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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眉头蹙了一瞬
 离得最近的陈冲强忍着没有怯,讪笑着开口“顾哥你这是…”顾霈接过巾擦手,微笑着转身看向楚肇,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落在一旁的纪宵身上“没什么,只是想跟楚二少借人玩个游戏。”顾蔷和楚玄曜在一年前订婚,两家结姻之后来往热络,生意上也多有帮衬。

 而楚玄曜有一个长达七年的伴侣的事,顾家也略有耳闻。作为顾蔷的哥哥,顾霈会为妹妹不平,瞧不起纪宵对她有敌意也是可以预见的到的。可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整她。

 “前段时间我在拍卖行得了个东西,后来知道那场拍卖会阿肇也在,并且这东西对他很重要,心中一直有愧。”顾霈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想趁今天这个机会把东西让给你。”楚肇问:“你想玩什么?”

 “很简单的一个小游戏。”顾霈把怀里的女伴推出去“让小柔跟你身边的那个男孩站在一起,脖子上挂一块,然后让我的两只小獒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一齐冲过去,谁的先被咬下来就算谁赢。”女伴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惊恐加的望着顾霈。

 游戏的危险不言而喻,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楚肇眯起眼睛“你的赌注是那套房子,那我的呢?”纪宵蓦然看向他。

 楚肇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顾霈笑笑,语气和缓“就拿你脖子上那块怀表来赌吧。”楚肇眸转暗,这块表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楚玄曜计划了很久要拿下西郊那块地开发成游乐园,打听到j市国土局局长童年的一套故居被现任屋主拍卖,安排楚肇无论如何要得到房子,好投其所需,在其余三家公司的围标下拿下项目。可他晚了一步,被顾霈钻了空子。楚肇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他答应的痛快,顾霈挑眉:“楚二少不征询一下你身边那位的意见吗?”楚肇扯了扯嘴角“她应该很荣幸能为楚家赢下一个大项目。”…嗅到生的血腥气,两条结实魁伟的巴西獒犬变得有些急躁,不停地试图前冲,训犬师在后面几乎快要牵不住了。

 顾霈的女伴穿着飘逸的白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小脸上血尽褪,难掩恐惧的哀求“霈我…”顾霈闲适的站在一旁,把食指放到上“嘘”了一声“乖,站好。”

 楚肇睨着纪宵,想要从她脸上找到类似畏缩逃避的情绪,再或者,是对他的仇恨愤怒也好。可惜他看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纪宵捏紧了手里的手机,从刚才起,她就在心里预想着报警能否让这两个人停止用她们的安全打赌。答案是否定的。一来警察赶来需要时间,二来以他们的势力而言。

 就算她和那个女人今天被狗咬死当场,他们也有一万种办法罪。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霈的狗训练有佳了。

 顾霈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里闪过对她的那么不屑和嘲讽。放狗了。楚肇冷眼望着,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纪宵跟楚玄曜双双被绑架,绑匪放纪宵回来拿钱。

 她却一个人逃走了。害得他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这样的懦夫,面对这种情况,估计都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条狗是对她那天的无和背叛的惩罚。

 两只獒犬奔袭的速度像一阵风,临到近前一跃而起,亮出尖尖的獠牙,锋利得可以一口咬断她的脖子。纪宵强撑着没有动,恍惚间闻到了它口中的恶臭。“卧槽!”正在录视频的陈冲骂了一声。

 楚肇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前一步。脖子紧了紧,獒犬准确地叼住铁丝上的块,撕扯下来一口入,她没有受伤。纪宵捂着口瘫软在地,浑身冷汗淋漓,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她望向身侧,顾霈的女伴早就被吓晕了。

 獒犬嗅了嗅她的呼吸,呜咽一声走开了。没有吃她脖子上的。顾霈没有管地上的女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扯着嘴角鼓起了掌“楚少的朋友好胆识。”楚肇才发现的他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

 ***事后,顾霈请他们去室内的餐厅喝惊茶,那个叫小柔的女孩被同伴搀扶着起身,泪水涟涟的求取顾霈的安慰,而他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她,跟之前的温柔绅士判若两人。

 没有达到他要求的人,以后不够格出现在他面前。从顾家离开,之前同来的司机因为楚父那边有事被叫走了。

 楚肇又不许她的股沾上他的宝贝座驾,纪宵抿了抿,沿着公路往前走,想找个醒目的地方叫车。

 “你…”楚肇开了车门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余悸的关系,纪宵手脚有些发软,头脑混沌,一味的朝前走。楚肇拧眉“你在跟我斗气?”一丝声音进耳里,纪宵总算暂停了脚步“我怎么敢?”她微微笑着。

 “我只是很清楚,楚少和楚家的脸面向来比什么都重要。”她指的是他脖子上的怀表。输了一套房产固然不算什么,但若是输了楚肇母亲的遗物,下场不会被狗咬好到哪里去。

 可拿母亲的遗物随意做赌注的人,又算什么孝子?楚肇恼怒的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情复杂的睨着她。

 纪宵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上,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浑然颠倒。楚肇着一张脸开车慢慢跟在她身后。忽然见前面的人晃了晃“嘭”得栽倒在地,他匆忙下车,把人揽进怀里拍拍她的脸“纪宵…”昏过去了。

 带她回楚家的过程中,楚肇此时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心里暗骂,姓顾的王八蛋给他们下药,他竭力把注意力从躁动的下腹挪开,一路无惊无险的开进家门,恰好碰上楚玄曜从公司回来,见他神色不太对劲上前询问。

 他瞥见躺在车子后排昏不醒的纪宵,眉头蹙了一瞬“她怎么了?”楚肇心事重重,打开车门弯把人横抱出车子,简单把事情代了一遍。楚玄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接过人抱上楼,理所当然一般的毫无犹疑。不知怎么的,楚肇心里有些不舒服。

 发紧的小腹提醒着他现在急需疏解,楚肇通知女仆帮他在浴缸里放水,合衣躺进去隔着动了一把起的,充血的部位传来一阵快意,他闷闷的了一口气。

 冰凉的水温也无法让他停止亢奋,反而在药的催使下越发口干舌燥,脑海里无可抑制的浮现他目前最渴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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