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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唾弃行为
 男人还是一副微低着头想事情的样子,她没忍住,轻抬起后脚跟想缓解一下腿麻的压力,鞋底发出的声音引得男人侧目。

 “坐吧。”屋子里就一张,坐哪里显而易见,冉静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坐在男人身旁。其他是她想多了。自打进了这间屋子,就不存在什么安全距离了。对她而言都是危险区域,看着她惴惴不安地坐下,男人问她“你很怕我?”

 “没有!”“没有什么?”冉静想说没有怕你,但她没有说,说不出口,她确实怕他,直到今天见面的前一天晚上,午夜梦回的时候,冉静还能清醒的记得那天酒店浴缸里缸冰冷的水和她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不敢忘,也忘不掉。

 “不要怕我。”男人的手扯着冉静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动作有些暴,声音却温柔地不像话。

 炽热的吻落在女人柔的颈窝,开衫外套早已跌落在地板,男人的手沿着衣下摆伸进后,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柱一寸一寸向上延展,最终停留在单薄的内衣扣子上。

 “等,等一下!”或许是男人的吻太过轻柔,给了冉静喊停的勇气,看着停下动作听她说话的男人,冉静接着说:“我还没洗澡。”

 “等会儿一起洗。”没给冉静再开口的机会,严钦平直接把人往上带。大上滚作一团的男女开启了夜的篇章。

 ***体的拍打声啪啪作响,男人闷头在冉静身上一通猛干。软垫摇摇晃晃,让冉静有种错觉,此刻的自己像是漂浮在一艘破败的小船上,海不断拍打着船身,茫茫大海上看不到尽头。

 头柜上燃着一只檀香,烟雾很细,蒙在空气里,眼前浮现出一尊朦胧的佛像。冉静想,若真有佛像,那也该是欢喜佛。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入又深又狠,在这场暴的爱里,不可避免地,冉静依然获得了巨大的愉。

 身体是不会撒谎的,铺天盖地的情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无论做的对象是谁,她只希望快能来得更猛烈一些。

 结束之后,白色的黏落在她大腿处,男人彻底放松在冉静身上。冉静还没从情爱的余韵中身缓过来,骤然一差点没咽气。

 “唔!”女人的闷哼声让严钦平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没有起身但也收了收在女人身上的力道。事后的十分钟对男人而言是黄金十分钟,一整天所有的烦恼、糟心、不顺遂,在这十分钟里全部化作虚无。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贤者时间。冉静当然也清楚,所以在严钦平收回力道后她也没再说什么。男人的头埋在她口,呼吸洒在那两团软上,倒是让冉静生出几分母

 她伸手环抱住男人的头,再到肩膀,最后落在宽厚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像是在哄幼时女儿入睡那样轻缓。“别停。”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安抚,冉静听话没有停下继续缓慢的轻拍着。

 墙壁上挂着一口石英钟,指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冉静眯着眼,看到钟表指向九点整,她得走了。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她把不准这个时候讲这种话会不会扫了男人的兴,但扫兴也得说,再不走她丈夫就要回来了。女儿还在邻居家呢。“先洗个澡,我叫司机送你。”严钦平起身。

 “不了。我还是回去洗吧。”说完这句,冉静抬头看了看严钦平的脸色。严钦平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就这样看着她,冉静想起之前的种种,这才老实说道“我现在就去洗。”说完马不停蹄溜进卫生间。

 以这天晚上为时间结点,冉静直观地感受到严钦平对她的变化,一改往常的生硬冰冷,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她收到过两次严钦平寄给她的衣服,两条都是裙子,鲜的红色。

 多么富有生命力的颜色,却是冉静最不喜欢的颜色。严钦平让她安心呆在自己身边,他会对她好,保她丈夫升官,处理好她女儿上学的户口。

 冉静妥协了。毫不犹豫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办法不低头,她和严钦平见面的频率并不高。

 但自那天过后冉静每天都能收到他的信息,内容或长或短,信息有用无用,总是雷打不动的落在她的收件箱中。有时她不知道回什么,就发个可爱的表情糊过去,也算勉强过关。

 发完之后冉静又觉得很可笑,这算什么?包养、偷情、还是出轨?又是三者皆有?她恶心这样的自己,那晚回家后冉静安顿好女儿睡觉时,唐政还没回来。

 她在卫生间呆了很久,站在廉价的塑料淋浴头下,试图洗干净自己在那间竹屋里沾上的檀香味。遗憾的是,味道是飘渺的,看不见,摸不着。却透骨如

 *茶店在那天丁晓琳说要准备回家结婚的时候,冉静就已经在门外贴上了转让的信息和联系方式。后面陆续有几波人来看过店面,有意向要盘下来。

 但具体谈起转让协议又说要考虑考虑。冉静和丁晓琳商量过后也没有去催对方,离过年不到两个月,实在不行开到年前在关门也行。

 “那你回去结婚不会耽误吗?”“本来也没打算大办,回去扯个证,摆几桌酒,差不多就行了。”

 说到这丁晓琳罕见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老娘也有今天,前半生挑挑拣拣那么多年,最后还是嫁了个脚上沾泥的。”语气颇为惋惜。“怎么?觉得自己吃亏了?”冉静打笑她。“亏啊…怎么不亏?亏死了。

 像你这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才算过瘾呢。”…丁晓琳笑眯眯地看着冉静,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眼神是真心实意的羡慕。

 冉静直接定在原地,脸上的血一瞬间褪尽,身体里的三魂七魄散地支离破碎。昨晚睡前她看了一眼电视气象台的天气预报,晴,20-16度,微风,局部多云。

 在这样一个温和的天气里,穿了一件长外套依然挡不住她后背的冷汗冒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原因,冉静觉得头有点晕。

 渐渐地额头上也冒出来汗珠,她惶恐的望着丁晓琳,眼底的恐惧蓄出了眶的泪水,含在眼里要掉不掉,她想开口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不知道。

 对了。能不能不要告诉她丈夫,她不想他知道这个消息,求你了,她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半点声音,两行清泪却是顺着白净的脸滑落到腮帮。

 “行了。别哭了,就这点出息还学人去鬼混。”丁晓琳了两张纸递给她。冉静傻愣愣地接过,没有第一时间往脸上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丁晓琳看。

 就这样吗?你不打算揭发我吗?站起来义正言辞的指责我不忠,再唾弃我的行为,不检点不自爱。不应该这样做才对吗?早在冉静看向她的时候丁晓琳就知道这傻妞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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