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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沉默包容隐忍
 稍微动了动,意就顺着大腿滑到下。“你了好多。”季寒初低低地呻嗯一声,躺下来,扯过杯子盖住她的身体,合处还有高的余韵残留,红妆闭上眼,感受最后的快意。额头突然被人亲了一下,然后被搂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季寒初亲着她,下巴抵靠在她发鬓边,低低喊她名字:“红妆。”红妆抬头,闭着眼睛送上自己的吻“嗯…我在这里。”

 ***红妆在季寒初的臂弯里醒来的,他没睡,她也没有,在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以后,相信他们谁都睡不着。褥子皱皱巴巴,昨晚翻云覆雨的结果就是稍稍一动作,全身就泛着细细密密的酸痛。

 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将她抱紧,熟悉的气息洒在颈侧,季寒初闭眼,摩挲着红妆的侧脸,低声说:“等会儿给你熬个补药,你身子太差了。”“…”要不是深知季寒初是什么人,这句话听起来怪让人想入非非的。

 红妆有些头疼,把手伸出被子去脑袋,身上一丝不挂,出的藕臂上头全是错的吻痕和淡淡的青紫。前夜还在绵,醒来就被抓着喝药,这滋味真不太好受,她转过身,手上不老实,从被子里伸进去摸季寒初的肩头,摸他的锁骨。

 在他赤膛上游走。季寒初呼吸声微微重了点,迅速捏住她到处作祟的手,低声说:“别再摸了。”红妆直接勾着他的脖子,乐呵呵地抚上他微红的脸颊,向他耳朵里吹气。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红妆哈哈大笑起来,季寒初扳着她,有些无奈:“你怎么总爱招我。”

 回答他的是送上的红,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语,勾着他的舌头放肆舐,不知悔改,拒还。一吻毕,红妆笑嘻嘻地问他:“季三公子,和女人接吻的感觉怎么样啊?”

 季寒初垂下眼,被子下的手把住她的,目光深邃,说:“又不是第一次了。”这语气里,有种享受般的怡然自得。

 红妆抓住他话语里的关键,猛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惊道:“你想起来了?”季寒初不自在地摸了下,说:“一点点。”“想起什么了?”季寒初把她的手拨开,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他不好意思看她,略微羞赧地说:“很多,七八糟的…”“比如?”季寒初转头,说:“河边,嗯…你和我…还有醉里寻,我们…”红妆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耳朵也红的要滴血。

 她简直美死了。爬到他身上,含着他的喉结,伸出手指点他下巴:“小古板原来都是表面正经,心里想的全都是这种事。”季寒初脸更红了,他也没有办法。

 但谁叫他想起来的全都是这些香,他翻了个身把红妆倒,瞥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心疼地吹气。“红妆。”他叫她。

 “嗯?”季寒初睫抖了一下:“答应我,不要再有下次了。”红妆没听明白:“什么?”季寒初眼里又出现落寞,低声说:“那些话。”

 再让他听一次,他会疯掉。红妆咬了下他的,抬手摸着腕上的玉镯,晶莹剔透的,她眉眼间的温柔笑意。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她手上了,但她说:“看心情吧。”说完就闭上眼睛,嘴咂了一下,不知想些什么。季寒初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那我以后努力让你一直保持愉快。”红妆不置可否。

 季寒初亲着她的耳后,含糊道:“答应我。”红妆哼哼两下,背过身去,手指摸上自己的嘴,抬脚踢了他下“你别打扰我。”“嗯?”红妆:“我在回味。”

 “…”这股不讲道理的娇憨,简直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太阳又升起了。上天对凡世最大的慷慨大概就是落,永不停息。

 红妆把窗户打开,清晨的气息清凉且淡薄,有种雾蒙蒙水蒙蒙的朦胧,山和水常在一线之间,远处渔舟之上已唱起了早歌,光漫天,辉洒大地,水面上的波光绵延错,粼粼如梦。

 红妆伸了伸懒,微微扬起下巴,眉眼犹带着被望浸润过后的妩媚,神情却多了丝冷肃。今天他们要动身回季家。

 红妆望着湖面,眼睛余光里看到正在穿衣的男人,不知怎么,想到了昨晚上看到的,他伤痕累累的背。肩头两枚箭矢伤口,剑伤穿骨伤筋。

 等再定了定神,是他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模样。这么多年,只有师姐和他将她疼到了骨子里。

 红妆鼻音浅浅,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问:“季三哥哥,要是我们这趟回去,他们欺负我怎么办?”暧昧又挑衅,带点漫不经心的懒散,和有恃无恐的得意。季寒初穿好衣服,起身,走到她身边。

 他的手指很长,扣着她的肢,几乎能把她全部都收到掌中。红妆被他笼着。感到他抬起胳膊,圈住自己,然后在自己的后上掐了一把。不痛,但好,丝丝酥麻的感觉从他的手指传来,让她忍不住小小地哆嗦了一下。

 他下毒了?季寒初眼睛漆黑,眼七情六,掌心温度灼人。红妆抱住他,耳朵贴在他肩头,正好是那道剑伤的位置,她隔着衣服轻轻吻上去,呼吸间,心跳快起来,有种尘埃落定的足感。

 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后作祟,低哑的声音响起,从嗓子里发出的音节,随着膛微微震动,男望浑然天成。“我给你撑。”…娘的。

 她心尖发了。季寒初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哪怕豁出命去,我也断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分毫。你莫要担心,只管欺负别人。”红妆慢慢抬起头来,她故意问:“真不跑了?”

 季寒初抱着她,微微俯视着。从鼻尖“嗯”一声“不跑。”反正在劫难逃,那就不逃,他拿食指点了点红妆的鼻子,笑道:“坏家伙。”红妆鼻子,定定地看着他。

 她不掩藏情绪,爱欣都真实地写在眼里,直观地透给他。从前她以为,他襟里藏着山河,从他的眼里能见天地、见万物、见众生。可如今她突然懂了,她是芸芸众生,而他才是山河本身,她放肆、奔逐、,他沉默、包容、隐忍,他是她的山河,是她的梦。

 ***两人出发回季家。戚烬背着昏的殷青湮告别,临走时季寒初递给他一个药囊,告诉他里面装着他制的解药。红妆嚼着芽糖,看他若无其事地接过去,淡淡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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