自我认识江樊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在江樊身边跟着了。我和你一样认识了八年。而你与江樊识更长的时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一旦他做下决定,就不会再更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的。”

 萧衡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凌泱也没打算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我倒是,想请你帮个小忙。”“什么忙?”对于凌泱突然的转移话题,萧衡有些愣然的抬头,疑惑地看着凌泱。

 “想拜托你替我提醒他,记得洗完澡要快点把头发吹干,不然他又会犯头疼的,不用提到我,以你的名义提醒他就行了。”说完,凌泱径自侧身躺下,回到了以背示人的姿势说:“好了。

 我也是想睡了。萧衡你也早点休息吧。”听着凌泱小小的请托,萧衡怔了怔,心里又是一阵五味杂陈,但也只是应了声:“我知道了。”便要离开房间。

 “萧衡,”才刚开了门的萧衡再度听到凌泱的叫唤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凌泱的背影等着她继续说“不是我不解释、不愿意让我们回到从前,而是从那天开始,他从没给过我机会。”

 凌泱的声音轻得像是在独自低喃,却宛如一细针直直刺进萧衡的耳膜,他承认他是个很感的男人,凌泱此时透出的种种无奈及悲伤,让他忍不住眼眶发热,深怕自己会在此地出丑态,确定凌泱不再开口后便快步离去。

 房门一关上,须臾,凌泱又再次起身,下了走向梳妆台,伸出手摸了摸萧衡拿进来的那条软膏好似在想些什么,然后拉开了小抽屉。

 而小抽屉里已然躺着三条相同的软膏,两条全新,一条开封用了一半。每次都不嫌浪费送来全新的一条,难不成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太过暴需要用上一整条吗?下身还隐隐传来地刺痛又让她自嘲地笑笑,她又在想什么傻事呢?

 这不过是他希望她能时不时就擦一次软膏,好让她能随时在好的状态上阵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涂多了反而生什么病,突然脑袋一转,这样下去。

 她要是再伺候男人十次、二十次,这抽屉岂不是就要再多十条、二十条软膏吗?!不行,还是得找个机会偷偷跟萧衡说一声,让他做做假动作别再真的送软膏来了。凌泱默默地想着。将新的那条丢进抽屉拿了那条已开封过的软膏,进了浴室梳洗。梳洗完再拖着疲累的身体硬是将单都换了。才钻进褥里沉沉睡去。

 ***那天之后已过了一周,那晚江樊代凌泱三天后的任务也照常上阵照常结束了,当然包括那美其名为"消毒"的江樊的暴行。江樊没有让她去干嘛的时候。

 原本的工作也被夺走的她,平时不是在家看看电视、滑滑手机闲到发慌,大半时间就是窝在刚搬进这栋别墅时,江樊特别空给她的画室里。

 凌泱自16岁到现在的这八年来,生活一直是围着江樊打转的,可现在的江樊几乎是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到大半夜才回到家,就算在家也几乎是关在书房里,晚上他们也分房睡了。

 如果不是江樊有事主动找她,平时凌泱基本见不着他的人,她没有什么生活圈,相比以前,她现在几乎是空出了一整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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